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你所愿,我找到天石蛇之后,尽快给你制出解药。”凌苍穹看着莫九这一副为难的样,笑意更浓了。
难得这笨石头会有着急的时刻,他倒是要看看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是怎么过的。
“好!我,我这就去练习幻术!”
莫九瞬间感觉到了时间紧迫,她可不想脸才治好没几天,全身又漆黑了去。
她决定放手一搏。
坐以待毙,绝不是她的性格。
只又全力以赴了,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扭转乾坤。
莫九咬了咬牙,扔下这句话后便迈着着流风步,一闪身消失在了水云舍里。
“这么晚了,老三这是要去哪?”刚进门的游子,便感受到了一阵疾风从身旁刮过。这种怪异的疾风,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看定屋里淡定的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吃着饭菜的凌苍穹,便疑惑起来。
这两人不时形影不离的吗?今日莫不是吵架了?老三才会这么晚了独自离开。
“别管她。”“她又犯病了,要出去清净清净。”
游子闻言,关切的问道:“老三又得了什么病?”
在他眼里,老三虽然每日勤学苦练,但身子是最羸弱的。这三天两头的生病,真让人头痛。
凌苍穹看向游子,扬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她,这里有问题。”
游子看着凌苍穹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瞬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从他与他相识起,莫休一直都是一副神秘冷漠,高不可攀的样子。唯一能让他有表情变化,甚至破口大骂的只有凌苍一人,而这两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就算吵过骂过,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又和好如初,开始互相关心起来。
他看莫休此时那副得意的样,便暗自笃定这两人肯定又斗嘴了,便不再理会,找了本书在一旁摊开看了起来。
这夜,莫九彻夜未归。
凌苍穹利用同命蛊看到了莫九正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寒潭的浮木上一会扎马步,一会练幻术。
可他都铁了心不叫莫九回来。
他反复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不能在此时心软,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睡前,付一笑发现凌苍穹独自一人躺在通铺上睡着,本想过问下莫九的行踪,甚至出去找找,可看凌苍穹一脸淡然的样,便心知莫九无事,也不再过问,只是在前厅里给莫九留了盏灯,省的她回来的时候摸黑摔到自己。
那一夜,凌苍穹几乎是数着分分秒秒的过的。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睡,尤其是在动用同命蛊看清了莫九的状况时,更是难以入眠。
他看到莫九跟块石头似的站在瀑布底下一直扎马步。她已经困得站着都快睡着了,可还是执拗的站在瀑布底下,接住寒潭水的冲刷,保持一点清明。
凌苍穹看她这副固执的样子,时喜时悲。
可喜的是她终于有了长进,开始奋发图强,可悲的是,那在折腾在作践的是自己的身子。
直到天快亮了,莫九还没回来,凌苍穹终于睡不住了。
他起身便往外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寒潭下。
当他找到莫九时,莫九正蜷着身子,睡在他往日乘凉的那棵大树下。
凌苍穹走过去,轻轻抱起他便往水云舍里走去。
看来不能逼这笨蛋太紧了,否则只会过犹而不及。
凌苍穹把莫九抱回寝房后,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出了门。
凌苍穹再次回到水云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看了眼正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吃饭的莫九,也没多言,只是走过去盛了一碗饭,便仔细的吃了起来。
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直勾勾的看着莫九,只等她吃完。
莫九心里有愧,再被凌苍穹这样一看,心更虚了。
她脸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不住的扒着白饭往嘴里送。
“老三,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给你留的灯,你怎么忘了吹了?害我今天还要下山去买灯油。”付一笑见这两人奇怪的模样,便故意岔开话题,问了起来。
“我,我……”这问题把莫九难住了,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心虚的看了凌苍穹一眼,便收回眼神,胡扯道,“我忘了。下次下山我多买些灯油回来便是。”
“老三,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灯油的问题。”付一笑哪是缺那几个小钱的人,他放下碗筷,看着凌苍穹,对莫九说道,“就算你和老四吵架了,那也要有个度,怎么连睡觉都不回来?”
“我没,”莫九心虚的偷偷看了眼凌苍穹,底气不足的小声说道,“和他吵架。我是去练功了。”
“练什么功需要夜里练?”游子闻言,也忍不住职责莫九几句,“老三,不是我说你,你身子单薄,这样下去只会适得其反。练功这事是要循序渐进的,你不要以为不眠不休的一直练下去,就能突破。操之过急,废寝忘食的练,只会害了你。”
“我知道了。”莫九一直以为只有凌苍穹会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没想到她另外两位结拜兄弟职责起她来也是那么凌厉骇人,而且说人来头头是道,让她毫无还击之力。
她心虚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出了水云舍。
“你去哪?”凌苍穹看她这低眉顺眼的样,便气得半死,再看她脸招呼都不打便走了出去,更是气得头上都快起火了。凌苍穹迈着流风步,一闪身便挡在了莫九面前,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莫九根本不敢看凌苍穹,心虚的回答了句“练功。”便想错开他的身子往前走去。
“你那哪是去练功?分明是去折磨自己。”凌苍穹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莫九的脑袋,冷冷的道,“今晚我带你去抓天石蛇。”
“你找到天石蛇了?!”莫九惊讶的差点叫了起来。她知道凌苍穹一定能找到天石蛇,但没想过这么快就找到了。
一想到她的幻术还没练好,她便心虚起来,思忖了半晌,拒绝道:“我觉得,我还是去练功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