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算旧账
我就这么躺床上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前来探望的人。这老赵真特么不是人受伤还不完拍让人探望的戏。这可能就是他们嘴里经常说的本色出演。好在也不用动。
碧瑶和李洛水刚走绷着个脸的郭和尚走了进来。
“昊天好些了吗？我听寨子里的郎中说你已睡了整整三天。现在好了你小子终于醒了。”郭和尚硬挤出笑容来，特么的比哭还难看。
“我死了岂不是更好。当初我本就不是自愿上山为寇还是你老人家让人绑上来的。郭大债主身边周围那么多大才我如果死了大当家的大可以另找贤能异士助你完成大业。”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郭和尚叹了口气说到:
“我以为你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我是故意说给杨建穹那老顽固说的。如果我当时表现的很在意你你可能早就没命了。”
“呵呵，如此说来还是我错怪大当家了?”
“呃……”郭和尚心里发虚，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我。
两个大男人许久都未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气氛变的好尴尬，良久，才听他说到:
“我早上听到在清溪回来复命的弟兄说……你爹病了，大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山上的弟兄此次一战死伤不少。过几天我就想差人下山再招些人手过来你就顺道和他们一块下山，回家后代我问候一下你爹。”
“呵呵，家父应该是气病的，他那脾气我知道，估计他是知道了我并没有上任跑这当狗头军师来了。我哪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你。”我苦笑到。
“昊天难为你了……”郭和尚似乎还有话要说，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拍了拍我肩膀就走了。
郭和尚刚走葛雯雯这个山寨夫人就过来了。
“军师，听说你醒了奴家听郎中说你醒来后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所以亲自熬了大米粥来。”葛雯雯摸摸我头，手心和胸膛。
这娘们那股子骚jing根本不用演，貌似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我看着胸前老赵亲吻过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再想起老赵的舌头就特么一阵恶心。
“夫人，这些事大可不必亲自去做，找个下人不也一样吗？”我拿住她想要向下划拉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哎！我听山上的弟兄说军师你为了这次的行动尽心尽力，置身险境还不忘当家的安危。况且当家的和赖当家的也都说了，此次大事能成军师你当属头功。”葛雯雯收回被我捏痛的手嗲声嗲气到。
尼玛的我真想给这婊子一个耳光，本就不是娃娃音还特么学颜缓缓说话听的我一阵反胃，咳嗽的起来。
“夫人多虑了!虽说我并不算是寨子里的弟兄，但就是合作关系但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尽心尽力算不上，出谋划策本就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的本分。夫人如没其他事先出去吧！我累了要歇息了!”我是真的不想听她的声音躺下就把被子盖住了头。
“哼！榆木疙瘩……真以为你那个未过门的媳妇这么贞洁值得你这般念着她?”葛雯雯话里有话说着拿起粥就出去了。
我看她走了就起来靠在床上，拿放在起床头的耳环在烛光下百看不厌的细细欣赏。
“咔!很好，准备下一场!”老赵高兴到。
我在休息的帐篷里背了背下一场的台词却看见制片人从化妆车里出来，他穿上染满血迹的衣服被工作人员绑到十字架上，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看的我就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拍耶稣呢！
我一想到老赵那耐人寻味的话就想笑。可也很难把握，我想报他那两拳之仇可有不能做的太明显太过火。这可是个技术活，我暗自揣摩其中的细节。
“所有个演员补完妆就位就位。”老赵喊到。
集装箱被工作人员弄成监牢的样子。我走了过去老赵对我努努嘴。我也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也就点点头。管他呢!老子真特么想新账旧账一起算，我都是犯难了，这事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要是被留下公报私仇的痛脚等着我的那就是封杀和解约。
“《枭雄》第D0006场，action!”工作人员打上NG板我才知道错过了中间一场戏。
周天擎负责站都站不稳的我一路走向看管烦人的窑洞。我一边走还一边咳嗽，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我现在都脸上非常难看。我可没化妆，劳资真的是被里面那狗ri的打成这样的。快到牢房我还在犹豫该不该下手，在老赵面前说狠话容易，可真要让我下手却被之前说那么……那么坚决。
“我说昊天，你小子有伤就歇息几天呗！再要不然我替你去弄死他。你的手可是拿笔的，这些粗活你就让我们这些粗人干就好了！”周天擎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说老二，我的二当家，你他娘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说你全身只剩一点武力到底长没长点心，一点脑子都没有。我要是借别人的手要他的命能等到现在?”
“我……”
“行了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人是我让碧瑶带回来的，我自己的屁股自己擦你可以走了。”我打断他到。
“我可不能走，大当家的发话了!我必须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再说了那小子有两把刷子我怕万一……”
周天擎一副死活赖着我不走的样子。
“你……好好好，不走拉到等下你听到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一个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没心情和他瞎扯淡往洞口走去。
制片人穿着破旧且沾满血迹兵服被绑在十字架上，整个人一点生气没有像死了一样低着头。我悠哉的让人打开锁，走了进去。
两个喽啰搬来一个小茶几和茶杯茶叶热水之类的。我也没招呼周天擎一起喝自顾自的自己泡茶自己喝，向守在牢门的喽啰一努嘴，喽啰就搬来一本冷水直冲直冲制片人脑门。
看着被弄醒的制片人，我突然开始享受拍戏的感觉了!这要是真的多好啊。
“要……要杀便杀，别……别给爷来这下作的招数。是个带把的就给你老子我一个痛快!”制片人貌似没完全醒来嘴里呢喃到。
我和周天擎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说梦话。
“足下果然是条汉子，你我虽然有些许过节但足下在如此境地还能保持理智说出这等硬气的话，实在是让在下五体投地。”我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到。
吴制片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笑了大笑起来。没好气说到:
“我道是谁，在满载而归后还不忘探望我这败军之将，原来是两寨智囊孙军师孙先生…孙…咳咳咳……怎么了孙子?见到爷爷这么开心?这一大早就来见爷爷真孝顺!”吴制片边咳嗽边道。
“小子，你现在命可捏在我们孙军师手里，想好了再答话!”
周天擎就要上前教训他一番被我拦住了。
“冯森，得亏那日你小子没把我认出来，怎么?都是一条街长大的，这才几年没见就如此生份不认的我了!”我笑到，心里觉得老赵给我的这台词这剧情有点……莫名其妙。
“你是谁？究竟是谁?不可能，几乎没人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吴制片扮演的冯森慌了一个劲儿问我。
“冯森，太常寺卿吴麟征的远房表亲的儿子。十年前于清溪一个小镇掳走私塾先生蔡青松小女儿蔡潇潇至郊外强x致死后弃尸华顶山。至今下落不明。”我喝了口茶水到。
冯森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大喊到:你是谁!
“别急，你……对了不知道吧！潇潇托了梦给我，她说在下面很不开心，是她让我到那金矿山找你的，她想让我帮她报仇，让你下去陪她。”我挣大眼睛笑到。
“不可能，不可能，你究竟是谁。你骗我，你骗我……”冯森一脸的不相信。
“哈哈哈，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她托梦我怎么知道你名字？”我用自己最狰狞的表情笑到。
周天擎看了看我，有瞄了瞄心神快崩溃的那位有点，他摸了摸后脑勺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潇潇啊，那时只有七岁。鸭蛋脸几根小辫子。天生一副伶牙俐齿，老是仗着自己有个先生的爹来为难私塾的弟子。不是让他们背书就是拉着他们对对子。可惜了还是一个尚未开花的花骨朵儿就被你冯森这个畜生王八蛋给玷污。就你这种丧尽天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我只想问问你，这些年睡的可好?”
说完我过去就是一拳。制片人挨的完全懵X了。我只看见一个大牙飞了出来。由于镜头被我挡住只听见他小声到:你来真的？
我看着制片人流血的嘴角也愣了，要知道这可不是番茄酱那些道具可是真的血。完了完了，爽歪歪的感觉根本没有，这是一个劲儿的后悔，后悔不该真动手。
不过看着制片人那冷笑外加一脸挑衅的表情，我特么真的气不打一出来，怒气噌的串起来。他妈骂了隔壁的。打都打了咋滴，大不了老子回去拉提琴，不拍戏了。又接着一拳打向他脸的另一边。
“咔!停一下!”老赵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