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殊荣。
于年轻俊彦而言,有资格上,肯定都要争取在天骄榜上取得一席之地。
上不了榜的,大抵是废物,压根没资格,没实力。
所以,当晚龙飞被杨子言击退之后,就非常不服。
后来查证,便觉得有些奇怪,想要印证一下杨子言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我之前听他们说你是准宗师,你这种人天赋能够比我好?”
“我偏偏不信,所以想要看一下,那天晚上究竟不是我的错觉。”
言尽于此,龙飞开始坐看杨子言进退两难的滑稽模样。
“龙少,和他废话什么?先给他点教训吧。”
慕容爬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我懒得跟你废话,马上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龙飞呵呵一笑,鼓足了劲,“不如,我给你一次机会,先让你出手?”
“那你告诉我花儿有多红?”
杨子言一挥手,手掌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的抚摸着。
龙飞有些怪异的他的举动。
可是,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与此同时。
一层木屑出现在了杨子言手滑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痕迹。
这桌子可是僵硬无比的红木制造而成,其硬度堪比石材。
但是,居然在杨子言这抚摸之下,直接脱了一层皮。
这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把戏。
“你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慕容刚才还龇牙咧嘴,杀气腾腾,下一秒直接吓得闭嘴。
作为一位武道界的存在,他自然知道这是如何造成的。
力量。
这是绝对的力量。
如果杨子言直接一巴掌将桌子拍裂,他或许只是惊讶一下。
但杨子言刚才的东西,那么的轻柔,压根感觉不到他在使劲。
只能说,这武学上的境界已经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
“你真的准宗师?”
龙飞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杨子言这一手,连他也做不到,只有他的师父张道轩才能做得到。
此花艺术,
慕容刹那间,双膝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准宗师!!
我的个乖乖!
刚才他是在挑衅一位准宗师,慕容额头上的冷汗极速的冒了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再好好看看。”
杨子言这次将手掌轻轻抬起,离桌子稍微有一点点距离。
但,所过之处,仍旧有木屑飞起。
并且,杨子言的气势也陡然拔高。
龙飞能明显感觉到,杨子言的气势,比刚才强了一倍不止,已经有了他师父给他的压力。
呼!
龙飞骤然明白什么,呼吸急促,脸色煞白。
“宗……宗……宗师……”
这一刻,龙飞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他脑袋嗡嗡一片,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眼中只剩下了骇然之色。
如此年轻的宗师!
这……简直见鬼了!
“什么?宗……宗师……”
周围宾客闻言,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股骇然的气势,他们双腿一软,都纷纷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慕容差点昏厥当场。
宗师!
完了完了,这下铁定完了……
“刚刚迈入宗师之境,还没有摸索完全,就不献丑了。”
杨子言站起身来,盯着眼前呆若木鸡的龙飞,耸动肩膀。
龙飞“……”
众人“……”
然后,杨子言抬起了右脚,重重一脚踹在了龙飞的身上。
陡然间,龙飞如同一颗炮弹朝着后面倒飞出去,直接撞翻了数张桌子,最终将墙壁都撞出了一个印子。
噗……
龙飞一口鲜血喷出,满脸死绝之色。
浑身骨头在这一刻断裂了一半以上。
“去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杨子言望着躺在地上捂着胸膛说不出话来的龙飞,淡淡说了一句。
随后看了看旁边的武协诸人。
“他们也都挑了吧,反正也没有一个好货色。”
众人:“……”
“不要,叶先生,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
“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子言负手离去,留下背后一片求饶之声。
……
门外。
穆云秋和王凤仪正在打赌。
她们两个一边看着时间,一边赌杨子言究竟会不会超时。
正在这时,大门被打开。
旋即,杨子言那伟岸的身影走了出来。
“呵,不多不少,刚好十分钟,你是看好时间来的吗?”
王凤仪眼中一抹温柔。
“有吗?没太在意,下次再利索点好了。”
杨子言呵呵一笑,顺势从兜里掏出了烟。
只是,这次,两只玉手分别伸了过来,一人抢烟,一人抢打火机,紧紧的攥在了手中。
“呵,刚才在里面是给你面子,现在你休想!”
穆云秋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杨子言无奈耸了耸肩。
片刻后,于威叼着一根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大,来根烟不。”
于威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了烟准备给杨子言递一根。
但,骤然间发现两道冰冷的杀气向他射来。
于威:“……”
这一下,吓得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
这边杨子言离开了酒楼不久,事情就传了出去。
一瞬间,云州城宛如发生了大地震一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飞被废了!
这个消息太过于骇人听闻。
这可是宗师高徒啊!
当年,因为一点小事惹了张道轩,张道轩一怒血溅三尺,搞得人心惶惶。
如今,他的关门弟子被杨子言弄成了一个废人,只怕这次会和上次一样。
众人对于杨子言的做法既是佩服又是惊奇,同时还带着一抹深深的恐惧。
强如龙飞,最终都被杨子言给废了,这哪里是个怂货窝囊废。
这分明就是一个大佬!
许多人开始同情起杨子言来。
因为,龙飞的事情势必会传到张道轩的耳朵里,到时候杨子言能逃得掉吗?
张道轩可是真正的宗师啊!
与此同时。
某处环境清幽的山间小院子里。
一个精神矍铄,年级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砰一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什么,我徒儿被人废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看来我张道轩这么久不出现,世人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
“收拾东西,下山,去云州城。”
张道轩眼中闪过一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