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随你好了,反正我是真的困得不行,我警告你!别趁着我睡着做些什么事情,想都不许想!要不然~”说着手指啪啪作响,恶狠狠地指了指上官帆的腰部,这才转过身躺在床上,拉过被褥盖在身上闭上眼睡去。
上官苦笑着替念慈拉紧了被褥边角,静静地看着念慈留给他的背影,低头沉默不语。“果然……我终究还是太弱了……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是无法保护你的……我必须得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上官帆眼里闪过精芒,不知道在想什么。
战国时代古宋国,名垂千古的智者庄子老前辈,留下震惊世人的《逍遥游》,世人视为哲学名典,是修身必看之典,治国必读之书。然而《逍遥游》一书中隐藏的秘密,世人无从知晓。而在这世间的另一个圈子,却被这本书掀起惊天骇浪……因为这一切的背后,和四大世家中无比强大的北冥殿冷家息息相关……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而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於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後乃今将图南。”
孟念慈红唇一翘,手中的古籍嗖的一下甩给上官帆,抱怨道:“都看了两三遍了,还是没看懂庄老前辈到底想说什么,你还一个劲在那里套玄乎,说什么藏着大秘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离开石头镇后的孟念慈和上官帆,马不停蹄地朝位于北方之地的北冥殿,寻找此次旅程最后一件宝物——不死火。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孟念慈和上官帆两个人距离北冥殿的地域只剩下两三天的路程了。
“呵呵,我来告诉你吧。”上官帆随意地倚靠在马车木板上,幽幽道来:“北方的大海里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体积,真不知道大到几千里;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就叫鹏。鹏的脊背,真不知道长到几千里;当它奋起而飞的时候,那展开的双翅就像天边的云。这只鹏鸟呀,随着海上汹涌的波涛迁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个天然的大池。《齐谐》是一部专门记载怪异事情的书,这本书上记载说:“鹏鸟迁徙到南方的大海,翅膀拍击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海面上急骤的狂风盘旋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离开北方的大海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方才停歇下来”。春日林泽原野上蒸腾浮动犹如奔马的雾气,低空里沸沸扬扬的尘埃,都是大自然里各种生物的气息吹拂所致。天空是那么湛蓝湛蓝的,难道这就是它真正的颜色吗?抑或是高旷辽远没法看到它的尽头呢?鹏鸟在高空往下看,不过也就像这个样子罢了。
再说水汇积不深,它浮载大船就没有力量。倒杯水在庭堂的低洼处,那么小小的芥草也可以给它当作船;而搁置杯子就粘住不动了,因为水太浅而船太大了。风聚积的力量不雄厚,它托负巨大的翅膀便力量不够。所以,鹏鸟高飞九万里,狂风就在它的身下,然后方才凭借风力飞行,背负青天而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遏它了,然后才像现在这样飞到南方去。寒蝉与小灰雀讥笑它说:“我从地面急速起飞,碰着榆树和檀树的树枝,常常飞不到而落在地上,为什么要到九万里的高空而向南飞呢?”到迷茫的郊野去,带上三餐就可以往返,肚子还是饱饱的;到百里之外去,要用一整夜时间准备干粮;到千里之外去,三个月以前就要准备粮食。”
孟念慈被上官帆口中新奇的鲲的故事所吸引住,不知觉间露出小女生的姿态,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好奇地听着,见上官帆讲到一半就停住不说,甚是不满,没好气地戳了下上官帆:“别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啊,后来呢?那个鲲怎么回事啊?”
上官帆顿了顿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不生草木的极荒远之北,有黑色的深海,就是大自然的水池。那里有条鱼,它身宽数千里,没有知道它的长度的人。它的名称叫鲲。那里有只鸟,它的名称叫鹏,鹏的背像泰山,翅膀像挂在天边的云。鹏乘着旋风环旋飞上数万里的高空,穿过云气,背负青天,然后打算往南飞,将要到南海去。斥嘲笑它说:“它将要到哪里去?我跳跃着往上飞,不超过几丈高就落下来,在蓬蒿中飞来飞去,这也就是飞的最高限度了,而它将要飞到哪里去呢?”
“鹏?刚才还是鲲,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鹏了,这个怪物还真的是厉害,不仅硕大无朋而且变化自如……不过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庄老前辈像是个天马行空的说书人呢~这个故事真的很好玩哦。”孟念慈轻捂嘴唇笑了起来。
上官帆白了一眼,手指合并迅雷不及掩耳地敲打了下念慈的头,看着念慈可怜兮兮水汪汪的眼说:“谁在和你说故事哦~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世人触及不到是秘密!”
“难不成那个鲲和鹏现在还在世不成?”孟念慈嘴巴翘的都能挂上酱油瓶,转过脸娇嗔。
“在遥远的姑射山上,住着一位神人,皮肤润白像冰雪,体态柔美如处女,不食五谷,吸清风饮甘露,乘云气驾飞龙,遨游于四海之外。他的神情那么专注,使得世间万物不受病害,年年五谷丰登。我认为这全是虚妄之言,一点也不可信。”连叔听后说:“是呀!对于瞎子没法同他们欣赏花纹和色彩,对于聋子没法同他们聆听钟鼓的乐声。难道只是形骸上有聋与瞎吗?思想上也有聋和瞎啊!这话似乎就是说你肩吾的呀。那位神人,他的德行,与万事万物混同一起,以此求得整个天下的治理,谁还会忙忙碌碌把管理天下当成回事!那样的人呀,外物没有什么能伤害他,滔天的大水不能淹没他,天下大旱使金石熔化、土山焦裂,他也不感到灼热。他所留下的尘埃以及瘪谷糠麸之类的废物,也可造就出尧舜那样的圣贤人君来。”上官帆说到最后眼神里满是憧憬,“那个神人就是传说中的仙帝,千年之前在人间降下大恩惠,那个时候出现了掀起海啸刮起狂风的大鱼和大鹏,被世人尊为神人所创造的神物。”
“仙帝?”孟念慈忍不住好奇,扭过脸问道。看到孟念慈可爱的模样,上官帆眉间含笑,嘴角扬起,“仙帝是当时祖先对那位神人的敬仰称呼,不过根据祖先们记叙下来的古籍来看,那位神人的确有排山倒海通天本事,根本不是人道所能到达的高度,所以只能猜测是仙道巅峰的巨擘。”
“可是这和我们去北冥殿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那位神人和北冥殿有着某种关系?”孟念慈若有所思,思考了一瞬惊呼。
“没错……庄老前辈在逍遥游中泄露出的秘密,就是关于北冥殿的。据说那大鹏和大鱼本是一物,被仙帝赐予北冥冷氏家族。继承了鲲鹏血脉的冷氏家族,迅速崛起建立起浩大的北冥殿,称霸一方无人能够动摇他们的地位。久而久之,变成了四大势力遥想对应的四足鼎立局面。”上官帆回忆起有关北冥殿的事情,脸色有些敌意,“北冥殿实力强大无比,仅次于东海东帝宫,千年来野心勃勃吞灭了无数大小势力,隐隐有挑起四方大战一举称雄的势头。而冷家嫡子,更是身怀鲲鹏血脉,天生对水和风有着更加强大的操控力与相合性。不过后来据传鲲鹏早已羽化登仙,踏入人道以上的境界,所以北冥殿也不敢逆天下之大不为,百年来收敛安分了许多。即便这样,我对这北冥殿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噗~敢情你是嫉妒人家天生就有好血脉,天赋比你高呀!”孟念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打趣的看着上官帆。
上官帆顿时来了急,“谁嫉妒了啊?!我可是东海……东海土生土长的绝世天才,怎么可能不如那北冥殿破地方的小子!你以后就会知道你夫君是多么的不凡了,现在和你说你肯定不信。”
“切~”念慈假装没听见某些话,“什么夫君不夫君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说完落下帘子把上官帆孤零零落下,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赶着马车看风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