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

第241章 开始捋虎须

  肖玉容见席莫寒果然从雪花身上收回了心思,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只要表哥的心中仍然是姐姐最重要,自己就有办法利用姐姐来吸引表哥的目光,把李家丫头赶走。

  她要的,是表哥这个人,至于心——

  肖玉容眼中一黯,随即又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会等到那一天的。

  “大哥,你这是……”

  随着话声,席莫语走了进来,望着屋内的众人,一脸疑惑。

  因为烟霞和笼月打开了门窗,所以屋内媚香的药性已经散去了,席莫寒这时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仍躺在地上还没起来,所以席莫语见此才不明所以的一脸疑问。

  “哦……我一时头晕,不小心跌倒了。”席莫寒从画上收回目光,心中一凛,脑中亦一片清明。

  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否则——

  席莫寒的目光看向雪花,小丫头的闺誉就毁了。

  他,绝不能毁了小丫头。

  席莫寒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是他的心太慈善了吗?为什么一次次的被人算计?

  席莫寒脑中思绪飞转,人却边想边站了起来,肖玉容伸出手去想扶他,但被席莫寒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席莫寒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肖玉容,又略过了席莫语,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席莫寒的目光不由地就转向了雪花,然后在那鲜嫩欲滴的红唇上一扫而过。

  雪花在听到席莫语的声音时,就已经站了起来,甚至没有去扶席莫寒,适时的和席莫寒保持了距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提防有人故意要诬陷她的名节,而且,还是在国公府中。

  虽然肖玉容曾进过这屋子,但是雪花不经意间看到席莫语的贴身丫头也从门前一晃而过。

  至于到底是谁,到底是何目的,是阴差阳错,还是故意为之,这些都有待商槯,但总归,肖玉容和那个丫头都是有嫌疑的。

  雪花的目光和席莫寒在空中交汇,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明白,今天之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查,也只能偷偷地查,不能漏出一点闲言碎语。

  雪花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席莫寒从来不和她讲他的一切了,在自己家中就差点遭人算计,还是在他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的时候,他有什么好对她说的?

  雪花谢绝了席家母女的盛情留饭,国公府的饭菜她可不敢吃了,没的里面会参杂了什么东西,虽然她服过玉雪丹,但谁知道那药是不是对所有东西都有效?在青河县衙的时候,席莫寒还说他服过类似的解毒的药物呢,结果不还是中了招?所以万事无绝对,还是小心为上。

  回到秋苑后,雪花略略吃了点东西,就直接扎到屋子里闭门练字。

  李氏小楷现在已经被雪花写得出神入化了,勾挑牵丝的笔法运用到楷书的工整严谨中,别有一股灵动之气,如一个雍容端庄的女子,露出了调皮聪慧的眼波。

  雪花凝神写着,但写着写着还是慢慢停下了笔,脑中回想起了席莫寒的那句低语——我的小丫头。

  心中一时复杂难描,有欣喜、有怅惘、有遗憾、有悲伤……她甚至想到若是烟霞和笼月没有进去,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

  雪花甩了甩头,脸色有些发红,连忙重新聚集精神,继续写字,平静心情。

  她写字的目的,就是杜绝自己去想今天在国公府里发生的一切。

  然而写着写着,她又慢慢地停下了笔,然后慢慢地回头——

  “爷,您怎么进来的?”

  雪花的语气不由地有些高昂。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他一个男子是怎样进的自己的屋子?

  而且——,而且还黑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的意思。

  而她之所以回头,就是因为韩啸身上有一股强势的威压散发出来,使她即便凝神写字,也被那种威压扰了心神。

  韩啸冷着一张脸,横了雪花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走到她旁边低头看她写的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一首李清照的词,道出了雪花几多心思。

  韩啸望着最后一句的那个“愁”字,忍不住怒气勃发,强自握紧了拳头,才没伸手把满桌子写了字的宣纸撕个粉碎,但眉心的青筋却是“突突”乱跳。

  韩啸的怒气直接传到了雪花的身上,雪花瞅了韩啸一眼,向旁边站了站,不是她怕他,而是她担心韩啸下一步是不是要犯病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大约也明白了韩啸犯病的规律,每当他生气的时候,多数是会犯病的。

  她向旁边站站,就是方便一会儿给韩啸拍拍背,顺顺气什么的。

  不过,雪花目中露出一丝疑惑,这位爷犯病的时候,有时和今天席大哥的样子有些相像。

  雪花随即摇了摇头,就这位爷那个古板的性子,不可能总是狼性大发的,他自己天天一副卫道士的样子,不可能知之犯之。

  但是,雪花又看了韩啸一眼。

  好吧,这位爷一出现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是小女子,不和他一般见识。

  雪花绝不承认,她是有点不敢捋虎须。

  平时她和韩啸斗嘴倒还罢了,她知道他反正不能把她怎么样,可今天的韩啸和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大相径庭,也不是平时那副黑着脸发怒的样子,而是——

  雪花偷偷斜了韩啸一眼,而是有一种矛盾纠结、痛苦无奈、隐忍压抑……

  韩啸的这个样子把雪花的目光定住了,一时间忘了移开眼睛,她不知道这样一个面瘫似的爷,原来也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也可以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

  然后,雪花发现,韩啸脸上所有的情绪倏然一敛,又变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

  眼底却猛然迸发出一道凌厉强势的光!

  这道光未曾收敛,韩啸猛然转头,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把那道光直直地射向雪花。

  雪花躲避不及,直入那眼底。

  然后,雪花瞬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同时一阵剧跳。

  因为那道光,带着一种坚毅地不动如山的憾然,带着狂放睥睨的霸气,直入了她的心。

  于是,雪花发现,韩啸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那样的黑,在黝黑深邃中向外散发坚定凌厉的光,这光配在刀削斧刻、鬼斧神工的刚毅面容上,彰显着一个男人庞大的无人能撼动的气势。

  雪花咽了咽口水,像是重新认识了韩啸般,意识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冥顽不灵、迂腐守旧、唇红齿白但又显得老气横秋的小正太了,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一个充满了霸气狂肆的大男人!

  “我、不、会、放手的!”韩啸铿锵有力地吐出这样几个字,转身大步向外走。

  雪花被韩啸的气势所摄,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韩啸很有威压地,很肃杀地、很气势十足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回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雪花看着有些熟悉的小蓝瓷瓶放到桌子上。

  “早、晚各抹一次。”

  韩啸说完,眼光略过雪花的膝盖,语气柔和了些,身上凌厉的气势也收敛了些。

  雪花轻轻舒了口气,觉得空气顺畅了许多,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在面对强恶势力的时候,貌似有些……嗯,不说了,那太贬低自己了,雪花自动打住了自我检讨。

  “抹的时候略微有些疼,你忍着些。”韩啸说完,又看了雪花一眼,转身向外走。

  “爷!”雪花没了韩啸的威压,终于彻底回神,“你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我的闺房走出去?”

  雪花不可置信地大叫,而且特意把“闺房”二字加重了语气。

  “你还知道避讳这些?”韩啸闻声,身形一滞,随即回转身,对着雪花气哼哼地道。

  “我一直很避讳的,是你不避讳好不好?”雪花不服气地据理力争。

  什么嘛,说得她好像多不守闺训似的。

  韩啸身上的威压没了,她觉得这位爷没什么好怕的了,张牙舞爪地开始捋虎须。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瞪了她一眼,咬着牙道:“你避讳还和男子单独进房间?”

  韩啸话音一落,雪花立刻收敛了她嚣张的样子,暗沉了眸色,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

  “世子爷,敢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雪花直视韩啸,目光清澈中寒气四溢。

  国公府发生的事,韩啸怎么会知道?而且还是这么快的就知道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了风,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还是……

  韩啸回视着雪花,感觉到雪花身上的冷漠疏离,眸子暗含的怒气,皱了皱眉,她还有理了?

  不过,这丫头一向视规矩礼法如无物,想遵循的时候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不想遵循的时候,道理一条条的,满嘴都是她的理。

  韩啸深吸了一口气,隐忍地道:“想杀你的人一直没找到。”

  “所以……”

  “所以爷在你身边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你。”

  雪花望着韩啸那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样子,差点咬碎满口小白牙。

  “是保护还是监视?”雪花的声音里有着暴风雨要爆发的波云诡谲。

  哼!就算有保护的成分在,肯定也有监视的意思,加上刚才韩啸说的那句话——我不会放手的,雪花彻底明白了,韩啸志在于她。

  “都有!”韩啸浓眉蹙起,直面雪花的怒气。

  雪花真想扑上去,咬韩啸两口。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答应他了吗?

  不对,就算她答应他了,他也无权监视她!

  更不对,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他。

  她连休书都早在八百年前就甩给他了,好不好?

  算了,不提休书了,一提休书好像她真的和他有什么一样。

  雪花气呼呼地瞪着韩啸,“敢问世子爷,您凭什么这样做?”

  韩啸没有回答雪花,瞳眸深邃,幽不见底地看着她。

  雪花在那迫人的深邃中没有退缩,她觉得是该说清楚了。

  “世子爷,在我心里,叮叮是我的朋友,和我亲如姐妹,而您是叮叮唯一的哥哥,所以在我心里,有时也把您当亲人对待,但是——仅此而已!”

  雪花压抑着怒气说完,觉得韩啸应该明白了,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韩啸,等着韩啸恼羞成怒地转身离去。

  这样一位高傲的爷,应该在被人拒绝了后,立马转身就走的。

  不过,她错了,韩啸不但没走,还沉着脸幽幽地问了一句,“是吗?”

  当然是!

  雪花在心里立刻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但是看韩啸的样子,好像不只如此,那么——

  “您虽然帮过我们家几次,可我也帮了您几次,我不欠您什么,也可以说我们家不欠您什么了!”雪花理直气壮地道。

  虽然是她一直在借侯府的势,可她也确实帮过韩啸,就拿这次进京来说,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弄进京,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雪花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寒光闪闪的两支利箭,谁知道那是不是冲着韩啸来的?

  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欠他什么了。

  韩啸仍是直直的望着雪花,就在雪花绞尽脑汁地想她是否还有什么把柄在这位爷手上的时候,韩啸开口了。

  “是爷欠你的。”

  雪花一皱眉,明白了,这位爷又想负责任了。

  “爷,您也不欠我什么,我帮您一是还您的恩情,二是因为您是叮叮的哥哥,我们是——两不相欠。”

  这样够明白了吧。

  雪花说完,等着韩啸明明白白地转身就走。

  “不!欠了就是欠了,没什么两讫之说!”韩啸的脸黑黑的,声音异常低沉。

  雪花再也忍不住了,勃发的怒气如暴风雨骤然来临,“爷,您说没两讫就没两讫呀?您想赖上人就赖上人呀?我李雪花虽然只是一个农家女,我也是一个有自己感情的人,我对您没感觉您明不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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