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云仙落郑重盯着貌美如花,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好像下一刻就会来个爱的热切拥抱。
心脏砰砰直跳,貌美如花心乱如麻,又有一丝丝甜蜜……跟过来果然没错,这呆子终于开窍了。
“哈哈哈,我正愁怎么处理那件事,你就来了,嗯,可以理帐,管理后勤,规划团队未来发展……简直就是及时雨。”
云仙落越说越兴奋,真是恨不得抱住貌美如花亲一口……马上,他的脑袋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去死……现在我可不是你的部下,才不理会那些烦人的东西。”
氤氲的泪光迷蒙秋眸,转身靠着矮树,娇躯微微颤抖。
云仙落慢慢从地上站起,伸出手却又很快缩回去,望着漆黑的穹顶,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你心里,我就只有……这点用处。”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今夜必须得到答案。
“呃……怎么会呢,”云仙落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有一种将她搂到怀里的冲动。
只是犹豫了一下,于是那股念头也就消失无踪:“我们是好战友,曾经为了一个信念一起战斗,就算在如今,依然如此。”
这段话,他反复琢磨,觉得是当下最恰当的语言,也是一部分心里话。
“战友,战友,”嘴唇都快咬出血来,貌美如花有种不顾一切转身的冲动。
星眸开始凝聚泪珠,差一点就滚出眼框,使她不敢转身,怕忍不住。
轰,巨炮轰鸣声远远传来,地面颤动不已,好像底下隐藏着一只巨龙,这时候在咆哮。
“兽人开始攻击索尔南通,我有紧急任务,得赶过去。”
云仙落语气急促,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得抓紧布置:“你马上从这里往北走,到达一处叫死亡之地的地方,大概有八百里……那里以后将是我们的老巢。”
长话短说,云仙落将想好的一切都跟她细细解说。
关于黄金城的由来,里面的布置,暂时没有时间解释。
温热的气息吹拂得耳朵痒痒,尽管怕人暗中偷听,他们用的是系统密聊。
但云仙落下意识靠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那么零点一米。
“保重,我会很快赶去和你会合……以后,适当时机,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有些事情太过沉重,一个人扛就好,许下承诺,云仙落抽抽鼻子,突然被她拦腰抱住。
娇躯在轻微颤动,显然女孩儿心中非常不平静。
“很抱歉,我的后勤部长,辛苦你了。”佳人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幽香令他几乎不想放手。
“我明白,那么,遵令,我的大人。”
许久,两个人分开,林中寂静片刻,貌美如花举手一个有力的军礼,不敢久留,快步离去。
“唔,这么严肃干嘛,”云仙落苦笑一声,快步往相反的反向赶去,索尔南通火光冲天,战事已起。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通常是近身搏斗为主,轰轰烈烈的钢铁对撞,书写史诗篇章。
此时,就算守军坚守不出,这一幕依然如约上演。
穿着破破烂烂的兽人辅助兵,他们通常在军队里地位最低,类似杂役。
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又是职业军人,最危险的任务,都是由他们首先开始。
一列列云梯从城墙下竖起,密密麻麻的兽人如蚂蚁般往上攀爬。
牛头人,狼人,蛇人,他们手拿简陋的武器,生锈的刀枪,断柄的锤子,斧头。
拼命往前,向上,好像蚂蚁般死死粘在城墙上,就像那黝黑城墙突然化为糖水,带着致命诱惑。
城头上一片金属反光,好像罩上铁皮盖,那是无数长枪组成的方阵,抵御在第一线。
在他们身后,三排弓箭手轮流抛射,箭支乌云般朝着城外倾泻。
站在最高的瞭望塔上,可以看到如海潮般涌来的兽人成片倒下,然后又被填补,好像笔墨画上的一缕纯白,被轻轻掩盖。
西门是兽人的主要进攻方向,索尔南通在这里布置着数支重步兵大队,还有三十多座巨炮,每次轰鸣,都能准确在兽人方阵里切开一个口子,好像烙得通红的刀叉,切进深褐色奶油里。
寒风猎猎,城头军旗哗哗作响。
可以清晰看到,数十上百个兽人千人队整齐排列在数里之外,兵甲森严,刀枪如林,厚重的阵势一字排开,宽广有如一座巍峨高峰。
惊人气势沉甸甸悬在城市上空,携带倒海之力,闷得守军喘不过气来。
它们泾渭分明,以蛇人部队为中心,左侧是牛头人,右侧是狼人,天空上高旋着鹰族,兽人已倾巢而出。
无数阴冷的眼眸,在黑暗中窥视要塞,前线喊杀声震天,他们却毫无声息。
城头观战的诸多指挥官相顾骇然,兽人冷血至此,一次性派出上万辅兵,只给最简陋的武器装备,攻城设施更是只有云梯一种,好像在故意自杀军队。
嘶嘶,令人脖颈发麻的喊声传来,当战事进行大半个时辰之后,第二支辅兵部队撤下之时,黑暗中终于开始有了动静。
云雾缭绕,黑暗弥漫而来,蛇人的天赋……制造战争迷雾。
巨炮相继哑火,失去视野,各级军官不敢擅自开炮。
“哞,”
“嗷呜,”
牛头人和狼人的声音凑近,感觉不过相差半里地。
轰轰,炮火再次开启,凭感觉轰炸。
没有任何声音回馈,好像石头掉进水里,却激不起水花。
于是西门炮声再次止息。
士兵们屏住呼吸,感觉天地之间只有身周几个战友还存在。
轰轰的炮火声一直没停过,那是其他几面城墙在战斗。
“嗷,”突然,一只狼人跳上墙头,凶狠的朝着守卫在最外围的一名军士扑来,没有任何预兆,好像它突然会飞檐走壁,就那么钻上来。
“啊,”被扑中的士兵顿时脖子淌血,倒在地上抽搐。
血水顺着黑石缝隙流淌,很快就扩散成一大片。
四周士兵乱刀挥砍,很快就将狼人连带不幸遇害的士兵一并砍成一滩肉泥。
在这种紧张时刻,心理的极大恐惧,令他们失去理智,导致全尸都没有留下。
直到碎肉飞溅,这些精神错乱的士兵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干了件蠢事。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忏悔,更多狼人源源不断涌上来。
就像城墙突然变成平地,或者它们全都长了翅膀。
“好多梯子。”
有士兵冒死出去观望,就看到无数锁链一样的梯子,连在城墙下一米处,上面爬满狼人,汹涌着朝城墙上跑来。
“是蛇人,放箭,放箭,七十度角,朝着城下。”
军官的喝令声响起,神经紧张的弓箭手扬手就是一顿箭雨。
箭矢呼啸着飞上高空,很快冰雹般落下,覆盖一整片近城墙区域,穿透战争迷雾,狠狠贯下,城外依稀响起密集的闷哼声,还有重物堕空,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哗哗,长箭破空声,刀剑交击声,濒临死亡的惨叫声,令城头变成地狱一般的场景。
好几段城墙眨眼就被突破,来不及撤退的弓箭手面对牙尖爪利的狼人,发起绝望的冲锋。
呜呜,号角声响起,布置在第二线的重甲部队稳步推进,如金属铸成的城墙,泰山压顶一般朝入侵者压去,气势如渊似狱,轰轰烈烈。
梭梭,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随后如云的短矛从城墙下抛射而来,透过重力加成,拥有非同寻常的穿透力。
成排成排士兵倒下,被短矛截杀,更多重甲步兵登上城墙,开始惨烈的肉搏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