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回光返照
“何来一石二鸟?你就不怕等我们拿下白虎帮的山头等待我们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郭和尚依然怀疑到。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寨主莫要急下定论……以我对这位吴明风吴世伯的了解他就是一个好大喜功，贪得无厌的小人。我把白虎帮的地图给他他定会立马上报给知县。而这个没脑子的知县也会一定会同意吴明风的办法进攻白虎帮。”我喝了口水让他们消化一下。
“吴明风立功心切，五日之内必有行动。咱们且不论他们是否会立刻下手，飞军兄在白虎帮消失了那么久以那死老太婆多疑的性格，难道她不会在他们的山头做些改动?这些是我们无法核实的事儿，就好比眼前的路不知道哪里是陷阱，现如今有条狗愿意在我们前面先走探陷阱，寨主何乐而不为?”我再次拿起杯子的水喝了喝。
好半响都没人说话，郭和尚细细的斟酌我的话边想变点头。
“好吧！是我多想，只不过你这计策过于冒险。虽然你没和他们明说明说我们要攻打白虎帮，可你给了他们地图他们一定会想到你为何会有地图而且还会如此轻易给他们?”郭和尚仍是心有疑虑。
“寨主这世上哪有什么事上没有风险的，况且我是用三个条件来交换，虽然我抓了他儿子可他一定会百般推诿。原谅我救父心切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寨主这般多虑我也是理解的毕竟在我上山之前就已准备的多年，容不得半点闪失。我敢拿我性命担保，吴明风近几日必有行动!”我见说不动他也懒得再解释，就差立军令状。
郭和尚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僵硬着让人实在猜不透他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倒是感觉我们之间出现了一道小裂缝，更好像这小裂缝原本就在只是我之前没发现而已。
“好吧，你既然已经决定，也与他人已经说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昊天，这个……那个……呃……此次攻打白虎帮我恐怕得留你在山寨了!”郭和尚支支吾吾到。
我皱着眉头看着但说到:
“为何？难到寨主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那什么……哎呀！老常说了你此时大病初愈不能再如此操心寨子里的事物，老常还说你得静养半年才能痊愈。我……”郭和尚话说一半就卡比了。
我平复下自己的情绪问到:
“寨主是怎么个意思?看昊天一身病觉得我没有用处了就想把我丢一边了是吗？”
郭和尚刚要说话，我打断了他继续说到:
“寨主，如今大战在即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当初你是许诺什么条件我才加入天狼的你忘了?”
郭和尚此时是哑巴吃黄连了!我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让一个喽啰把宋飞军差唤过来。
“昊天，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从兜里拿出吴明风给我的那张纸条递给他问到:
“这是当ri在荡邙山我与吴明风见面之时他给我的，我是想让你看看这究竟是谁的字迹?”
宋飞军看了看字条反复揣摩依然摸不着头脑的说到:
“这字迹我认不出来，怎么了昊天，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认这字迹?”
“虽然没有证据，据我推断此字十有ba九是白虎帮的人所写。而且你看，此字条上的字无论是勾勒还是下笔的力道都不难看出此乃左手之书。在我被抓上白虎帮的那天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白虎帮那老不死的老太婆好像就是个左撇子，我还记得她无论是拿刀还是拿扇子都用的是左手，是也不是?”我很好奇的问到。
宋飞军想了想说到:
“你说的好像是真的，我还记得有一次看见老夫人吃饭她就是用左手拿筷子。可……老夫人目不识丁，大字不认得一个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可能，我爹说过她年轻时就是四处行医，这看病抓药怎么可能不认得字。就算不是她，与利与弊来说我也可以确定这就是白虎帮所为!”我很是确定的说到。
“昊天，是也不是对于目前来讲已经不重要了，进攻白虎帮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现在对于你来说最重要就是休息。你还是回去躺一下吧！”郭和尚插嘴的劝到。
“寨主不必再说了。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睡的下去?还是你的意思是看我已无大用让我躺床上等死吗？请恕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寨主如果真心为我好，那么请不要让我置身事外，我会使出浑身解数乃至余生的力气去攻取白虎帮!”我拱手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到。
郭和尚没吱声看他表情就一副纠结加蛋疼。刹时间整个忠义堂都安静了，全堂的人都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或许在他们的角度来说，不说话聚精会神的看着我就是最大的敬意。
“报…………，启禀各位当家的，清徐的几个兵役用驴车拉了个人来到我寨山下。并说要见孙军师!”一个喽啰跑了进堂来打破现有的寂静。
闻言我愣了个两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出忠义堂。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山。其实也没多远也就四五十米，大炮在轨车上一直跟拍了下来。
运送孙富海的几个兵役见我来了就要跑，周天擎见状飞了过去把他们一一拦了下来并让一帮喽啰围着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爹!?”我走向孙富海并在他耳边说到。
孙富海脸上是青紫色，嘴唇许是多日不进食物和水干枯的已经裂开。他身上的衣服被皮鞭抽成一条条，满身血痕。我还看见他身旁还有被斩下的右手。我抚摸着冰凉没有血色而且隐隐有些发臭的右手，一咬口里的指天椒泪水顿时挤了出来。
“爹，爹…………你听见了吗？我……我是昊天……”嘴里硬咽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孙富海眼睛微睁，嘴唇动了动貌似连说话都力气都没了。
“昊天，还是赶紧送上山让常叔给看看吧！”周天擎说到。
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鼻涕口水。招呼人把车推上山去。刚要走周天擎又拉着我指着那些兵役问到:
“他们几个怎么办?”
杀字就快说出口却硬生生被我咽了回去。
“让他们回去交差吧。你们回去和吴明风说三日后的清晨在清徐东门接他那宝贝儿子!”说着我就跟着推车上了山……
上到山顶，我使唤他们把孙富海抬进我的房间，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把老常给请来。后者为孙富海诊断久久不语。时而摸他额头时而看他瞳孔。
“常先生怎么样了，我爹严重不严重，是不是多日未进水米导致身体不适?我这就马上找后山的人熬点小米粥……”我还未走出门口就被老常叫住了。
“不用麻烦了昊天军师。孙老爷已经用不着这般忙活了!”老常收起自己的家伙什边摇头边说到。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浑身颤抖有点怕接下来他所要说的话。
“孙老爷两眼无神，额头高烧不退。体表与内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的地方。且不说没及时用药，他体内已多日未进食现在已是回天乏力了!换句话说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老常一脸颓废的说到。
我一把抓着他的衣裳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祁良一进来就看见我抓着老常顿时跑过来掰开我们。老常没说什么，收拾一下东西说了句准备身后事就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看着孙富海，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孙富海眼神迷离的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嘴角在动却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拿起一个碗打了点水，一点点往他嘴里送，可送进他口子却也不吞全都流了出来。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厨房开始洗米熬粥，熬好后又跑回床边一点点的喂着孙富海。可后者还是不吞每一口都是从嘴角流出来。我还是一勺一勺的喂。
门口的人都红着眼看我白费功夫的努力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我扒开人群走了出去打了一盆水帮孙富海擦拭身体，解开衣服的瞬间让我触目惊心。一条条血痕打在身上皮开肉绽。我轻抹了下眼泪把孙富海的衣服换了。
此时王叔跑了尽量对着孙富海一一阵痛哭那鼻涕那泪感觉比我还要真切。尤其是哭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醒醒……”老王哭的很是哈皮。
尼玛我都没看见他点眼药水什么是，这个老跑龙套贼敬业，敢情是真哭。老王哭了许久便晕了过去我让人扶他下去休息。
老赵喊了暂停，十分钟后就拍韩庆阳的最后一场戏。前者把我与韩老师叫了过去嘱咐我们一些细节再开始。
“预备……Action!”
我磕在床前自己的双手在打盹。睡了又一会儿感觉床上的孙富海貌似有动静便抬头看他一眼，孙富海依然双目禁闭，便又睡了过去。
没多久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又抬起头来却看见孙富海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一直看着我。
“爹!爹?你醒了?”
孙富海看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说到:
“这是哪儿?我们……我们回家了吗？”
我犹豫了会儿说到:
“爹……这……这是天狼寨。我们孙家已经……没了!”
孙富海没说话，看他表情貌似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到:
“我的傻儿子，你觉得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就为了一个你爱的女人，不惜赔上我们孙家，还有你自己的性命吗？”
“我错了爹，先不说这个，你饿不饿?我熬了点粥给你!我叫人去热一下”说着就要走，却被孙富海拉住了。
“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不饿，爹就想找你聊聊，哎……小天呐！多日未见，你都消瘦了。”孙富海看着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