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被文雅音一路拽着,哦不,准确的说一根指头还含在文雅音的嘴里,到了水池边。
冰冷的水冲洗着郝少的手指,郝少此时此刻很想把自己的脸也放进去泡一下。受伤才把手指头放嘴里!等等,他在想些什么!
文雅音没注意到郝少绯红的脸,"这个盘子底部设计是防烫的,所以端着不烫手,但周围没有这样的设计。"刚刚郝少端的可是汤啊,金主被烫伤,想想郝少都摆着一张臭脸,此刻更是不敢看呐。
"明天给我全换成不烫手的。"半晌,郝少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还疼吗?"文雅音低着头,宛若贤妻,其实文雅音是不敢看郝少那摄人的冷眸。
"不疼。"郝少看着松软的小手触碰着自己的肌肤,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涟漪。
"那去吃饭吧。"文雅音松开郝少的手,头还是低得很深。
"恩。"郝少心里也埋着气,跟在文雅音后面默不作声。
"你喝碗汤。"文雅音舀了一碗,端到郝少面前。
"你做这里。"郝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不知道为什么文雅音坐对面,就是看着不爽。
文雅音愣了愣,"手疼,你喂我。"郝少扬了扬自己早已不红的手。
文雅音赶紧换了座位,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少今天抽了什么风。
"等一下。"文雅音的勺子瞬间停在半空中,"你去把窗帘打开。"白天郝少说有人监视她,所以窗帘一只是拉着的。
南影闻言,立刻将窗帘拉开。
"继续。"郝少的眼眸冷了下来,文雅音明白发生什么事。
窗外嫩黄的路灯打进来,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印在玻璃窗上两人的身影,格外清晰。
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举着骨头汤的勺子微微有些晃动,文雅音漂亮的眼眸此刻蕴含着淡淡的雾气,脸上升起一抹不明的红云。不知是谁开了空调,吹出的冷气似乎一点也没让两人身上的躁动少去几分。那"呼呼"地风声,似乎在加油鼓劲暗示着什么。
似乎是因为椅子不舒服,文雅音不在坐着,头往郝少身侧更近了几分,二人均没有说话,光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但是眼神里却有着不知名的火苗,莫名的跳动着。
郝少的手率先打破了二人僵持的宁静,那盛着汤的小勺,灌进他的嘴里,他回味般的舔了舔薄唇,却让某人的脸更红了,而郝少的一双眼睛显然没有因为美味的汤而感到满足。
忽然修长的大手覆盖在灵巧小手上,文雅音错愕间被拽进了郝少的怀里,一张小脸烧的通红,连着耳朵根子都红着,然而却一点都不避讳他的目光,眼眸直直地勾着郝少与他对视,一个转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了郝少的大腿上。
一勺汤好似浇不灭郝少心底蔓延出的邪火,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文雅音。文雅音红着脸又舀了一勺,想要往郝少的嘴里送。
这一次汤洒在了桌上,室内的气氛似乎浓烈到了极致。一双干燥而又修长的大手,突然贴在了文雅音的脑后。文雅音觉得后脑勺一僵,头顺着力量,贴近了郝少的耳朵,轻声道,"走了吗?"
"你说呢?"郝少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到无法捕捉。
"南影去把窗帘拉上。"文雅音压低声音对一旁早已看呆了的南影道。
"你倒是聪明。"
文雅音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的氤氲已经褪去,"拍得角度,郝少还满意吗?"白亮的牙齿露出来,郝少眸色变化的那刻,她就知晓,窗户对面的那个人在偷窥。
"恩,准备收网。"
文雅音心里一寒,同情即将倒霉的人。看来这一段时间,已经把他压抑惨了,猛虎开始咆哮,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走了。"郝少在穿好南影递来的西装,"门锁好。"
文雅音站起身,看着没动的菜,不用看都知道,郝少已经消失了。那个跟着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呢?和上两次伏击的是一拨人吗?文雅音眉头紧锁,郝少今晚是有答案了。
"喂,杨玺。"文雅音声音里有些疲惫,透着厚重的窗帘,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些什么。
"你怎么能拿到A大的通知书?"杨玺的声音从一片嘈杂中更如流水一般。他有想过是和A大有关的,可能是某教授的推荐书,但直接是录取通知书,他父母此刻惊喜得抱头痛哭,连他先斩后奏参加选秀节目都开心的接受了。
"我说过你要相信我的本事。"郝氏是A大唯一的股东,文雅音想起郝少拿给自己时轻描淡写的表情,笑意就不由自主地从嘴角蔓延开来。
"那高考都不用了?"杨玺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
文雅音勾了勾笑,后门这种事,尽管他父母早已尝试过多遍,但有句话是,不是后门开不进,而是后台不够硬。唯一的股东发话,录取通知书还不乖乖奉上。
"不用,你可以专心比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