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
我迈出了第一步。
“豆在釜中泣,”
第二步。
“本是同根生,”
第三步我呵呵笑着。
“相煎何太急。”
走出了最后一步。我站定,看着大皇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难堪至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放肆的笑声穿越了屋顶,直上九重霄……
后来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只是第二天早上,我迷糊了半天,才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发愣。
小狗子进来,一脸的兴奋,“主子,您起来了。”
“嗯。”我蔫蔫的答道。
“主子,您可真厉害,昨天那一手,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小狗子一边帮我穿衣服,一边说到。
“镇住什么了?”我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
“四步成诗啊。”
“四步成诗?”我没反应过来。
小狗子一脸崇拜的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的说道:“是啊,主子,您昨天在宴席上可露脸了,四步就作出一首诗来。把皇上都镇住了呢。”
“噢。”
“主子,您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啊?”小狗子终于看出我的脸不对了。
我叹了口气,“小狗子,我昨天喝醉了,我在宴席上没出什么差错吧?”
看着他的脸,我有点担心。我就记得自己昨天好像一直笑,一直笑来着。我没干什么蠢事吧?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
“没有啊。”小狗子说道,“昨天皇上可高兴了,不但赏了爷很多东西,还宣布了给您举行冠礼的日期。”
“是么?”我眼睛亮了。
“是阿,锦妃娘娘知道了也很高兴呢,让奴才们好好伺候爷。”
呵呵,那就好了,我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我是怎么回来的?”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希望我不是被抬回来的。
“爷自己回来的啊,爷走的好快啊,小狗子差点都跟不上。”
啊,幸好,幸好!我松了口气,幸好在我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潜意识一直是清醒的。
“呵呵,你真的这样认为么?”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笑道。
我一怔:“你是谁?”
“唉,帮了你这么久,才想起问我是谁,呜呜,我好可怜哦。”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我在心里问到。
“我是那个害了你,又救了你的人,”那人缥缥缈缈的啰嗦着,“嗯,准确地来说,我不是人,我是神,神的儿子。”
话说到这儿,我已经明白了。这就是那个十三王坠崖事件的肇事者,阎王爷的儿子,那匹黑马。“你会读心术?”我面色如常的坐在镜前,让小狗子梳理着我的头发。
“一点点啦,不然怎么帮你啊。”
“臭屁的家伙。”我心里暗道。
“你怎么骂人呢?”那个声音委屈的说道。
“我不骂你,骂谁?”我手里的簪子无意识的敲着桌面,“是谁害我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这个地方怎么了?好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那个声音不服气地说着。
我顿时火冒三丈,“我在现代生活得好好的,是谁的老子把我害死的?”
沉默半天,那个声音小小的说道,“你那是阳寿尽了。”
“放屁,老子在那生活得好好的,”我火大了,“不过是一个小瘪三撞了我一下,你老子就把我勾过去……”
“粗鲁的女人——”那个声音小小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彻底火了,手中的簪子“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断成了两截。小狗子被我忽如其来的怒意吓的一哆嗦,“主子,您怎么了,我揪疼您了么?”小狗子看着我,怯怯的问道。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没你的事,你梳完了就赶紧给我弄饭去,我很饿了。”
“是,主子。”
等到小狗子出去,我紧紧地关了门,站在门口,冲着房间里说道:“出来。”
“干吗?”那个声音没好气地说道。
“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少啰嗦。”
“我要是不出来呢?”
呵呵,你还和我杠上了,咱们就看看谁更狠?我冷笑着,“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去找皇帝告诉他真相,完了自杀,到阎王殿去找你们爷俩算账。哦,对了,好像这宫殿里供奉着玉皇大帝的牌位,我不介意烧香给他,把你做得好事告诉他。”哼,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怕谁?
屋子里忽然一阵旋风,一阵黑烟凭空出现,黑烟散去后,我笑了。那个阎王的儿子噘着嘴站在屋子中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叫什么?” “永骢。” “多大了?” “一千六百岁。” “相当于人类的多少岁?” “十六。”
我呵呵的笑着,好奇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长得不错么,”我伸出魔爪,又捏又拍,手感真好,好光滑的皮肤。我笑嘻嘻的欣赏着眼前的“衰哥”(衰到惹上我这魔女的小哥)。
“你到底要干什么?”永骢左躲右闪也避不开我猛吃豆腐的魔爪。我欺负的兴起,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很简单,做我的人。”我收回了手,笑眯眯的等着他乖乖的跳进圈套。
永骢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做我的人,嗯,供我使用的人。”
永骢的脸一片煞白。
好像这样说有点歧义哦,我抓抓脑袋,“嗯,其实我是说,你要二十四小时呆在我身边帮我,随传随到。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永骢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门外,小狗子喊道:“爷,饭好了,您现在用膳么?”
我一惊,赶忙冲他摆手,“快,快躲起来。”
永骢微微一笑,袖子一摆,从屋里消失了,接着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放心,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我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