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士兵把那两个人拖出去,我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上发呆。邢沛天进来回报,留守的士兵已经登记造册,问我是否要看。我点点头。
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册子,一边想着自己下一步的安排,我的心里闪过无数的面孔,每一张都是至关重要,哪张脸照顾不到,我都会死得很难看!
“张一福,母亲在大皇子府做嬷嬷。”我的眼睛忽然停在其中一行字上。大皇子府?我的眼前忽然一亮,这不正是我想找的么?嬷嬷,正好,年老的嬷嬷有谁会注意到呢?我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太阳有些偏西了,我还在沙盘前琢磨,邢沛天抱着双臂看着沙盘忽然说道:“也不知道秦谷他们到了没有?”
“按时间算,明天这么会儿就应该到了,”我接道:“希望秦谷可以顺利完成任务,那样我们就可以轻松多了,不然——”一旦秦谷失败,对方多了防备,我们后边可就不太好办了……
邢沛天微笑道:“放心吧,秦谷这个人机灵聪明,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王爷,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养精蓄锐,明天咱们才好出征阿。”邢沛天说道。
“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起身又和邢沛天商量了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凝芳园,封妃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见我回来,小狗子和甜儿同时迎了出来,“爷!”
“嗯,”我随意点了下头,径直走了进去。
唉?楚凝呢?我站在卧室的门口,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小狗子跑过来回道:“爷,楚侍卫在侧厢房。”
“他去那作什么?”
小狗子委屈的瘪着嘴,一言不发。
“胡闹,他受着伤怎么能随便移动。”
小狗子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眶中团团转。我皱着眉刚要说话,甜儿在旁边说道:“爷,那楚凝不过是个侍卫,怎么能住在您的卧房里呢,弄得一股子药味儿……”
我一听这话,一肚子窝火:“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爷,我——”甜儿刚要辩驳,一看东王的眼睛,竟打了个寒颤,东王的眼光凌厉得仿佛一把利刃,割的她心惊胆战。
看她在我的眼光下退到一边,我方才慢慢地说道:“记住,在我这里,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的人。你下去吧。”
是,爷。”甜儿行了一礼,软着腿退下了。
来到侧厢房,我才发现楚凝不见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王爷均鉴:小人承蒙王爷大恩,屡次得以从危难之处脱险。王爷之恩,小人唯肝脑涂地,方能报之一二,现小人已无大碍,自当归家,置备戎装,明日追随王爷,效力沙场。——楚凝。”
我叹口气,只得暂时罢了。
“小狗子,帮我准备一瓶伤药,我有用。”
“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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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又一次笼罩了御花园,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的。我坐在昨天的亭子上,吹着晚风,靠在亭柱上想着事情。风,凉爽却不冷洌,感觉很惬意,伤药在我手里已经把玩多时了,我在等一个人,一个也许很重要的人。
远处,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我等的人到了。手一动,药滑进了袖子,我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召唤奴婢有何要事。”看着她跪倒,我忙站起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裙子何必这么客气,本王难道是外人么?”
看着她红着脸窘迫的样子,我微笑着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昨天回去皇贵妃没有再责罚你吧?”
“多谢王爷关心,奴婢没事。”
“噢,那就好。”我笑着说道:“我还担心皇贵妃是不是又找你的碴儿了呢。”
“没,没有。”裙子红着脸,羞涩的低了头。
我拿出那瓶伤药,笑道:“那倒是本王多虑了,本王还给你带了一瓶伤药,看来是多余了。”
裙子略显惊讶得看着我,瞪大的眼睛显得有点可爱,我笑着把药塞进她手里:“拿着吧,虽然是多余,不过有备无患,下次,万一有人受伤,你们也不用到处找药了。”
“王爷,”裙子想站起来,我却按住了她,笑着说道:“好啦,只是一瓶伤药而已,你的眼睛不用瞪这么大吧,说起来,其实我也有责任,你就拿去用吧,以后要是缺什么了,尽管找我。”说完,我站起身来,“本来还想和多聊一会儿,只是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愿意陪我聊聊天,赏赏月么?”
“王爷。”裙子不知所措的叫着,有点受宠若惊。
我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背后,裙子捧着伤药呆呆的立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