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琬欢柔拖着被耗得酸痛的身子醒来的时候,皇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通过木质墙壁高高的白纱格子照进深暗的寝殿,琬欢柔本能地以手遮住眼睛,在*******转了转身,好刺眼!
他,不知何时已不在了!
琬欢柔的心放松了一把似的吁了口气,昨夜的噩梦,总算魔鬼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摸摸脸上的轻纱,不再是她的白纱的柔和,而是他命令她戴上的有着明显颗粒触感的花纹的黑纱。黑色,邪恶!琬欢柔嘴角抽动了一个自谑似的笑。
纤长笔直的双腿挪到chuang沿,想走到一边的菱花铜镜前看看他御赐的纱,是多么的黑?如同把她推入黑夜的会是什么样的色彩?
“呃~痛~!”琬欢柔触地的赤脚不觉提了起来,巨大的酸楚感从腿腹间袭来,看来,昨夜他是卖足了气力来报复她!说“报复”,琬欢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这个词,可是分明,自己在他身上感觉的浓浓的仇恨,那么强烈。
“娘娘,你醒了?”一个宫女的声音在寝殿内响起。
琬欢柔别了别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扶我到那镜子前!”琬欢柔吩咐道。
那宫女也没多话,径自地走进来,见了琬欢柔掩口失色,继而吓得垂下头去不敢看琬欢柔,过去扶起琬欢柔,“娘娘要看什么呢?”
琬欢柔无力地摇摇头,只向菱花铜镜前去。
琬欢柔的脸上顿失去了血色——黑色的纱,纱纹如一张黏着丑陋的大蜘蛛网,上面织满黑蝴蝶和黑蜘蛛的图案,这是在诅咒自己被蜘蛛吃掉吗?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面孔,带着恨意赐予新婚嫁娘的礼物!
“皇上说等一下有人来接娘娘,所以娘娘不必忙着梳洗用膳了,请娘娘就在此等候吧。”
“那皇上他人呢?”
“皇上一早起chuang便去了入画小筑。那里住着皇上最在意的人。”
最在意的人?
琬欢柔只觉心房微微的刺痛。
*
入画小筑。晨曦乍起。空气中还有一丝薄寒。
“墨~离,昨夜,过得还好吧?”一字几顿,面前背对着风墨离坐在精致藤椅上的女子,有着很绝色玲珑的身段。
外面只披着一件新郎袍的风墨离隐约露出胸部健壮优美的线条来,走过去从后面拥了拥藤椅上面的女子,“朕,想你!”
“新娘应该比矶儿还美吧?墨离总算是不要矶儿了!”莺柔的声音,好像在哭泣。
“啪!”的一声巨响,画矶整个人被吓得不轻。风墨离握起的拳头砸在一边古柳树上,鲜红的液体一下子流了出来。
“那个女人,居然骗了朕!她既然脸上有疤,朕就让她永远带着这个疤的耻辱去见人!”
“啊?!”画矶如水的眸子瞪大,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方才满腹的妒忌变成绝望的嚎叫。
“墨离不可以!矶儿不可以背叛墨离去侍奉讨好十三皇少那个混蛋!墨离为了和矶儿在一起才甘愿娶第一的美人去做诱饵,既然那个姓琬的是个冒牌货墨离再选一个,不能让矶儿去做那样侮辱墨离的事!绝对!矶儿眼里只有墨离一个人!”画矶哭嚎着几近欲绝,奔上去便抱住了正发怒的风墨离。
“矶儿,”炽热的唇线猛贴上画矶哭泣颤动的唇,以吻封住了所有哭泣、哀求、绝望的诉求。
要失去最心爱的女人,风墨离的心在滴血!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要不然,事情便不会变成这样,他永远不会放过她,让她活得痛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