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骑着战马左冲右突,手中长枪左刺右劈,杀得昏天暗地,营房前鲜血蒸腾,就是无论如何也杀不出重围。
秦亥眼见秦河必败无疑,便分兵一千立刻杀向营房内。
他不知道赵龙为何一直迟迟不出现,但营房内必定还有其他同党,杀得一个算一个,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
突然,他看见了营房内出现一个隐隐熟悉的面孔,林山王。
林山王看见秦亥进来,却是心中一阵紧张,而邢青霞见他如此,心生莫名的警惕,韩邪则死死地护在云小河边上。
只听韩邪得意忘形道:“小子,你竟然逃到了这里,不过,终究还是得死在我手里!哈哈哈!”
林山王默不出声,他在试图唤醒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但一直都没有动静。
韩邪上前一步,视死如归地对秦亥说:“你就不怕赵龙迟早会杀了你!?”
秦亥一愣,听这语气,似乎赵龙不在这里,如果被他逃脱,倒是件麻烦事,武力高强的人总是防不胜防。
他阴鹫的眼神一闪而过,说:“听你这意思,是赵龙不在这里了?”
韩邪不再理秦亥,而是暗中蓄势待发,准备与秦亥拼命。
秦亥见韩邪众人沉默不语,双眉微皱,然后嘴角轻蔑地翘起,退后几步,下令:“捉住他们!”
只要捉住这些人,赵龙就不敢肆无忌惮地对自己下手,还可以此作为陷阱,引诱赵龙前来,到时再全部杀掉。
邢青霞抱着赵大河见秦亥大军就这样杀过来,心中有些慌乱,拉着林山王便往云小河处躲。
现在能有一战之力的也就只有韩邪了。
他二品初期的内力全数爆发,上前几步,手中一星上品的西夷刀发出道道刀芒,瞬间便斩杀数人。
闷热的营房内,众人开始陷入了绝望,一向不善于战斗的韩邪,再怎么拼命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只见七八名秦军长枪同时刺向韩邪,韩邪左闪右躲之后,便被几根长枪架住了手脚,全身被死死地压住。
秦亥适时地一根牛皮鞭打了过来,“啪”的一声,韩邪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然后血流不止。
他哈哈大笑起来:“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吗?哈哈哈!”
接着,他走向前,远远又是一皮鞭打出,但这次的方向却是林山王。
邢青霞大急,想以身挡在林山王面前,却意识到自己的手中抱着赵大河,情急之下便想以后背去承受皮鞭的鞭打。
林山王极速上前一步,一手及时地抓住秦亥的皮鞭,体内似乎有一股隐隐的力量在微弱波动。
秦亥一惊,突然火冒三丈,虽说自己没用多少内劲,但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孩抓住自己的鞭子,那也太没面子了,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手中内力输出,用力一扯皮鞭,只见林山王抓着皮鞭的另一头便站立不稳,往前摔倒在地,手中不自觉就松掉了鞭子。
就在他想站起之时,秦亥又是一鞭子过来,狠狠地抽在了林山王的后背上。
林山王的衣衫顿时裂开,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瞬间失去控制,蜂拥而来,很快就要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和绝大部分的意识。
林山王极力要控制住那股力量,但徒劳无功,眼中的血红色时浓时淡,令他浑身颤抖。
秦亥看他奇怪,也不敢托大,他可不想有什么变故,大声喝令秦军:“把所有人都绑起来!”
林山王好不容易保持的那一丝清醒意识,似乎就要彻底崩溃,而秦军立刻蜂蛹而上就要绑起所有人,包括邢青霞,包括沉睡的云小河。
突然,门外传来几道透着寒气的凌厉剑芒,冲在最前面的几名秦军瞬间倒地不起。
紧接着,原本闷热的营房里寒风瑟瑟,寒意丝丝透体,霎时间凭空出现无数若隐若现的透明剑尖,直飞众人脖颈处而去。
只见一个闪电般速度的人影掠空而进,脸带怒意地出现在了云小河与秦军的中间,杀气腾腾地直瞪眼前来势汹汹的秦军。
同时,随着“噗噗噗”的声音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不少人再一次突然倒地不起,血水缓缓地流满一地。
就在营房中等人惊愕之时,赵龙二话不说,青剑极速飞舞,剑芒浩浩荡荡,寒意无处不至。
这里已经变成剑的世界,延绵不断的寒气直透众人心底,满屋子的血气充斥着鼻息,绝望的嘶喊甚至还来不及冲出喉咙,秦军就已经死,死,死!
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众人都在看赵龙一个人的表演,没有了冲锋,没有了厮杀,没有了秦亥的得意忘形,也没有了韩邪等人的绝望,甚至连林山王即将崩溃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恢复清醒。
突然,赵龙心疼地回头看了一眼处于邢青霞身后静静躺着的云小河,为何要那么多人来打扰自己心爱的女人?!
愤怒的情绪随着场中大批秦军的快速被杀,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而令赵龙更加怒不可遏。
他低沉压抑的声音滑出喉咙:“滚!”
秦亥瞬间觉得震耳欲聋,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眩晕感怎么甩头都挥之不去。
赵龙内力瞬间由奇经八脉中灌注至丹田中,然后通过手臂直输入青剑,青剑剑尖霎时间射出一道霸道凌厉的剑气,直穿秦亥的方向而去,剑气所至,秦军士兵的倒地声连绵不绝,连怎么回事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气绝身亡。
赵龙身形一动,紧紧跟随剑气而动。
眨眼间,原本把秦亥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秦军士兵,便硬生生被赵龙的一点剑气打穿出一条血路。
就在秦亥似乎刚有点意识反应过来之时,赵龙已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大喝一声:“所有人,给我滚出去。”
众人堪堪愣住,前面的大喝都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又是一声轰天震响,不少秦军士兵的耳朵顿时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