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进入李凡的脑袋，看看那原本堪比武皇的识海，现如今仅剩下一小块，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可见意识消耗有多大，而且炼制五阶上品皇丹，最怕的就是意识支撑不住，意识消耗可以补回来，可是抽空了意识，不设防的情况下，再遭遇到猛烈的冲击，一个很可能重创昏迷不醒，另一个造成意识真正消失，只留下一具躯壳。
风险很大，哪怕所炼制的丹药仅仅是五阶上品丹药，可它的意识消耗堪比六阶下品丹药，倘若没有极其强悍的意识承受，再自信的五阶丹王也不愿意去尝试炼制五阶上品皇丹。
毕竟，意识受创对一个炼丹师而言，那是毁灭性的，识海遗留下的创伤需要漫长岁月才能抚平，哪怕灵魂类灵药有抚平的效果，可灵魂类灵药奇缺，想要短时间恢复几无可能。
“唉，残次品！”这时，丹炉中的五阶上品皇丹已经固化，一颗金灿灿的丹丸特别闪耀，可李凡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郁闷之色，一声叹息判定了此丹的优劣。
没错，这粒五阶上品皇丹表面粗糙，形状有点椭圆形，单单外观就不圆滑了，品相差，意味着效果会削弱一些。
而炼丹师追求完美，自然苛刻要求自己炼制的丹药，品相圆滑，光泽透亮，那样才能彰显出自己的炼丹术有多高超，可以完全把控整个炼丹过程。
但是李凡为了应付天谴袭击，无法一心二用，只能全力抵御天谴，造成了五阶上品皇丹品相差的情况。
这是他以往从未经历过的情况，掌控力显然欠缺了火候，就算有药老倾囊相授的记忆，也是无法弥补他没有炼制五阶上品皇丹的经验。
“只能再继续炼制五阶上品皇丹了！”他想到一粒丹药很可能因残次缺陷导致晋升武皇失败，再想到钱莹，不愿意拿这种品相差的丹药去充数，随即，闭目修炼起来，需要时间一点点恢复消耗特别大的意识。
此时此刻，李凡并不知晓门外有两个人正等待着，其中一个自然是钱莹，她一脸焦躁不安，只因刚刚时不时传出声响，让得她非常紧张，毕竟，那不是炼制寻常丹药，逆天而为的丹药都会遭到天谴惩罚。
“莹儿，他真的能成功炼制出五阶上品皇丹？”另一人是个中年人，与钱莹有一分相似，他不是别人正是钱莹的生父，钱川，因为关乎自身实力能不能提升到武皇实力，再有耐心也备受煎熬，促使他早早来到了此地，只是李凡弄出来的动静，让得他心里打鼓。
“爹，你担心那几份灵药？”钱莹狠狠瞪了钱川一眼，那眼神非常恼火钱川不信任李凡。
“莹儿，我们钱家别的不多说，单单灵药还是一大把的，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份灵药而担心！”钱川看到钱莹非常袒护李凡，他先是解释一下，跟着，苦笑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点都不体谅爹爹的心情！”
钱家作为覆盖北域的超级商行，其收集灵药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有其它商行争抢，有一些流失在所难免，可钱氏商行经过钱家祖祖辈辈苦心经营，声誉早已经深入人心，就算不能霸占所有的灵药资源，可也占据了一半以上，别看只是一半，倘若堆积在一起，绝对是非常恐怖的数量，足可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爹，你当初求人炼制五阶上品皇丹，送了多少礼？又吃了多少闭门羹？我帮你找到了炼制五阶上品皇丹的人，我这算不算体谅你？”钱莹俏脸红了，显然踩到了她的心坎里面，不过她嘴上却一点都不让着钱川一下，步步紧逼着。
“额，宝贝女儿啊，这种糗事就不要再拿出来了，算爹爹错了还不行吗？”钱川挂不住脸，尽显尴尬，赶紧求饶，一点当爹的威仪都没有。
“炼制五阶上品皇丹就算是那些丹王都不敢应承下来，可他凭借六品大武师实力就敢于炼制，冒了多大的风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了便宜还在这说风凉话！”钱莹得理不饶人，怨气很重。
“是是是，宝贝女儿所言极是，爹爹受教了，爹爹耐心等着，爹爹相信他一定能成功炼制出来！”钱川那叫一个苦涩，可他只能顺着钱莹，这丫头任性起来可是非常头痛的，只是他说得有些口是心非。
只因六品大武师实力想要成功炼制出五阶上品皇丹确实太难了，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大，倘若一意孤行下去，损伤了意识，对李凡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他也知道钱莹记挂着李凡的安危。
“哼！”钱莹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钱川，眼瞳盯着自己的香闺，那扇门紧闭着，知道里面正待着一个走进她心房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带给她无法平静的担忧，玉手都紧紧扣在一起：“凡，你可千万不要逞强啊！”
对于钱川父女两的关注，李凡并不知情，他恢复过来后，睁开黑瞳，精芒一闪，那饱满的精气神回来了，而他也是开始着手炼制第二炉五阶上品皇丹。
过程如同第一炉一般，再加上，他有了前车之鉴，应付起来要比第一次炼制轻松了许多，整个过程也流畅了许多，只是天谴来临那一刻，他仍然无法分出太多精力去凝丹，导致第二粒五阶上品皇丹品相差了一些。
不过仔细看看第二粒五阶上品皇丹，要好于第一粒，表面有了一些光滑，形状也趋向圆形，显然他有进步。
当他炼制出第三粒五阶上品皇丹，其的表面光滑度提高了，形状呈现出真正的圆形，瑕疵肯定还有，毕竟，他只是四阶六品大武师，就算依靠意识也无法掩盖自身的实力缺陷，无法真正达到完美的地步，但是对于现在的他已经算是合格了。
“咦！”他恢复过来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只因许久没有动静的丹田出现了异动，意识急忙沉入到丹田中，看到了那无形壁垒。
在武技塔中，他自从成为六品大武师后，又承受了很久的重力，这般积累下，突破到七品大武师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炼制五阶上品皇丹居然给他带来了契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仔细一想，觉得契机来临并非偶然，而是必然，大武师需要意识跟灵力融合，这种融合是契合度的交融，互相促进，形成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以前他只是借助意识控制灵力，掌控力促使武技稳固性要比别人好，威力上自然比一般人好的多，但是他从未用意识提升灵力的威力，倘若不是炼制五阶上品皇丹，恐怕他还没有注意到意识对灵力的帮助有多大。
随即，他随手扔出了一堆上品灵石，运转漩涡，疯狂吸纳天地灵气，同时，意识完全融入灵力中，促使灵力的威力飙升，当达到极致后，他毫不犹豫轰击向显现出来的无形壁垒。
“咚！”一声在丹田传出的沉重撞击回荡在他的身体里面，身子都为之颤抖了一下，而他并没有看到无形壁垒破碎，还很顽固，脸色也是在这一刻凝了一下：“虽然不能如同前几品那样轻易晋级，不过想要阻止我前进的脚步，门都没有！”
当即，他继续控制灵力汹涌撞击在无形壁垒上，促使体内不断传出剧烈的碰撞声，如同钟声经久不息一般。
“咔嚓！”这可是连五阶上品灵药都能炼化的灵力，岂是四阶七品水平的无形壁垒能阻挡的，尤其持续不断的冲击，无形壁垒再也无法承受，开始龟裂出一条条细小的裂痕。
让得李凡黑瞳一亮，灵力更加猛烈澎湃，势要一口气将无形壁垒完全冲垮，在他不懈努力下，无形壁垒龟裂加剧到再难承受的地步，哗啦啦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转瞬间，消失干净。
“这种突破的感觉虽然很好，可始终囚困于此啊！”虽然取得了突破，真正迈入到七品大武师行列，可李凡脸上却露出了压抑之色。
丹田就像是一个牢笼，限制住了人，想要继续前进，只能不断冲击牢笼，将一层层封锁摧毁，放以前的话，他是很兴奋的，可自打拥有武皇意识后，这种激动感消失了，只因意识能清晰感觉到自身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中，那种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很让人压抑。
“小家伙，武道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一步一登天，直至获得天地认可，从而达到与天齐高的巅峰，倘若无法获得认可，只能囚禁于身体中，受到天地压制，无法真正超脱出来！”药老严肃道。
“天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李凡提出了疑问，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炼丹要管，提升实力也要管，这管得有点不寻常。
“它或许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规则，或者是某人留下的意志，反正世人众说纷纭，没有百分百的答案，倘若世人有谁了解的话，恐怕只有武帝，可惜，连武帝都忌讳提及天地！”药老也是有好奇心的，不确定道。
“算了，迟早有一天能明白天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李凡很想知道天地的事，毕竟，他来到这里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只是他要找到答案，恐怕需要很长岁月了，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此事。
“呵呵，外面有人等你都等得不耐烦了！”药老含笑提醒一声，李凡才意识到自己在房间炼丹，用时多久，连他都没细数过，可他记得只经历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是白天，显然不到两天时间，让得他有些惊讶：“炼制五阶上品皇丹用不了一天时间？”
以前他依靠武师实力炼制四阶丹药，用时足足一天啊，可现在顶多用时半天，还要算进静修恢复的时间，那么真正算起来，也就两三个时辰左右。
再仔细一想，自己能如此快，一个意识帮助，另一个是药老传授了详尽的丹方，避免了他需要一点点尝试才能摸透灵药所需要的火焰温差，不然他用时肯定不少于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