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聚集的众人早已散去,而白渊一行四人,却在这茶摊坐了将近半日,白渊与徐晃的交流可谓是愈发激烈,二人像是多年未曾见面的故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徐晃起身整理装束,向白渊一拜:“小兄弟志向高远,请受公明一拜!”
白渊一把扶起徐晃,“不敢不敢!公明兄当世豪杰,我可当不得。”
徐晃笑道:“当得,当得!哈哈!白氏两兄弟,如今我却是见识了!先前只听闻令尊乐善好施,如今却发现二位公子见识更是不凡,徐某真是不虚此行!”
白渊心中不免有些尴尬,徐晃竟然就此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
徐晃见三人不发一语,笑道:“哈哈!看来是我猜对了!在这河内,怕是只有白府才能出此青年才俊!”
徐晃转念一想,又问道:“小兄弟以为,公明该何去何从?”
“太平道裹挟官民,聚众数十万,不出三年,天下必将有变!”白渊停顿了一下,试探道:“公明兄若想为富一方,当聚集乡勇以应其变,盘踞一方,待天下初定,投效明主,则志向得以舒展!”
徐晃冷哼一声:“我将二位视为知己,白渊兄弟视我为草寇乎?”
白渊笑道:“公明兄且听我说!还有其二,若公明兄为天下计,应以守护一方百姓安定,投身朝廷,待黄巾举事,平定天下,以卫汉室!”
徐晃笑了笑,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白渊看的有些不解。
这时,沉寂良久的白武说道:“公明兄。天色已晚,不如过府一叙?”
徐晃笑道:“哈哈,原是忘了时间,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下次!下次来河内,两位但请备好美酒!我自登门拜访!”徐晃对白渊方才的一番雄心壮志说的气血翻涌,“小兄弟!他日若白府用得着在线,只需一纸书信,我徐公明自来赴约!”
如果说,先前只是徐晃的试探,而现在却已经是徐晃的最后表态!只要白家人一声招呼,愿千里投奔!可见徐晃已经认可了这两兄弟,君子相交无须三五年,但听一席话,愿为鞍前马后卒!
言罢,双方各自散去。
“渊儿,公明兄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那……”白武欲言又止。
白渊调侃道道:“大哥你武艺承于父亲,天下应鲜有敌手……”白渊说着加快了步子,“我白家自此之后多了一员虎将了!”
白武此刻心中五味陈杂,本以为最懂自己的弟弟,可是弟弟半日的言语,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从未想到的,原本以为自己只需建立军功,建功立业就能保家里一世无忧,可是现在想来,自己的弟弟怕已经将自己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这更加坚定了白武投身军旅的决心!
“大哥支持你!”白武一双大手搭在了白渊的肩上。
这一幕,就和当年大哥帮自己和邻街的地痞打架一般无二,还是这么有力的手腕,还是那个足以依靠的大哥!
想到这里,白渊的心中满是感动!
而身旁的白雪也凑着脖子,轻轻地贴在了白渊臂膀边,“白渊哥哥,雪儿也一直会陪着你!”
未经人事的白渊哪里知道那么多,想也不想地一搂将白雪搂在怀中,白雪的脸中则满是少女的羞涩与坚韧。
回到家中,白武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更多了一丝关注。
原来自己的弟弟除了在和白雪嬉戏之外,更多的是在房中钻研兵书……白武也是更加努力地训练武艺,每到日落才作罢回到自己的房间!
数日之后,白家大院门口热闹非凡。
“雪儿!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外面这么热闹?”
“你怕是读书读傻了,今日王大人经过我们河内,顺道拜访父亲!”雪儿答道。
王大人,莫不是太原王大人!是了!能有这番热闹的也只有他了吧!白渊虽然自小在河内郡长大,从未出过河内,但是太原这位王大人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
据说这位王大人不仅为官公正,深受百姓爱戴,而且博览群书,先前还在京城任职。太原王家可不是如今的白家能够比拟的。如今的白家不过门客数十人,家仆数十人,即使全部算上也不过百人,出了河内鲜有人提及。
白渊整理衣物,对着雪儿道:“走,我们去拜见一下这位王大人!”
雪儿早已料到白渊会这么说:“父亲亲自嘱托,王大人来访,只由大哥和他亲自接待,不让我们靠近,怕失了礼数!”
“不碍事!”白渊拉着雪儿朝前堂走去:“我们偷偷地看看便好!”
自从与徐晃一见,白渊在白雪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令人难以捉摸,爱慕之情更是溢于言表,顺从的任由白渊牵着。
白渊和白雪二人也不敢靠近只远远地望着门口的父兄二人,只见白武陪伴在白非身侧,半顷,一纤瘦中年男子入府,双方相互拜过。想来此人就是闻名已久的王大人。
王大人刚一入大堂,长叹一声。
“王大人何故叹气?”
王大人答道:“久闻河内白家恩泽一方,河内百姓皆心存感激,现下白兄广施仁义,大堂却简陋至此,如此人才不能为朝廷所用,是故惋惜!”
“乡野小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王大人言重了!”
“白兄竟有如此胸襟,可恨如今朝堂之上若能有几个白兄这样的官吏,朝廷也不至于衰败至此!”王大人想起了朝堂上的十常侍,恨地牙痒痒“阉党误国!阉党误国啊!”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王大人道:“此次辞官回乡途径河内,久闻白兄高义,特来拜会,请恕子师唐突!”
“子师兄能够光临寒舍,真是我白某的荣幸,子师兄不必如此!”白非笑道。
“方才听子师兄说辞官回乡,是何缘由?”
王允只是摇头,白非也不好再问,于是话锋一转:“子歌,快来拜见你王伯父!”
白武不敢轻慢,朝着王允就是一拜:“小侄拜见王伯父!”
“好好,孔武有力!颇有大将风度!”王允笑道,转身又问道“白兄,先前廊间一对金童玉女,相貌不凡,莫不是白兄的子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