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之前你的一跪,一切都过去了。如果这么说你还不明白,那么我这么说,这个世界很大,钱一个人是挣不完的。只有更多人的加入进来,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再分蛋糕,这样才有更多的钱赚进来。”
“蛋糕不懂么?哎,这个,一种泰西的面食,差不多意思就这样,沈家和张家,如果没有我的因素,竞争起来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而且这是过人自己的内斗。不妨携起手来,一起去赚洋鬼子的银子。我打算成立一个中华丝织协会,联合起来,统一定价权,今后这个丝绸,我们说卖什么价钱,那就卖什么价钱。不但丝绸要这样做,国内独有的东西,都得这么干。丝绸、瓷器、大黄、茶叶,这些东西不但要统一起来,还得防着洋鬼子把咱们的手艺偷走。……。”
云里雾里的周秀英走了,陈燮笑眯眯的目送她离开,回到书房内,里头出来一个一脸幽怨的叶纤云,目光哀怨的看着陈燮道:“怎么,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三十来岁的女人,人老珠黄了,你也不挑食。”
女人犯二的时候,应付的手段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回避,一个是镇压。陈燮开始的时候决定回避,并且转移话题道:“机器安装的如何了?这种新机器,除了动静大了点,闹腾了一点,效率远远高于水利的织布机。”
“我比她小一岁呢!”叶纤云不为所动。目光死死的看着陈燮,一副不说明白就不松口的意思。陈燮无可奈何的看看她道:“你就是欠收拾。”接触的次数多了,叶纤云虽然知道这货在战场上是个煞星,实际上私底下还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尤其是对自己的熟人。
“那你来收拾我啊!”叶纤云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微微抬着下巴,傲然的挑衅了一句。陈燮手一伸,给她夹起来往里走,突然遭到这样的袭击,叶纤云先是一脸的惊愕。随即满脸红霞。咬着嘴唇不说话,被人按在书桌上掀起裙子的时候,才脑子里一懵。
张家那个丈夫是个兔子,叶纤云也没几次做一个女人的经历。生生的被挤开时。有一种撑裂开的疼。回头哀怨的看他一眼道:“疼!”哀求有了效果,动作没那么生猛了。
这种姿势带来的强烈的羞辱感之下,渐渐的进入状态之中。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要了性命,香帕往嘴里一塞,发出呜咽声。很快这女人就像下了水的面条,随便摆布折腾,踏入远端的时候,眼前竟然一黑,休克了。
新的厂区选在了苏州城外,蒸汽机这玩意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扰民这种事情,虽然未必有人敢说啥,但是太缺德了。陈燮不屑为之,再说城外的地皮便宜,让人在城外买一块合适的地皮,清理平整之后,巨大的厂区建立起来。
厂子就在河边上,一条水泥路,把厂区和一个小码头链接起来。走水路,将货物运出去,在这个时代是最经济的手段。陈燮的马车出城来到厂区时,这里正在最后时刻的试机,轰鸣的蒸汽机声音加上织布机、缫丝机的声音,厂区内的噪音真是非常要命的一个事情。
戴上耳罩,陈燮在车间里走了一圈,穿着厂服的女工们正在接受培训,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陈燮。别人家织布用的都是家奴,唯有这家厂子不一样,以合约的形式约束双方。女工每天只需要做四个时辰,每个月就能挣一块银圆,还有四天的休假。就这个价钱,在这个时代真是绝对的良心价。多少人饭都吃不上,这家厂子还管两顿饭。
唯一的缺点是,上班的距离有点远,女工们多数选择住在宿舍里。
真不是陈燮穷大方,眼下这个工钱,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这样做的坏处是招人恨,惹来不少的麻烦。好处是工人的凝聚力强,谁都不想离开这个厂子。麻烦这个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在街上要饭,你都会有麻烦。有能力应付麻烦才是正经。
在女工们注视的目光中,陈燮总算是巡视完了车间,有去食堂看看,崔新这个家伙一直陪着陈燮,小心翼翼的介绍这个那个。这几年,崔新还算是规矩,媳妇是娶了一个,本地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没有仗着手里的权利,在女工中乱搞,这一点陈燮很满意。
厂区的建设,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气息。车间内的噪音大是小事,关键是环境非常的潮湿,女人在这个环境下长期的工作,很容易得风湿。所以在建厂房的时候,一再在要求要通风。当然事情是很那做到尽善尽美的,不然还算什么黑心资本家。
女工的宿舍是两层的筒子楼,陈燮没有进去,就是站在外面看看了。这是女人住的地方,不好进去乱看。看看宿舍距离车间的距离,陈燮还是很满意的拍拍崔新的肩膀道:“你娶媳妇的时候,我没来,贺礼也没到,你没怪我吧?”
崔新龇牙咧嘴的一笑道:“哪能怪老爷呢?不是老爷,奴才一条性命就没了。”
陈燮淡淡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没认下你这个家奴,契约文书也没有。我就是想看看,我给你机会,让你在一个没有约束的环境能做成什么样子。现在看来,你做的不错。从今天开始,这家厂子,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好好干,回头作为这家企业的大掌柜,你是要进咨议局的。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不用太久你就明白了。”
崔新露出一丝惊慌之色,低头道:“不要什么股份,我要给老爷当奴才。”
陈燮……。算了,这货属于贱皮子,陈燮懒得去跟他废话,淡淡道:“照我说的做。”
新的机器设备和新的工艺,对这个时代的冲击力有多大,陈燮心里很清楚。这也是苏州产的棉布能横扫整个大明的原因所在。小农经济在工业化生产的面前,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他们的反抗就是来搞破坏,闹事,不让家人来做事。如果是一般的人,这厂子根本开不下去。但是陈燮不是一般人,这些年在苏州经营下来,官场上跟铁桶似得一点都不为过。
有的事情,明知道对寻常百姓来说是雪上加霜,但是硬着头皮陈燮也要去做。同情心在很多时候,只会坏事。陈燮来苏州,就是为了这家新的厂子,采用蒸汽机作为动力的新式企业。迈出这一步,标志着什么,陈燮心里很明白。为了保护这家厂子,陈燮甚至还带来了二百骑兵,但凡有来闹事者,坚决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不跟着我做的人,就等着被踢出这个历史舞台吧。至于弹劾什么的,陈燮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就算崇祯不是皇帝了,换一个皇帝,陈燮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江南的春天正暖的时候,西南的战局却如同寒风一般席卷。因为四川巡抚邵春捷的愚蠢指挥,张令、秦良玉先后战败,张献忠和罗汝才杀进四川。局势发生变化,实际上就总的大局而言,并没太大的变化。只能说,历史的惯性发挥了作用。没了李自成对官兵的牵制,张献忠不得不玩命往四川跑。理由很简单,四周都是敌人,陕西的秦军加关宁军这个组合惹不起,河南的登州营更惹不起。湖广的新编官兵,还有登州营配合,更加的惹不起。只好往四川跑,赶上一个不太懂打仗的巡抚,运气不错的玩命得逞了一下。
但是随着张献忠进了四川,被圣旨严斥的丁启睿和傅宗龙这个组合,立刻就发了狂了。一个带着贺人龙和刘国能,一个带着虎大威和李国奇,还朝坐镇襄阳的林雅借了四个甲字营,一个走汉中杀过去,一个走郧阳杀过去。
张献忠和罗汝才进了四川,想出来就难了。蜀道难不是白说的,在崇祯的严词斥责之下,在新任督师洪承畴的严厉监督之下,孙传庭坐镇汉中,堵住四川的出口。自此,中原地区,再无大股的流贼后动。随着登州营在河南和湖广的移民速度加快,赈济的效果也出来了。进了四川的张献忠,就只能等着官兵慢慢的调集过来,慢慢的围剿他。基本上是没什么出路了,除非他往云南跑,貌似云南那个地方,地形更为糟糕,他的骑兵在南方的山区,很难有发挥的余地。
苏州纺织厂开业这一天之后,暗中目睹的陈燮算完成了苏州之旅。临行前夜,激情绽放的叶纤云,不管不顾的索取,成熟饱满的身体依旧如少女,努力的想抓住一丝属于自己的情感。尽管注定自己只能存在于阴影之中,叶纤云也如飞蛾扑火一般。
南京城依旧是那么的高大,唯一的变化就是年久失修的城墙,看上去越发的陈旧。
马车穿过城门,在街道上缓缓的穿行,没人知道陈燮的来到。微服私访这种事情,陈燮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管哪个时代,搞这套百姓固然喜闻乐见,实际上效果很一般。真正有用的东西,是制度,是法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