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爱较真,我只是逗着小女孩玩玩而已,又没当真。再说,眼下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我用力地蹬着墙上的锁链,挣得铿锵作响,可铁索哪那么容易崩断。
再看雪辞兰和小女孩,也被绑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挣开。
我努力开动大脑,希望想出一个绝妙的逃生办法来,可惜脑细胞实在有点不够用。或许当初我出来混迹之前,应该多读两年书。
面对着枷锁无计可施,我无奈地扭了扭腰。一支古怪的东西显露出来。
那是一支看起来像微型手电筒的东西,挂在我的腰带上,是我在飞机上捡来的。
我见它构造古怪,取下来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
霎时,一道蓝光从手电筒里射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请将检测光源对准锁芯。
我两眼发出光来,嘿嘿,这玩意好像有用。
“崔小蛮,快想办法逃出去啊。”
“闭嘴,我正忙着呢!”
我对这个小玩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它显然是靠脑电波直接传输信息入脑,能使用这种技术的,绝不是一般的产品。
我微微有些激动地将蓝光对准铁锁锁芯,脑海中弹出一组分析数据:不明厂家生产的二级普通锁芯,需要解锁时间0.5秒。
简直不可思议,这竟是一支高端的万能解锁秘钥!我兴奋得只差没手舞足蹈了,真是天助我也。
但见手电筒里伸出一把极其细小的螺丝刀,不知如何一拧,铁锁“喀”的一声打开了。
我挣脱开手镣,朝两人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丝丝的得意。
雪辞兰显然被我的高超手段吓住了,她虽然一直都觉得我比较能干,但绝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干到了这种地步。惊喜之余,肯定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正欲帮她们解开绳索,却感觉到一丝阴气在游动。
点开天眼,扫视房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游魂正慌慌张张地往门外逃窜。
幸亏我警醒,没想到该死的阴阳师雨岚竟然放了一个小鬼在这里监视我们。我随手一道苍灵之箭,将游魂击碎在门口。
快速地解开绳索,我们三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可打开一条门缝,发现外面有不少忍者在训练,这要是从正门走,必然惊动他们。
于是我们三人又从屏风后面绕过,发现后面有扇小门,通向一条回廊。
当时已经别无选择,我们只好走下去。
回廊通往另外一间小屋,我们轻轻推开后门,竟发现雨岚和血樱都在里面。
“妹妹,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假惺惺了。你根本舍不得杀那个男人。”雨岚越是笑得温柔,越是感觉锋芒毕露,让人浑身不自在。
只不过她们说的那个男人,难道是我?
“若不是爷爷阻拦,我早就杀了他。”血樱反驳道。
“妹妹,你真不会撒谎。平素你又几时听过爷爷的话,他不让你杀的那些人,还不是个个都被你杀得一干二净了。”
血樱无言以对,雨岚的确说中了她的心思。半晌,她才道:“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禁竖起了耳朵,听她这么说,她是真舍不得杀我?
“当然。”雨岚狐媚一笑,“难道是因为他摸了你的胸部?让你感到春心荡漾?”
扑哧,一把飞刀夺命而出,若不是雨岚闪得快,几乎被飞刀插入脖颈!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血樱,果然相当恐怖。连自己的孪生姐妹,一言不合都狠下杀手!
“哟,生气了。”
“春野雨岚,你给我听好,如果你再敢放肆,我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说这话的时候,血樱的双目突然变得赤红,浑身散发出发狂的热气,俨然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狂躁的气场让人窒息。一直闲暇以对的春野雨岚终于正色起来,不敢再说话刺激她。
我敢肯定,在刚才血樱那种状态下,五百米之内,无人能够逃出她的飞刀!甚至于,连子弹都追不上她的速度。
不过,她到底还没打算杀了自己的姐姐,怒火又慢慢熄灭。
“你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来。”血樱冷冷地向外走去,走的时候目光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我们三人连忙缩回头来,还好她没看到,两人走出了房间。
我突然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
她们说的那个人肯定是我,可血樱真的舍不得杀我吗?为什么,难道像雨岚说的那样,就因为我摸了一下她的胸?这太不切实际了。我感觉一定另有原因。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带着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一路竟然畅通无阻。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死里逃生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躺倒在草地上,舒展地摆了个“大”字。我们奔波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想来应该跑得够远了吧。
可惜那个塞满钞票的黑色皮包被落在山崖上了,纵使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回去拿那些钱。
难道我真的是命中缺钱?好在那块积家手表还在。
“叔叔,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小刘艳关心地说道。
“没事,我去找点草药敷上就好。”
我正打算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草药,却被小刘艳拉住了手,“叔叔,我可以帮你治伤的。”
我被她惊得瞠目结舌。这小屁孩,还真会讨人喜欢。
雪辞兰拉住刘艳道:“小艳,说谎话可不好。来,我们在这等一等,叔叔去采草药。”
“我没有说谎。”小刘艳小嘴撅起老高,那模样可不高兴了。
我正是无语,却见小刘艳小手放在我的伤口上,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越念越快,像是什么经文,又像是什么咒语,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雪辞兰也被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小刘艳,简直就像个巫师,边说还边用另外一只小手比划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手势,完全不是她这个年龄做得出来的事情。
随着她越念越快,周围的光线聚集起来,变成一条条耀眼的晶条,汇聚在刘艳的小手中。这时,刘艳念着念着哭了起来,眼泪滴到晶条上,晶条就变成了一条条白花花的虫子,像小鱼一样钻进我的伤口。不出半分钟,那被尸兽的爪子划开的长长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雪辞兰惊惶地抖动着薄唇,想说什么,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也差不多,刘艳给我治好伤好久,我还傻愣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连“谢谢”都没憋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