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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遇袭

长歌怀玉 清风晨云 3415 2024-11-19 02:03

  暮色四合,五脏庙的馋虫不甘寂寞的叫嚣着。长歌吐吐舌头尴尬的笑笑,这还真是煞风景!

  李珏拉她起来,仰头望望数十丈的陡坡,想要爬上去还真得费些力气。

  “长歌,来我背上抓牢,我背你上去。”

  长歌摇摇头,“看我的!”说罢施展轻功,跃上十来丈后借着树根使力再次跃起,如此重复六七次,不消片刻便登上顶端。

  李珏微楞,继而扬声赞道:“不错!你的轻功很是漂亮!”

  长歌得意洋洋的看他,这一刻的她才像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应有的样子,有点天真,有点骄傲,不用猜忌,不用设防。

  李珏身手矫健的登上陡坡,自然的牵住她的手。“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不我知道的?何不一并告诉我?”

  长歌攀住他的手臂,“那样便会少了许多惊喜,也少了许多乐趣。你放心,我会一点一点都告诉你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

  “我愿用一生来等待,如果不够,那就生生世世。”

  “花言巧语!”长歌笑嘻嘻的嗔怪,心里却涌起阵阵甜蜜。

  马儿已经不知所踪,两人只好徒步走回幽州城。泥泞的道路逐渐冻合,只是高高低低不太平坦。长歌玩性大发,拉着李珏比试脚力。她取出一颗糖塞进李珏口中,看他眉头微皱急忙喝道:“不许吐出来!这是我的独门毒药,你吃了之后只准挂念我一个人!快点来追我,追上了便给你解药!”

  李珏已经尝到甜头,知道这是小孩子常吃的糖果。看她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便顺从的配合演戏,迈开长腿不近不远的追在她后面。

  忽然斜刺里飞出一只弩箭,长歌闪身躲避,右脚踩中绳索,惊呼一声整个人倒挂在空中。漫天弩箭嗖嗖射来,李珏自顾不暇,根本无法近身搭救长歌。

  好在长歌自幼便学习逃生自保之法,这种机关只是小儿科。抽出匕首利落的砍断绳索,下落之际脚蹬树干借力翻上枝头,如此居高临下轻易便能看清埋伏。

  胡杨树只有光秃秃的树干,远处的黑衣人并不算隐蔽。五人用连弩对准李珏狂射,另有十人正在向他聚拢打算近身攻击。长歌看准方位,五枚枣核钉分别打向射箭的黑衣人。她唯恐准头不够,一轮射完又射出五枚,眼见五人倒下才顾得上回头看李珏。

  此刻李珏手持长剑以一敌十斗得正酣。这十人显然是训练有素,或守或攻配合严密,饶是李珏武功一流也打得有些吃力。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便受了两剑,左臂划出长长的口子,不多时便将银色的战甲染红。

  长歌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出手,远观这十人的步法招数,竟然是“迷瓮阵”。韩修远曾在书中记载此阵,两两一组分占五行方位,一守一攻,五十招后攻守互换以保持体力,是以这种阵法的战斗力十分持久。因其将对手团团围住,便如瓮中捉鳖一般,韩修远将其戏称为“迷瓮阵”。

  这种阵法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攻守互换时,若五组同时进行,则会有片刻的空隙,若五组各自分别互换,则攻阵或者守阵都不能维持五行阵型。相比之下后者比前者的弊病更大,所以多数人都会选择同时互换。所谓打蛇打七寸,破解此阵的关键便是在攻守互换之际破坏攻阵。长歌瞅准时机三枚枣核钉连射直击背对她的攻位黑衣人。不等他的同伴回神,另有三枚射向守位之人,如此只剩四组,阵法立刻出现破绽。

  李珏反手捥一个剑花,青光一闪长剑穿透一人胸膛。七人立刻移动方位,改以“七星阵”围攻李珏。这个阵法比较常见,长歌的手比脑子更快,左右开弓七枚枣核钉便飞出。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五人轻巧的避开暗器,两人中招,却并未伤及要害。长歌再往乾坤囊中一探,暗叫糟糕,枣核钉只剩两枚了!

  一名黑衣人弃李珏而攻长歌,一跃来到她所在的树上。长歌大惊,此人轻功绝不在她之下,再加上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她更是不敢与之对打,当即撒腿就跑。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在灰白的胡杨林中跳来跳去,二人身法轻盈,远观像是两只嬉戏的蝴蝶,丝毫不觉追杀的紧迫。

  黑衣人右手挥出长剑刺她左肩,长歌有金丝软甲护身,只感觉肩膀钝痛却无皮肉之伤。她急转回身,右手握住匕首自上而下斩落,长剑应声而断。黑衣人弃掉断剑击出一掌,长歌咬牙承受,与黑衣人贴近之际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在他左胸心脏处,两人同时从树上坠落下来。

  有黑衣人垫背,长歌没有跌打损伤。只是方才的一掌震伤了经脉,喉头一热,一股腥甜的鲜血便喷了出来。她随手抹去血迹,伸手去拔匕首。也不知是匕首刺的太深还是右手颤抖无力,拔了两次都没拔出。最后她眼一闭心一横,双手握住匕首奋力一提,黑衣人胸口灼热的血液就势喷在脸上。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恶心的冲动转身往回跑,远远看见李珏全身浴血摇摇欲坠。此刻是五对一,方才他拼尽全力杀死一名黑衣人,自己也受了重伤,照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长歌无计可施,只好取出一包无色无味的血魂散借着风力撒向众人,不多时六人便一个个倒下。这血魂散遇血即溶,是一种强力迷幻剂,无论武功多高都不能抵御。只是它的药力不能持久,最多一个时辰最少一炷香便会散去。不过这样长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歌用匕首挨个问候了五名黑衣人的咽喉,然后在他们身上搜索证据。不经意间触到黑衣人的下体,她吃惊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是……太监?!

  夜幕笼罩胡杨林,红红的火苗烧的柴草噼啪作响,回荡在窄小的山洞中分外清晰。

  李珏幽幽转醒,手脚痛得使不出一丝力气。战甲退去,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绷带,若不是顾及鼻子嘴巴,恐怕某人会毫不留情的把绷带缠在他脸上。

  长歌对上他的目光,苍白的小脸立刻绽放出笑容。“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李珏微微点头,看到长歌从角落里取来他的头盔,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脖颈喂他喝水,禁不住暗暗享受。只可惜这水太少,不一会儿便喝光了。他抿抿嘴唇,“还有吗?”

  长歌将他放平,用外衣盖在他的身子,“你稍等片刻,我去找找哪里还有残雪。”

  李珏这才发现她不仅脸色苍白,嘴唇也干的起了一层皮。他伸手拽住她的衣襟:“不必了,我也不是很口渴。”

  长歌疼惜的抚摸他的额头,“你失血太多,此刻又在发热,应该多喝些水的。这是一颗疗伤圣药,你服下后再睡一会儿,我找到水马上就回来。”

  李珏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力抱紧她的纤腰,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长歌无奈,只好等他睡着了再去找水。可是李珏十分固执,他虽然有些神志不清,双手却牢牢抱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走开。

  后半夜他的热度加剧,全身冷得打颤。长歌往火堆里添了几把干柴,火势旺了一点,但对李珏来说却是杯水车薪。他全身缩成一团,脸烧得像煮熟的虾子。长歌心疼的抱紧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她觉得自己要被烫化了。李珏感受到热源,本能的往她身上拱。不知怎的,两只大手便钻入她的衣襟,吓得长歌浑身一震。

  天地静悄悄,风声,火声,喘息声。

  长歌颤抖着双手解开衣襟,甲衣,棉衣,中衣,一件一件落在李珏身下的大石上。如雪藕般细嫩的双臂轻轻环住李珏滚烫的身体,他的手臂立刻抱住她裸 露的脊背,双手在柔滑的肌肤上四处游移。长歌咬紧下唇,拉过两人的衣服将彼此盖的严实,暗自祈祷黑夜快点结束。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李珏浑身烧的厉害,嗓子干的冒烟,好像迷失在无边的沙漠之中。他一边抱紧柔软香滑的热源,一边气若游丝哀求着“水,水……”害的长歌内心无比煎熬。

  长歌深知他的身体状况,此刻他命悬一线,不仅需要水,更需要食物补充体力。可是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上哪儿去找水找吃的?

  她看着墙上两人的影子,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的喜,他的怒,他的体贴,他的担忧。他一直对她呵护备至,那种宠溺和忍让不亚于四位哥哥。犹记得二哥坠崖的瞬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恨不能自己替他去死……

  一滴泪珠滑落干涸的眼角,流进嘴里涩涩的苦苦的。左手食指放在齿间用力一合,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弥漫。她将汩汩流血的手指塞进他的口中,感受到柔软的舌尖扫过指腹,继而便是贪婪的吸吮。这种感觉有点儿痒,有点儿疼,更多的还是渐渐扩散开的麻木。

  长歌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双目轻轻阖上。好困啊,但愿会是一个好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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