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该死!该死!”风离宫里风墨离这几天气急败坏,没有一天安得下心如往常一般享受自己安排出来的悠闲帝王的生活。
尽管他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但那时自己总能处之不惊,腾搁出一块时间和空暇好好享受欢愉的快乐节目,然后现在的自己却怎么也安心不下来。
“哐!”一声重重的闷响。
一只玉瓷茶杯摔碎在地的惨状。
“皇上…皇上……”秦忠书唯唯诺诺地双手合拳移身到风墨离跟前,亹亹怯怯地蹲下身去拾片片无辜粉身的珍贵茶杯瓷片,口上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惹风墨离生气、发火。
自从得知怀着孩子的琬欢柔消失了后似乎这个一向明智睿智的君王做什么都不顺心,火气也特别大,旁人根本不敢靠近更不敢劝谏,就连素日伺候在身边深知他脾性的自己也对他退避三舍不敢近前几步。
秦忠书这样想着,不觉把怯怯又担忧的目光投射在风墨离身上。
“皇…上,十三皇少那边弄丢的人,定是那狗人与那贱人有私交乱行,那孩子才受了十三皇少的包庇,连那贱人也被藏了起来!”秦忠书洞悉风墨离心中所怒,怯怯地进言道,更希望风墨离从这段时间这不值一提的焦躁中解脱出来,毕竟一国之君,现在边患四起,却也是借此除去心腹大患萧何的大好时机。
若再错过了,机不再来!这个时候风墨离应该果决狠辣起来。
“哐!”风离宫传来更大的恐怖声…
是桌椅被掀翻瓷器伴随着纷纷着地砸落的混杂可怕的巨响。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不止正蹲身跪地拾瓷片的秦忠书,殿内所有的公公宫女都受惊不浅,个个如受惊的婴儿般跪了下来。
“可恶~”重重的鼻音从风墨离此刻阴森的高挑鼻梁上传出来。
“皇上息怒!十三皇少现随仗着一些身家揶揄皇上,我们便以牙还牙。”秦忠书只能怯怯地说着,祈祷风墨离怒气消除一些。
“要不,依奴才之见皇上先去漪菊宫菊妃娘娘那儿消消气。”没有画矶和琬欢柔的后宫,素日风墨离都是豆菊晚裳那儿度过的,秦忠书便出了这主意,女人总是能有本是将男人的怒气融化,那个菊妃更是手腕独特而在画矶不在时给风墨离画矶被取代的眩迷感。
“孩子和那女人,都得死!”风墨离冷了一眼秦忠书,从几案上拿过琬欢柔不知通过何种渠道送到自己手中的那一绺儿齐发根决绝而断的发丝,手指触摸的话会传来没有体温的冰凉却奇异的柔顺感。狠狠地摔在地上,践踏在皮革的鞋底,风墨离幽深如海的邃眸中充斥了冰川的棱角。
王侯将相。
这里是相国大人白簫侯的宅邸,谁都没有想到白簫侯的绝卓独立的独子白剑,是一个白簫侯献给了先帝受尽肌体残酷的特训成为掌控国脉的宫廷御林军的统领,兄弟夺位明争暗斗却让这只御林军失去了先帝本来期待的捍卫风氏一族皇权的存在。
“贵妃娘娘,”白剑颀长可靠的身影出现在昂贵桧木建造的雅致小屋门口,喃喃地说了一声。
“是该出发了吗?”琬欢柔背对着门口,单薄得让人不禁想要怜惜的肩头没有颤动。
“对不起,皇上绝杀严令,十三皇少追逼得紧,娘娘…在这个时候却要让贵妃娘娘出发了…”清雅的柳叶眉一拂,如疾风吹起的一叶潇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