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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军营

狐落异世 袂浼 3819 2024-11-19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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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袂浼拜谢将军们啦~~~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千尺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狐狸精语录

  第二天,郭嘉带着皇帝的诏书来到了军营。

  在这里,每个男儿都是黝黑粗糙的皮肤,精瘦的身体,坚毅的脸上流露出的是经历战争后的风霜以及对于自己国家的狂热,还有,隐隐的,深埋在心底的对于家乡亲人的思念之情。

  军营里传唱着许多战歌,比较著名的有《诗经》里的《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那种保家卫国、团结对敌、英勇献身的思想贯彻其中,郭嘉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是一个退伍的老兵唱的,没有了那种雄壮,只有战争带来的凄凉,战友牺牲了,家乡的老妈妈还在家里苦苦等待……

  当年,那个老兵是一脸期盼,带着对于国家的期望和一腔热血上了战场,战友们一个个倒了下去,敌人也一个个倒了下去,口中唱着那首《无衣》,留恋着世间的美好,还有远处家乡年老的母亲,年迈的父亲,美貌的妻子在苦苦等待。

  我已经建功立业,以我的战友的生命为代价,回归到家乡的土地上,那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啊!

  郭嘉回忆起当时老兵的故事,心里颇为压抑,从那时听到老兵的故事以后,郭嘉才下了决心,定下了找一个好主公,为其效力的想法。

  这个军营里,也传唱着《无衣》,悲壮的,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满腔热血的,是刚刚入伍的新丁,这是国家的城墙啊!郭嘉在心里暗暗感叹。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军营重地,不得随意乱闯!”

  两道响亮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郭嘉回过神来,收回打量军营的目光,掏出怀里的诏书,道:“我是郭嘉,是皇上新封的军中祭酒,今天是来报道的。”

  两个小兵打量了一下郭嘉,只见他一身青衣,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似乎是放衣物的。

  两人没有接过郭嘉手中的诏书,而是一个小兵示意另一个小兵进军营里报告,自己则是解释道:“请稍等,容小的们向将军禀告。”

  “你们随意!”郭嘉点了点头。

  很快的,远远就看到那个刚才离去的小兵来了,他跟在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将军身后,步伐极快的朝军营门口赶过来。

  那个将军脑袋不大,脸庞坚毅,线条分明,五官很是深刻,而且其瞳子白黑分明。有语云:瞳子白黑分明,视瞻不转。小头而面锐者,敢断决也;瞳子白黑分明者,见事明也;视瞻不转者,执志强也。可与持久,难与争锋。

  可见,这个将军是个聪明执着的人。

  “你就是新来的祭酒吧!”那个将军刚刚在郭嘉面前站定,就霹雳啪啦说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郭嘉,将军,请看皇上的诏书。”郭嘉将诏书递上前去。

  那个将军没有拒绝接手郭嘉手中的诏书,反而很是细心地打开,认真地看了一下,才慢慢地将诏书收起来,递还给郭嘉,道:“跟我来吧!”

  说罢,便向军营里走去。

  郭嘉跟上前去,随着那个将军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帐篷里。

  “将军?”

  “哦……郭嘉,这是你的牌子,记得收好!”那个将军将一块金银所铸的令牌递给郭嘉,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我是白起,你可以叫我白将军,对了,你这个小子,看起来太瘦了,要好好锻炼一下!”

  郭嘉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自己真的很瘦弱,很无力?

  “白将军,我这个祭酒要干什么的?”

  “这个啊……恩……”白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这个军中祭酒嘛,就是你没事干的时候读读兵书,顺便管管军中事物之类的,上了战场你就是军师,参谋,知道吧!”

  郭嘉点了点头,拱拱手,道:“多谢将军告知!”

  “不过啊,我说郭嘉……”白起把手搭在郭嘉的肩上,说道。

  “将军可以叫我奉孝,我叫郭嘉,字奉孝。”郭嘉打断白起的话,总感觉白起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像是碰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

  “呵呵……奉孝啊……”白起没有在意郭嘉的打断,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实在是太瘦了,反正最近没有什么战事,只有练兵,要不,你也来练练?!”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那分明是肯定的语气,郭嘉无奈地看着白起,心里暗暗道: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干嘛?直接下令不就好了!这下子,果然,影儿的将军令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郭嘉拱了拱手,道:“遵将军令!”

  “你这小子!”白起笑了笑,显然,他对于郭嘉这种嬉皮笑脸地性格还是蛮喜欢的,感激啊感激,感激皇帝把郭嘉这个人送军营里来,有事可以干了,天天训练快憋出病来了。

  “来,我带你去军营里四处逛逛,你好了解一下军营里的情况!”白起拉起郭嘉的臂膀,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将军好!”

  “恩!”

  “将军好!”

  “好好操练!”

  一路行来,那些碰到的军士们纷纷和白起打招呼,郭嘉暗暗点头,看来这个白将军为人不错。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远远地,郭嘉听到操练场上传来熟悉的歌声。

  “将军,那是……”

  白起微微一笑,道:“军营里操练,唱唱军歌有益于增加气势”

  “恩!”郭嘉点了点头,道,“我也会那首《无衣》。”

  “哦?”白起挑起眉毛,道,“这个倒是没什么,《诗经》里就有,你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的。”

  “是啊,将军,军营里还有别的歌么?”

  “唔,有……”白起点了点头,咳了咳,清清嗓子,唱道,“日晕则雨,月晕则风。何方有阙,何方有风。日没脂红,无雨风骤。反照没前,胭脂没后。星光闪烁,必定风作。海沙云起,谓之风潮,名曰飓风。大雨相交,单起单止,双起双消。早晚风和,明日更多。暴风日暮,夜起必毒。风急云起,愈急必雨。雨最难晴,应防暴生……”

  郭嘉听了几句,打着拍子接口唱道:“春易传报,早生晚耗。一日南来,一日北到。南风防尾,北风防头,南吹愈急,北必不专。云多车形,大主风声。云下四野,如雾如烟,名曰风花,主有风天。云若鳞次,不雨风颠。雨陈西北,风如泼墨。起作眉梁,风雨先。雨急易霁,天晴无妨,水生靛青,主有风行。海燕成群,风雨便临。白肚风作,乌肚雨淋。海猪乱起,风不可已。逍遥夜叫,风雨即至……”

  白起撇了撇嘴,招呼围上来的那些军士们,道:“大家一起来唱!”

  “一声风,二声雨,三声四声断风雨。虾龙得纬,必主风水。蛇盘芦上,水高若干;头垂立至,头高稍延。月尽无风,来朔风雨。廿五、六若无雨,初三、四莫行船。春有廿四番花信风。梅花风打头,楝花风打尾。正月忌七、八,北风必定发。二月忌初二,三月忌清明,五月忌夏至。正月落雪起,算至百廿日,期内必难止。欲知彭祖忌,六月十二日,前后三四宵必不爽,此朝七、八三日内,必有北风还。九九当前,后三、四日内难消。十月忌初五,三、四日前后,冬至风不爽。腊月二十四间,月临箕、毕、翼轸四宿,风起最准……”

  洪亮雄壮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军士们纷纷一边挥汗如雨地操练,一边高声和唱。

  一遍又一遍,意犹未尽的样子。

  “哈哈哈……痛快……”白起哈哈大笑,道,“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一起唱歌了,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整齐的应和声响起,军士们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起和郭嘉两人。

  “兄弟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白起一把拉起郭嘉的手,高声说道,“这是我们皇上刚刚新派来的祭酒,郭嘉郭祭酒!皇上对我们还是非常关注的,都派个军师来为我们出谋划策了啊!兄弟们,我们要保家卫国,为皇上尽忠,为皇上开拓疆土!”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万人一心兮……”洪亮的歌声响起,军士们眼中充满了对于这个国家,对于这个皇帝的喜爱与狂热。

  好家伙!好手段!一下子就把军士们的心紧紧抓在了手里,提高了士气……

  郭嘉暗暗思量道,但是听着军士们唱歌,还是不由得心情激动起来!

  白起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奉孝,你会发现,军营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郭嘉看着白起炯炯有神的眼睛,肃声道:“是,将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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