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山上别墅的入口处,看门的低级忍者居然认出了我。
“嘿,快出来看啊,上次那个被我们浇了汽油的傻子又过来了。”那忍者开心地向里面吆喝。
听到吆喝,门里很快钻出四个低级忍者。看到我跟看到稀奇玩意一样,一个个趣味盎然:“嘿,他居然还没死,楚天不是说他阳气已尽,活不了几天了吗?”
“那些鬼道士的话能信么,我看那什么楚天根本和他就是一伙的。”另一个家伙自作聪明地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吃点苦头,告诉他们一个道理。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但是龙游过一次浅水后又岂会再游第二次,虎跑过一次平川后又岂能再被狗欺?
“这个傻子又来干嘛,我们把他捆绑起来送到女主人那里去吧。”
“好。”他们幸灾乐祸跃跃欲试地商量着。
说着一个低级忍者竟然独自一人大模大样地朝我走来,我真是搞不懂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就这么弱不禁风?本来还打算稍稍做点准备工作的我这下完全省掉了。
那低级忍者一过来竟然还打算说几句再打,我当时就笑了,尼玛的二货,老子今天一定要给你好好上一课。
“哗”地一个扫堂腿撂翻低级忍者,我蹲身伏虎拳一拳砸在他脑袋上,低级忍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脑袋一晕,昏了过去。
这一个倒地以后,其他人居然还没有觉悟,又冲上来两个忍者。不过这回他们拖出了忍者刀。
我在想当初血樱成为中忍加上阴阳师雨岚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这几个小兵竟然还敢一个一个地上。哎,我真替他们感到深深的悲哀。
一拳、一脚,一闪身,一肘击!又倒下两个。那倒下的低级忍者在昏过去之前难以置信地说道:“他怎么这么快,难道他也是忍者吗?”
艹,你以为会打架的都是忍者乌龟啊,咱这叫国术、武功懂吗?
终于,剩下的两个忍者犹豫了,他们怔怔地不知所措。我不得不提醒他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报告你们女主人,就说有人踢馆子来了啊。”
两人终于找到了该做的事,腿软地跑开了。还好有这两个傻货报信,不然我又要多很多麻烦。
我走进他们的休息室,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圈麻将,看样子估计还没打完就被我搅和了。
我敏捷地拉开窗,从后门翻上了屋顶,像壁虎一样趴在屋顶上,这样下面的人是绝对看不到我的。
屋顶上垂下一只刚刚死去的蜘蛛,魂魄摇摇欲碎。看到这可怜的微生物,我颇有同情心地念起束魂咒,保住了它的魂魄不散去。
我记得当初在玄易阵封禁老鼠和乌鸦时,那可叫一个痛苦,如今用封禁咒控制亡灵蜘蛛的邪念,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我控制着蜘蛛的亡魂迅猛地扑向潜伏在瓦片上的蝇子,一扑一个准。
吸收了冰魄老鬼的法力之后,我的道法已经不下于楚天,正是徘徊在道宗的门口即将突破的那种。但是想想那恐怖的血之妖后,还是有很大的心理负担。
不久,春野雨岚和楚天带着一批人匆匆赶了过来,用冷水泼醒看门的忍者问道:“人呢?”
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去哪了,但又怕春野雨岚惩罚他们,只好往别墅的方向随便指了个地方。
“看来我们中计了,崔小蛮故意让他们来报信,把我们引过来,自己却偷偷跑到别墅救血樱去了。可恶。”春野雨岚脸上露出丝丝愠怒之色。
我趴在屋顶暗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惜我不知道血樱被他们关在哪里,不然倒是可以一试。
“你放心,就算他引开我们,想要救出血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在入口处布置了三个重叠的万象阵,保管叫他进得去,出不来。”楚天横肉一颤,得意地笑道。
我不禁在屋顶暗骂阴险,幸好我没有冒失地闯进去。
他们说话间,蜘蛛的魂魄从屋顶悬下一根无形的蛛丝荡下来,落在春野雨岚的衣领上。虽然春野雨岚和楚天都可以看见阴魂,但这种小东西活着的时候都不引人注意,更别说只剩下个虚无缥缈的魂魄了。是而两人压根就没发现。
“楚哥,这回又多亏了你。走,我们过去看看。”春野雨岚和楚天搀着手,向着山上的别墅走去。
楚天离开的时候,顺手在门楣上贴了一道禁锢符。这种符能让道士暂时失去法力,如果莫名其妙地中招,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好我在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要不肯定被他阴了。
我不由得对楚天多留了一个心眼,此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等他们走后,我撕下禁锢符。楚天画的符端庄正气,线条圆润,关键勾回处法力饱满,看来正规道门出来的弟子果然不是我等半瓶子晃荡的家伙可比。
不过名门正派有名门正派的高招,我们三教九流有三教九流的强处,真正较量起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山上虽然只是春野雨岚的家居别墅,可是防卫一样森严。除了入口处是几个低级的忍者外,其余的哨塔都有一个或两个中级忍者领队。想混进别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我有蜘蛛的魂魄引路,不用那么着急。春野雨岚若是想杀血樱,必然早就动手了,她既然把血樱留下,就不会在这一时半会加害于她。
因此我耐心地等到了夜幕降临。
我猜现在楚天和春野雨岚肯定等得快要发疯了。他们明明知道我已经闯了进来,必然在家里严加防范。
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山上却毫无动静,他们的耐心必然已经慢慢耗光。
我趁着夜色从林子里爬了上去。爬着爬着听到林子里有水流声,只觉得奇怪,闻声望去,竟是一个尿急的忍者在树林里嘘嘘。
早不尿晚不尿,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活该你倒霉了。
待他拎起裤子准备走时,我悄无声息地一张符纸定住了他。从兜里掏出一瓶融入符纸灰烬的酒水给他灌下。
倒霉蛋,陪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