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间,那群参加祭祀的人又按照刚才的阵势将二人团团围住,不停的转圈,手中依旧是手舞足蹈的在那蹦跳,而口中念念有词“”。而那老者,满脸虔诚的在人群之外舞起了长剑,如同做道场一般,在那胡乱挥舞。
慕容冲还在为刚才耍弄那长老而笑不可言,满脸笑意的望着这一群人的行为,感到及其的愚昧和可笑。
“哎,你说那老家伙在干什么,手舞足蹈的向天祈祷?”
“听说五斗米教中的长老能够请到阴兵相助,估计这是这老家伙在装神弄鬼。”
然而话没说完,原本皓月当空的夜,在那老者的唠叨下竟然风雨欲摧,阴风怒号,阵阵乌云滚滚前来。而那乌云中竟然一片片刀光闪闪。
“阴兵!”一个教徒惊讶的叫唤,随即立即匍匐在地,表示对五斗米教的尊重和阴兵的敬畏。随即,所有教众都随着那教徒而下跪,口中一直念扰着“苍天已死,神明救助。五斗米,保全家。灭朝廷,建家园……”
一直在中央如同看戏一般的慕容冲此刻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树影憧憧,乌云密布,原本还虫鸣鸟叫的世界,陡然间变得都是呼呼的风声,和漫天遍野的杀喊声,那阴兵越来越近,一个个似乎都能看清他们的摸样,骷髅头,手举尖刀,一个个都用黑洞的没有眼睛的眼洞望着你,极为恐怖。
那老者此刻似乎十分得意,对着这他找来的阴兵在发号施令“阴兵雄猛,诛他反贼。”
一个个阴兵听得老者的命令向浪子和慕容冲直扑过来,所过之处如同死神来临,一切都没有了生机。
浪子举刀便砍,那阴兵看上去强悍无比,却经不起这轻松一砍,头颅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滚落地上,那空洞的眼睛还是在张望着他,令浪子心中一阵发麻。扯上惊慌失措的慕容冲就往门外冲,只是这阴兵之多,令浪子举步维艰,杀了一个有一个,虽然杀一个容易,但杀这没完没了的阴兵却并不容易,地上骷髅头已经满地在滚,浪子却荣不得半刻休息,手挥舞个不停。
而此刻慕容冲也已惊醒,一个龙城风舞雪花,飘荡开去,朝着坐骑的方向奔去,只是这一路上阴兵也是没完没了的追杀,慕容冲一路冲杀,越杀到最后,越是艰难。
浪子依旧在奋力抵抗,一个阴兵,身着白银战甲,手执方天画戟,从远处看倒还是个人样,只是一凑近,那脸上依旧只有骨头没有肉,令人害怕。不过这个阴兵倒似乎是一个头领,他胸口那块金晃晃的护心镜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那阴兵朝着浪子飞速奔来,一把方天画戟直搠搠的刺杀过来,浪子立即举剑抵抗,心中感觉这个阴兵与其他阴兵有着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浪子一直无法知道。几个回合,那阴兵的头依旧好好的长在他脖子上,浪子这才明白,原来这个阴兵比其他阴兵要强大一些,没有其他阴兵那么好杀。顿时大悟,原来这个是个阴兵头,难怪这么强。
又是几十个回合,那阴兵头依旧康在,方天画戟越战越勇,浪子的白袍已被他划破了几处,心中即使着急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总不能叫那个没长脸皮没长眼珠的去赔吧。浪子越战越疲惫,而那阴兵却似乎从不需要休息,体力依旧。恍惚间,那阴兵的方天画戟直刺浪子胸口,浪子稍一躲闪,但躲闪不及,胸口一样东西被那阴兵挑飞出去,刚好落在那口油锅中,浪子惊得急摸胸口,还好,肉还在,只是放在胸口的那本……
“军运图!”浪子猛然惊醒,那个阴兵无意间挑飞的竟然是那张军运图,如果没有了军运图,那来江南就没有意义了,而我又怎么对得住慕容冲。
急急回首,望见那军运图正在那油锅中,虽然遭受油锅的煎熬却似乎安然无恙。浪子急欲奔去拿回军运图,可浪子回首,那阴兵却从背后刺过一戟。
马嘶长鸣,那慕容冲及时赶到,马蹄一蹄踢在那阴兵身上,顿时那阴兵整个身体都瘫垮在地上。浪子飞掠上马,奔至油锅前,挑起那张军运图,和慕容冲直奔门外。想来也怪,那阴兵在战马面前全然经受不住冲击,一路奔过,那阴兵也一路散架,纷纷瘫垮在地,在不得起……
杀出门外,骤然间,一轮红日跳出天际,天空顿时明亮,阴风也都在一瞬间散去,至于阴兵,似乎从没有存在过一般,没有追杀过来,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迹,慕容冲望了望村内,那一群教徒还匍匐在那念叨着他们的经书,而那老者,见到两人逃出阴兵的追杀,急得欲吐血,再也无法施法让阴兵追杀,自己却也不敢追赶,双眼恶毒的望着慕容冲和浪子离去的身影。
世界又回复到虫鸣鸟叫的世界,只是天空已亮,这一夜的疲惫令这两位闯荡江湖的公子哥颓唐不已。
古道西风瘦马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