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外三里处,黄巾小方渠帅手搭额首,眺望观阳县城墙。三日来,兵围观阳县,战果寥寥,麾下本部兵马攻城时倒是损失了一千多号人。
正当黄巾小方渠帅思虑是否要攻城时,有斥候来报,“小帅,从黄县奔来千余汉军兵马,现正在十五里外休整。”
“黄县?”随即,黄巾小方渠帅瞪大了眼眸,爆粗口道,“艹,是那煞星来了。”说着,黄巾小方渠帅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连忙道,“传令下去,抛下不必要的辎重,沿西南退兵!”
“是,小帅,”斥候见己方渠帅这幅惊惧的模样,随即也不敢再多问一句,连忙撒丫子的跑去传令。
“该死的,怎么是这煞星轻自出马,”黄巾小方渠帅犹自急的团团转转。
不消多时,在黄巾小方渠帅的命令下,黄巾撤出观阳县,往观阳县西南朱县退去,顿时间,城头上传来哗然之声,县令卞喜严令麾下县尉出兵追杀。
观阳县西南,朱家亭,在黄巾小方渠帅打探的消息中,朱家亭的粮草可是仅次于观阳县仓库。因此,在临攻打观县时,先行派出八百士卒攻打朱家亭。
观县孔道口,赶来的张飞见卞喜无事,急忙询问道,“泰匡,黄巾往哪里跑去了。”
“大人,黄巾往西南退去,”卞喜接着道,“如果我所料的不错,黄巾是往朱家亭的方向行去,大人往那里去,定能拦下黄巾余孽。”
“好,”张飞随即翻身上马,“泰匡,你守好观阳县,我去剿灭这股黄巾余孽,免得让其祸乱百姓。”说着,张飞双腿重重一夹黑龙马腹,黑龙嘶鸣一声,一骑绝尘,身后,八百轻兵紧跟着张飞往朱家亭赶去。
朱家亭,一个宽阔达数里的村落中,亭前正陷入黄巾围攻的浪潮之中,亭内,朱家亭长朱秀手持一杆大枪,将冲上来村口的黄巾士卒打下,减轻村内护卫的压力。
人群之中,一名身材魁梧、腰有八围、面目粗犷的青年大汉手持双铁戟,一戟一个将黄巾军砍翻在戟刃之下。
“杀,杀,杀,”随着青年如雷般的喝声,村内的护卫跟随在其身后披荆斩棘,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士卒倒下。
“杀,给老子杀进去,”亭外,目中尽赤的一员黄巾勇将手执环首刀,身先士卒的冲向村内。身后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士卒在他的带领下向村内发起冲锋。
随着他的加入,八百黄巾士卒的兵马全部压上,霎时间村口上的防线便摇摇欲坠,四处被黄巾军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村内,尽管亭长朱秀一杆大枪使得威猛绝伦,但在数十名黄巾士卒悍不畏死的反扑下,朱秀被打的节节败退。
“爹,我来助你,”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随即青年手中甩出一道乌光,赫然是其贴身兵器短戟。
“嗤,”一员黄巾士卒被短戟猛力刺中,身子带着一股惯性倒飞而出,砸到几个同袍身上,直压的一阵惨呼。紧随着,亭长朱秀身旁出现面色粗犷的青年,对着合身扑上的黄巾士卒,青年连忙挥舞手中熠熠生辉的短戟,霎时间,身前空了一片。
“爹,你退后,我来,”粗犷青年头也不回的道。
“琨儿,小心些,”亭长朱秀嘴中喘着些许的粗气,胸膛略有些起伏。
“爹,你放心吧,这些叛贼,孩儿还没放在眼里,”说着,朱琨眼眸中凶光毕露,扬起手中的大戟,一戟将一名黄巾士卒砸飞,踏步间,朱坤左手一伸,如铁箍般的大手抓住扬刀的黄巾士卒,顺势间,抬脚便向外踹出,下一刻,黄巾士卒如破布一般的砸出。
时隔不久,黄巾小帅率部赶来,见朱家亭还未被攻下,连连怒骂,心头憋着一股过。这时,从本部后方一骑黄巾士卒骑快马赶来,“大人,汉军追来了”。
“娘的,这么快,”黄巾小帅惊得直咬牙,传令下去,加速攻打朱家亭,我们走,回淳于去。”
八百黄巾收到命令,加紧攻势,并不知晓从观阳县赶来的汉军大批人马。
朱家亭三里外,张飞接到斥候急报,朱家亭正遭受黄巾死命的围攻,随即连忙带着八百轻兵奔赴交战之处。
“杀,”张飞蓦然一吼,身后的士卒齐齐跟随。
亭内,正浑身浴血的朱秀一枪洞穿一名黄巾士卒的胸膛。
“死,”一声咬牙切齿中,朱秀连忙将手中铁枪一引,“叮”的一声,一阵金铁交鸣,在黄巾士卒还未变招时,朱秀空余出来的左手探出,一把掐住眼前的黄巾士卒。“咔,”朱秀手一扭,顿时便传来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
“那是,”朱秀寻声望去,只见黄巾后部,一员身披铁甲的壮汉,正奋马突前,所过之处,黄巾无一人能够抵挡。
见此情况,朱秀想也不想便知道前后。随即,朱秀扬声道,“撑住,都撑住,援兵来了。”
闻听此言,村内内尚在浴血奋战的护卫精神齐齐一振,同时间,手中攻势也越发凌厉。
亭内的朱家护卫一改颓势,虽还落入下风,但亦在勉力支撑。
亭内,亭长朱秀长子朱琨掌中短戟起落,扬起纷纷洒洒的血雨,直让其犹如修罗地狱杀将出来的悍将。
交战中,黄巾勇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然而,对于赶来的援兵,他心里里一阵焦急,方才不是有小帅下令急攻朱家亭,怎地现在也不见一名援兵加入战场,在他心焦如焚的情况,适逢朱秀一声高喊,连忙循声望去,当下怒骂一声,“该死的,竟然拿我当垫背。”
黄巾勇将当即想退出战场,奈何与其交战的数名护卫缠的死死的,与其战的旗鼓相当。蓦的,黄巾小帅险险的躲过一柄刺来的利剑。随即,他便收摄心神,决定先把眼前之人对付了再说。
村外,箭头般的张飞带着数百人犹如割麦子一般收割黄巾士卒的生命。胯下黑龙疾驰过处,无一人能站着。
不多时,围攻朱家亭的黄巾大部被汉军剿灭一空,就连武艺不俗的黄巾勇将都被朱琨一戟劈成两半。
朱家亭内,亭长朱秀正与来援的张飞寒暄一番。旋即,青年朱琨倒扛着短戟在肩膀上,浑身沾满血迹,“爹,黄巾已经尽皆伏诛。”
“嗯,”朱秀颌首,指着身侧的张飞道,“琨儿,快来见过东莱太守张大人。”
当即,朱琨上下打量了张飞一番,蔑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有些不情不愿的道,“太守大人。”
朱琨的一举一动,让身侧的亭长朱秀浓眉微蹙,心说,“有这么对待太守大人的?吗。”随即,朱秀赔着一张笑脸,“张太守,这是犬子,朱琨,年方十五。”说着,朱秀面带歉意,“方才犬子话中不敬,还望大人海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