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看着小女人坚定而又自信的眸光,唇角又柔软了几分。
"对,我不知道。但我日后分析的时候,它更加佐证了我的想法。而,现在,"郝少坏坏地笑着,"你证实了,我的想法都是对的。"
这一句话,让文雅音原本褪去的红晕,又烧了起来。论计谋,她怎么能玩得过郝少。
郝少见文雅音羞愤地恨不得要钻进哪个角落里,也不再继续挑逗她,而是继续道,"后来你和我说,你签合同的原因是要找寻霍云燕死亡的真相。我便起了怀疑。
虽然你用你要钱这样的说法,想要迷惑我。但是我却笃定,找寻霍云燕死亡的真相,才是你真实的目的。
而不断让我加深怀疑的是你每次看付卿的眼神。那不是一个来自粉丝的愤恨,而是你的不甘不愿。你看伊依,也不是更是一种被人背叛了的伤痛。
一个之前从未与明星有过交集的粉丝,怎么会在看到明星的时候是这种眼神。在这个世上,最有资格,或者说最控制不住,即使藏在深处,也是伤痛的让人怜惜,唯有霍云燕。不过,这之前都只是猜想。"
郝少看到文雅音因为回忆,琉璃般的眸子,渐渐起了水雾,便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她。
文雅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郝少面前,已经露出了如此多的马脚。不过,还好是他。
后面的话,文雅音不用猜也知道了,怕是今天打鼓让他完全确信了。
"可是,"文雅音用力的抽了一口气,"我们之前并没有交集,你怎么能如此了解我?"
"我认识你,可能比付卿还要早。"郝少淡淡的道,带着往昔的回忆。
"那个时候你还只有十五六岁,我在维也纳见到了舞台上张扬的你,如今天下午的你一样。你便是鼓,鼓便是你。二者融为一体,我还从没听过谁可以把鼓声打得如同乐声一般,好似所有的鼓点,节奏都有了灵魂。"
郝少的黑眸一往幽深,那天她穿了一身贴身的红色衣裙。虽然才十五六岁,但是身材已经渐渐丰满起来,凹凸有致。她就站在舞台中央,那一刻,似乎如宙斯一般,主宰着手下的生命!
文雅音也因为郝少的诉说,陷入回忆。那个时候,她的生命里还没有付卿。她只知道,鼓可以让她摆脱孤儿的悲惨命运。每次击鼓,她就觉得仿佛找到了寄托,找到了她可以依靠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刚从家族手里接过生意,去维也纳也是因为谈生意。看到你,觉得这样一个亚洲面孔很新奇。"
郝少看着文雅音眸子转了转,不禁又道,"不过那个时候的你即将登上音乐的最高殿堂,而我也因为刚刚接手,遇到了棘手的事。终究是匆匆一瞥。"
饶是这样,文雅音心中不免感动。五年,五年的另类"雪藏",她已经不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个时候,她的音乐场,确实场场爆满。
"我以为这件事便这样过去了,直到,我再次在星看到你,你竟然已经成为我公司旗下的艺人。"
"所以,你和我的签约没有关系?"文雅音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带了点霸道的意味。
"有关系的话,会让你是FIRE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么。"郝少凉凉地看了眼文雅音,这个女人实在不能拿话捧。
文雅音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确实,把她骗到星,又签下那份合同的幕后之人,要真是郝少,那她此生也早就玩完了。那个人不论出于怎样的目的,从付卿找上她时,就把她作为一颗终将丢弃的棋子。
在她认识的人中,付卿,伊依,虞嵇应该都没能力下好这局棋。把她一步步引向死亡!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在关注你。所以我同样了解你对付卿的感情。"说完这句话,郝少的目光更凉了,这一眼把文雅音看得心慌慌。
好吧,她承认,对付卿是有些余情未了,但绝不会死灰复燃的。
余情未了也不可以!郝少的眉毛一皱,文雅音又变成哆哆嗦嗦的小白兔。
文雅音觉得,郝少虽是看着她,但更像是再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她并不是呀!
"那你怎么没有拯救我于魔掌之中。"文雅音的口气中微微有些她自己都没觉察出来的嗔怪与抱怨。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你自己太笨,浪费了。"说到这里,郝少看文雅音的目光更加恨铁不成钢。
"你是说,那部电影,那档综艺,还有特意要让我们写唱片都是你让人做的?"文雅音想起,自己当时接到过的单独通告,都因为和组合本身的通告重叠,而拒绝了。
"恩。"郝少听到文雅音说起唱片,黑眸看着她,就像看着扶不起的阿斗!这个女人,她还敢提这件事!
文雅音自知理亏,往后缩了缩。那个时候确实还让徐老指导她来着,只不过自己终究抵不过伊依的甜言蜜语,和付卿的恳求,把写好的曲和词,打上了伊依的名字。
"那我还有个问题。"文雅音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在第一眼就觉得我怀有目的,后面又逐渐猜出我可能就是霍云燕,那当初在倪枫电脑里留下的齐翎联系方式,是不是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