“你这女人到底成天在想什么!滚,快点给我滚!”他最介意别人说他的脸,太过阴柔男生女相,这张漂亮的脸是他的死穴。因为这张脸,入玄武堂前吃过不少苦。
“今日之事,是舍妹鲁莽。还望二位见谅。炎云牧在这里,谢罪。”由于一直易容,所以报了假名,和悦湘湘孤男寡女一道上路,多有不便所以以兄妹相称。
“哼。”青衣冷哼一声,正想说话。却脸色陡然变换,小白脸色同样凝重,沉声道:“今日之事暂且搁下,白某他日定会找这位姑娘讨教讨教。”
悦湘湘刚想说,她没空。却见两道黑影一闪,深巷中已没了人。
“那白衣少年,名叫白无心。瞑教玄武堂第一杀手。为人小心眼龇牙必报是江湖上出了明的。”慕云炎扭头,给了她一个你死定了表情,悦湘湘心中默默流泪。杀手?这年头小受也能当杀手?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刚才他们大概是在讨论瞑教玄武门叛变之事。看来江湖谣言也不尽是假话。”
“咦?”悦湘湘从悲痛中苏醒,“江湖上不都说瞑教教主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怎会有人叛变?”而且他是连芊兮然都需要用绝天书来对付的人。
“看来,传言瞑教教主受伤闭关的事也有几分可信。”慕云炎蹙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的意思是玄武堂想趁大魔王教主不在之际谋权篡位?那青衣是不想让白无心帮助玄武堂所以想留住他?”悦湘湘眨眨眼睛,江湖如同皇宫尔虞我诈,谋权篡位,原来也这般稀松平常。黑暗啊黑暗……
“如果白无心对玄武堂倒戈的话,玄武堂如同失去有利的后盾,大势已去。只要瞑教教主一日不回,就让他们自己掐架,无法在江湖作怪也好。”
悦湘湘噤声,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窝里反啊。
明月似勾,仔细看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红雾。像是一场杀戮的开端亦或是结束。
夜风习习吹过,空气中充满腥甜的血腥气息。惨白的月光映衬下,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每个都被杀得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鲜血流出,唯美的死亡艺术。
尸体对中赫然站着一青一白两个身影。
“现在你想回到玄武堂恐怕也会被当成叛徒。”
“……”
“你知道。帮我杀第一个人起,就注定了你要走另一条路。”
“我能得到什么?”白无心突然结束自己的沉默,手中的琨魂锁发出寒冷的白光。
“所有你想要的。他都会给你”青衣邪魅的丹凤眼盯着他的琨魂锁。这个‘他’白无心很明白指的是谁,但愿‘他’不会食言。不过以‘他’的骄傲,绝对不会食言。
“好。”白无心握紧琨魂锁。虽然想要什么他还未想好,但是他有预感,总有一天他会向‘他’索要什么重要的东西。
“刚才那一男一女。男的是慕云山庄庄主慕云炎,虽然易容换名,可惜他保护那女子时使用的浮波千步世上除了千段生那老家伙,就只有暮云炎会用。而且那女子曾经我在暮云山庄交过手,使用的武器及怪。”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猜到瞑教内乱的事?”白无心蹙蹙眉,“需要我回去杀了他们吗?”
“不必。现在你我只需要一心一意平定玄武堂。而且……”青衣望着月亮淡淡一笑,“你不觉得那丫头很有趣吗?”
“有趣?”白无心没有反驳,也忘了月亮一眼。
月亮往云层里羞红了脸,人间两大美男盯着它看,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虽然这两人站在尸体堆里有点煞风景,还有那么点阴森!
武林盟,位于岚国,岐泽山内。作为天下武林第一大盟连接整个天巫大陆的江湖人士,不受任何国家限制而单独存在于江湖的组织。但是仅限于武林盟对五国有利的情况下,一大平衡打破,必定形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芊兮然年芳十八,十五岁当上武林盟主。是前任盟主唯一的女儿,一身武功全部得到他爹的倾力教授,虽然她的武功不是武林第一,但是聪明果断加上显赫的家世,使她在所有候选人当中脱颖而出。
身为武林第一美女,为人心地善良,温柔大方,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
以上是江湖正常版本。
悦湘湘听到时,差点想用雷剑斩了那妖言惑众之人。
心地善良?哼,物极必反。见过狼外婆吗?伪善。
温柔大方?哼,总有一天她要把芊兮然气到在众人面前破功。
“炎,我们何时才能上岐泽山?”他们已经在山下的安城待了三天,慕云炎日日和她待在客栈中,偶尔他出门说是去打探消息,但是却不让她跟去。
“时机未到。”暮云炎靠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青丝细雨,路上行人甚少,一切都笼着一层轻飘的薄雾。
“我今天可以出去逛逛吗?”再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恐怕长蘑菇了都不知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被他毫不留情的反驳自己也强硬起来。
“别忘了你得罪了白无心,到处乱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慕云炎看着顿时委顿下去的月湘湘眉毛一挑,“就怕,到时候被他抓住会让你生不如死。”怕疼,怕死,是她的两大死穴。
“好啦,好啦。我不出去还不行。”撇撇嘴,扑回床上把自己裹成白馒头,只露出一双眼睛,“你要出门对吧。记得回来给我带香酥鸡。”
暮云炎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拍拍床上COSPLAY白馒头的某女,一闪身消失在雨幕与窗棂之间。
YY的,武功好就是方便。不用走楼梯,下楼速度比电梯还快。
悦湘湘从馒头窝中探出头,盯着白色的床帏发呆。窗外的雨声渐渐远去,房间中静谧的可怕。
一路上一直让自己尽量去热闹的地方,任自己瞎扑腾,只是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她便会不可遏止地想念清,不知道他好不好,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自己。心里就像割了一道缺口,冷意不停向里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