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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誓与命运抗争

逐梦启航 追梦逐浪 7060 2024-11-19 02:12

  “看我嘴型,跟我读,English.”

  “English,English,English……”

  英语课上,老师看着可爱的同学们课本上的“注音”,忍俊不禁,但又不好责备。对于初学英文的孩子们,确实有点难度。

  “昨天看到一则笑话,”为了调节气氛,也为了鼓励同学们,英文老师幽了一默,“说小时把‘English’读为‘应该励志’的成为企业家;读为‘英雄立誓’的做了署长;读为‘英国里去’的变成海外华侨;读为‘应给利息’的当上银行行长;读为‘因果联系’的成为探长;读为‘因为丽质’的做了模特;读为‘阴沟里洗’的成了菜商。而我,读成了‘应该累死’,现在是光荣的劳动者……”

  “哈哈哈哈……”课堂上传来阵阵笑声。

  “虽为笑话,但也印证了那句话:态度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希望同学们树立正确而远大的理想,为了立志成才兴邦而努力!”

  “呱呱呱呱……”掌声热烈而由衷。

  “别小气,让我看看,你注成什么音了……”放学后,同学们好奇地相互查看课本。孟才、旭刚和郎峰则收起书包一起回家。

  孟才读成了“赢个利市”,他作文中的梦想是当大老板,做“海滨首富”,崇拜的偶像是“掉了钱都没时间捡”的比尔盖茨。

  旭刚则读成“因果联系”,喜欢钻研来龙去脉,偶像是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梦想做一名神机妙算、除暴安良的警察。

  郎峰呢,读成了“勇敢篮神”,爱好运动,偶像是篮球飞人乔丹,有朝一日能踏上NBA的舞台,让世人仰望,是幼时的最高梦想。不过旭刚告诉他,这个年龄还没被专业球队选中,基本上不可能了。

  三人都住在映水河东边平房区,食粗粮穿布衣长大,或许是相似的生活经历,亦或许是上下学顺路,总之开学没多久便形影相随。

  周末休息时,哥仨经常会打打篮球,偶尔也会去四海路郎峰家里扎啤摊凑凑热闹、聊聊梦想,客人不多的时候,也会拿起麦唱唱卡拉OK,帮郎峰父亲招揽招揽生意,这也是当时仅有的娱乐方式。

  郎峰经历尤为坎坷,在模糊的记忆里,一次正坐在田间玩耍,突然看到母亲一头栽倒在地,任凭哭喊却再也没有醒来。后来听村医说,那几年母亲经常头痛、呕吐,实在顶不住了就拿粮食换一些药片吃;村医怀疑是脑瘤,多次劝告去县医院做个检查,她却一直拖着,直到那次晕倒在田间。在郎峰心里,母亲是内心永久的伤痛和遗憾。

  为了不再让种田——娶媳妇——生娃——种田的历史重演,父亲发誓向命运抗争,跑到市中心四海路开了个包子铺。他为人厚道质朴、诚信义气,做出的包子肉多皮薄、味道鲜美,很快就得到街坊邻居认可。由于过度操劳,才30多岁白发就爬上头顶,被街坊亲切称作“老汉”,干脆在店门口挂起了“郎老汉”包子铺的招牌。上四年级时,郎父勒紧腰带、费尽周折,毅然将他从乡里转到市里读书。

  由于地理位置优势,四海路是最早繁华起来的街道之一。看到商机的郎父借钱购买了电视和CD,白天卖包子,晚上打开音响摆上扎啤,变成一个简易的卡拉OK,因为踏实肯干、待人坦诚,渐渐生活有所改善。邻居们都觉得又当爹又当娘太辛苦,多次劝郎父续弦,但是每次一有人来说亲,郎峰就大吵大闹,说自己心里只有生母,要是找后妈就不再回家,心疼孩子的父亲只好一拖再拖。

  那个时候已经有一批市民搭着致富的春风先富起来,人们内心压抑已久的渴望被渐渐唤醒,丰衣足食的欲望被扰动不安。尤其是处于青春期怀揣梦想的青少年们,那种羡慕嫉妒的攀比心理日益凸显。当看到二班的大胖子晋勇仗着老爹有钱,每天披着羊皮衣、穿着老板裤、玩着游戏机、喝着碳酸水时,孟才和郎峰红着眼说:“等咱有钱了,买两箱矿泉水,一箱解渴、一箱洗澡。”

  因为无钱参加职业篮球训练,也没机会认识篮球业界伯乐,当踏上NBA舞台的梦想付之东流,郎峰便每天琢磨如何调整人生目标。

  “绝不能再让贫穷成为梦想的绊脚石!”他坐在映水河边看着清清的河水。

  “贫穷是向上的车轮!”孟才感慨。

  “没有梦想比贫穷更可怕!”说这话的自然是旭刚,站起来看着远去的河水,触景深情:

  “河水东去,不可挡,海滨风流人物,

  平房布衣,人道是,春风吹起梦想;

  碎石当道,杂草丛生,激起千层浪,

  螳螂挡臂,清流势不可挡。

  遥想飞人乔丹,夺冠NBA,世人仰望,

  立志从警,乘风浪,誓要除暴安良;

  孟孟有才,祈望学盖茨,科技兴邦,

  缘起初心,人生逐梦追浪。”

  或许他们也未曾真的想到,从认识那天起三人命运就紧紧连在一起,在人生路途中结伴而行,后来成为叱咤海滨的风云人物。

  让郎峰在校园“名声大噪”的,是那次替孟才出头“一挑八”。那是十月一天下午,刚上完第一节体育课的孟才擦着汗来到校园小卖部。

  “阿姨,来一根冰棍儿。”他掏出揉的皱巴巴的一毛钱放在窗口。

  “哦,一毛的好像还有一根。”对方懒洋洋地从泡沫塑料箱里翻出被压得快碎了的冰棍甩过去。孟才抹抹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剥开纸打算凉爽一下时,二班的大胖子“嗖”的跑了过来。

  “老板娘,来瓶饮料。”胖子掏出十元钱扔到窗口。

  “好勒,马上拿。”对方爽快地收起钞票。

  “喂……你把我冰棍儿撞掉了。”孟才举着只剩下半拉的碎块冰凌。

  “就你那破不拉丢的玩意儿也叫冰棍儿?穷鬼!”胖子阴阳怪气地拖着长音,收起找零,白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讲不讲理?”他感觉受到歧视。

  “啊呸……讲你妈个理,小兔崽子!”对方头都没回,扭动着那足有160斤的身体,打开饮料仰起脖子边喝边走,大大的肚子忽颤忽颤,跟《猫和老鼠》里的斯派克狗似的。

  “你他妈才是小兔崽子!”看块头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是被骂娘令他忍无可忍。

  话音刚落,胖子扭过头来,只听“啪、啪”两声,孟才眼冒金星,脸上多了十个指印。“你再他妈说一遍!”胖子用手指着他脑壳。

  瞬间他心中怒火中烧,愤怒和委屈冲冠而上,感觉大脑里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然而面对膀大腰圆的对手,愤怒终究未敢爆发,只有委屈化作泪水涌入眼眶。捂着火辣辣的脸,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没再出声。

  等舔完剩下的半拉冰凌,第二节课上课铃已经响过了。

  “报告。”

  “进来,干啥去了?”历史老师透过厚厚眼镜片瞅着他。

  “上……茅房去了。”说自己挨打也太丢人了。

  “哈哈哈哈……”有学生发笑。

  “懒驴上磨屎尿多。”老师扶了扶眼镜,“回答个问题,答对了就进去,是谁发动入侵波兰战争,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的序幕?”

  “呃……”

  看到他抓耳挠腮,旭刚避开老师目光小声地提示第一个字:“希……希……”

  “啊,是西……西门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课堂上笑作一团。

  老师扶了扶快要掉到嘴边的眼镜,用手指着他大声喝道:“站到后面听课!”

  在众目睽睽下,顶着老师的白眼,他捂着红彤彤的脸走到最后面。

  “谁欺负你了?”下课后,早就发现表情不对的郎峰跑过来。

  “二班那个死胖子!”孟才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找到出口,把事情经过倾诉一遍。

  “这头贱猪!”没等说完,郎峰就怒不可遏,不由得攥紧双拳。这要别的同学听了,或许最多安慰安慰,可郎峰听了就不一样了。一来为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更何况那个可恨的胖子居然公然歧视他们穷孩子;二来NBA梦想破灭后,一直没找到新的奋斗目标,浑身力气正无处发泄;三来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怕胖子。他转身就要去二班,被孟才阻止了。

  “放学再去吧,还有一节自习课呢!”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郎峰第一个冲出教室,把晋勇堵在二班门口,旭刚、孟才也先后围了上来。

  “你个贱猪欺负我兄弟了?”郎峰毫不客气地质问。

  “我说老郎,我俩的事你别掺和。”晋勇当然听说过郎峰,知道不好惹。

  “兄弟的事我管定了!”说完右手一个直拳狠狠地打在左脸庞,竟把160多斤的胖子打得踉跄后退。郎峰拳头坚硬有力,读五年级时就曾经一口气连着夯碎过五个核桃。晋胖子还没站稳,郎峰又一左勾拳,正勾在60度倾斜向下的脸庞靠中间位置,拳头的内侧结结实实砸在鼻子上,对方“啊”了一声双手捂住鼻子,鲜血从鼻孔里滴滴答答流了出来。

  “在对方还手之前干倒他”是郎峰一贯风格,久未动武刚刚热了下身,感觉浑身来劲。只见他左脚向前一步,右胳膊向后一撤还想出击,被孟才急忙劝阻。

  “算了老郎。”晋胖子扇了孟才两耳光,郎峰亦打了他两拳,在孟才心中算是扯平了,况且知道郎峰的脾气,怕惹出事端。

  “我靠!”发现鼻子流血后晋勇恼羞成怒,也顾不上擦,抡起拳头扑过来。虽说没把握打赢,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打不敢还手,也太窝囊了。打不过和不敢打是两回事,打不过是体力和搏击技巧问题,不敢打则是胆识问题,他可不想被人嘲笑为“怂包”,何况还是在自己班门口,他相信经常蹭他零食吃的哥们会出来帮忙。

  郎峰别的不一定行,打架可有经验,看到对方拳头抡过来,右腿站稳,左腿向右后侧撤一步,身体往右一闪躲了过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后撤一步的左腿使足了劲,飞起一脚猛踹到凸起的小肚子上。攻击不成反被打,胖子猝不及防挨了一脚,“啊”的一声捂住肚子嗷嗷直叫。再看郎峰,愣是被反弹出一米远!

  “打架打得少!”看到他捂着肚子直叫的那个倒霉样,郎峰嘲笑。

  这时旭刚也上前凑热闹,“啪”一巴掌正扇到对方脸颊上。郎峰冲上前又一个飞腿……受到连续击打,胖子身体失去平衡“噗”的一声重重砸到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打斗瞬间吸引了众多围观者。二班同学看到晋勇在自己班门口被打,纷纷上前搀扶并试图帮忙。这时一个值日生刚洗完拖把回来,晋勇一把夺过拖把把手一挥,顿时一干人等摆开架势。

  “1、2、3、4、5、6、7、8!”对方足足八个人,孟才暗自叫苦。这边只有郎峰,旭刚和孟才,而孟才根本不会打架,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要不跑吧……”孟才有些心虚。

  这要换上其他同学,看到这个阵势估计就吓懵了。而郎峰可是“身经百战”,什么刀剑棍棒没见过,一个拖把哪能吓倒!

  晋勇使足力气,拿起拖把“呼”的一声朝郎峰脑瓜抡过来,那架势誓要将其打个人仰马翻。说时迟那时快,郎峰身体往右敏捷地一闪,左手“啪”的一声把拖把向左轻轻一推,以四两拔千斤,避开对方锋芒之处,使之进攻落空。晋勇浑身的力气扑了个空,硕大的身体踉跄一下,险些摔倒。还未等对方回过神来,郎峰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的一拳迎势击中对方。晋勇“啊”的一声双手捂住胸部,拖把“啪”的掉落在地。他趁机捡起拖把,朝对方人群杀过去。

  郎峰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只见他抡起拖把左边一甩棍忽在脸上,右边一正刺刺中胸口,前方一闷棒盖在头顶,下面一横扫扫倒一片……“啪”“啪”“啪”“啪”三下五除二全部干倒在地。旭刚和孟才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还未来得及出手战斗就结束了。

  “就这俩下子,太嫩了。”郎峰不屑一顾地说。

  对方显然被这阵势吓到了,站起来纷纷撤后,再也没人敢朝前走了。

  “记住,以后决不允许用手指着我的头骂娘!”看到打赢了,站在后面的孟才底气十足地走上前指着对方说。

  此时晋勇感到颜面荡然无存,喊了一声“你等着”,便捡起书包落荒而逃,其他人也作鸟兽散了……

  “疯狼”的绰号,就是从这一战开始叫响的!

  也正是从这天起,郎峰,旭刚,孟才三人在学校再也无人敢惹。

  “晚上到扎啤摊来找我,咱们庆祝庆祝。”在郎峰的招呼下,二人吃完饭便来到四海路,远远地就听到一阵歌声: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

  他们的生意是特别好,

  你有钱坐不到……”

  走到跟前,看着他滑稽地扭着屁股边唱边跳,二人也拿起麦模仿着吼起来。

  “来,咱哥们也尝尝什么是扎啤!”放下麦,郎峰端着满满的几杯黄色液体走过来。那一次是孟才与旭刚头一次喝酒。

  “尝尝鲜!”学着大人的样子,他们举起杯子碰在一起。

  “噗,好苦耶……”旭刚伸伸舌头。

  “喝惯了就习惯了,我一口气能喝三杯。”郎峰伸出三个指头。

  “老郎,谢谢今天帮我出气,有两下子呀。”孟才举起胳膊比划一下。

  “那是,咱们穷人也有尊严!”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在乡里上学时,我篮球打得最好,却常常因为买不起球鞋被笑话,是我用拳头让他们懂得了什么叫尊重!”

  说到这里,郎峰举起拳头高高扬起,然后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液体。

  “老郎,悠着点,别醉了。”旭刚劝道。

  “放心吧,三杯不会倒。”说完又满上一杯,“来,干了。”

  孟才才喝了一杯,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具体说什么或许没人记清了,大概是倾诉当老师的老爸工作太忙,且管教严厉,平时难得说上一句话,一说就是问成绩,导致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冷漠而严肃。一番相互倾诉后,也忘了是谁提议,三人论了论年龄,郎峰最大,旭刚其次,随后在酒精作用下,三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将酒杯举过头顶一边磕头一边高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天晚上,孟才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坐在幼儿园教室里“哇哇”直哭,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流。老师和孩子们却依旧在上画画课,没有人注意到可怜的自己。

  三兄弟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两年来,除了周末偶尔放松一下,旭刚与孟才始终不忘记啃啃书本,而郎峰除了课余打打篮球外,还在思索着新的梦想,这种生活是在初三被改写的。

  那是十一月初的一个周六傍晚,刚刚参加完期中考试的哥仨又来到四海路。经过两年发展,郎峰家的啤酒摊面积扩大了一倍,雇了一个留着分头的小青年帮忙。一杯扎啤下肚,三人拿起麦欢唱:

  “快到平行世界来,

  周末午夜多精彩,

  这是我们的舞台,

  散发魅力趁现在……”

  一曲唱完,回到座位又满上扎啤,旭刚起身上了趟厕所,好长时间才回来。

  “你便秘啊?”郎峰调侃。

  “不是,厕所被‘戒严’了!”旭刚心有余悸地说。

  “厕——所——戒——严?”孟才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他喘口气,“门口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青年把着门不让进,过了10多分钟,几个纹身青年架着一个鼻青眼肿的小伙子离开了。”

  “看样子这伙人又来兴风作浪了!”郎峰挽起袖子说。

  “兴风作浪?”

  “这伙人是收所谓‘保护费’的,若是不服就拽到厕所殴打,直到交钱为止。去年警察整顿过一次,消停了一段儿,今天又开始整事了。”

  孟才和旭刚听了不寒而栗。

  嗨到晚上十点多,二人沿着映水河边的小路回家了,路上看着黑压压的河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周一上午,发现郎峰没来上学,二人心里“咯噔”一下。

  下午放学后,他们去郎峰家,发现没人。来到啤酒摊,发现大门紧闭……

  后来得知,那天晚上因为性格耿直的父亲拒不交保护费,双方展开了搏斗,郎峰父子情急之下拿起店里的刀冲了上去,因情绪过于冲动,在对方倒地后仍然不依不饶,最终造成对方两死数残。

  最后法庭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判决郎父有期徒刑19年,判决刚满16岁的郎峰有期徒刑9年。

  宣判后,法警正要将父子二人押解回去,郎峰突然情绪失控,冲着父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让我生下来就遭受如此苦难?为什么让我从小就失去母爱?为什么让我梦想支离破碎?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家破人亡……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阻拦你找个后妈!不该辜负你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不该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爸爸……我一定在里面照顾好自己,让你放心!将来一定要不甘人后,出人头地!将来一定好好孝顺,让你享受天伦之乐!我一定不向苦难低头,誓与命运抗争!誓与命运抗争!誓与命运抗争……”

  郎峰痛彻心扉的哭喊声感染了很多人,法警含着眼泪,任凭他哭诉了很久……

  从那以后孟才和旭刚没有再去过四海路。周末休息时偶尔会来到映水河边,看着清清河水流向远方。到了下学期,他们更加努力,一起升入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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