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信不信由你,你以为本王吃多了做这么一张人皮面具,本王只是惜才,看重你的才华想以此留住你,等到日后你对沈临风慢慢淡了后再告诉你真相..."
"不要说了,我不信,不信。"双手捂住耳朵,用力摇头:"这些都是假的。"
上天怎么会对她这么残忍了,刚刚有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又让她更加彻底的掉入深渊之中。
"你若喜欢欺瞒自己本王也无话可说,只是本王想要提醒你一事,十七可有对你说过这里是禁地不能进。"
突然收了笑的男人面上冰冷一片,投射过来的视线透着阴寒。
扶风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所在地,在看男人面上阴寒,强压下心中难过,神色复杂的看了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容一眼,转身退出:"扶风这就离去。"即使是强作震惊,颠簸的背影却透露了此时真正心境。
直到殿中剩下自己一人,陌殇眼中神色瞬间闪过漠然,比起刚刚还要阴沉,捡起地上带血的匕首,五指摸向脸颊,突的紧握成拳,回头一扫这蓝殿,眸中顿生厌恶,拂袖大步离去。
陌殇的身影在宫中快步走过,来来回回绕过,声音穿梭,那走法倒像是在走什么阵法般,很快的面前景物变换,前方出现一密室,身在皇宫中的密室,却除了一些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开门。"
见他来,密室的门从内打开,十数个黑衣人齐齐站于两旁,恭敬跪地:"主子。"
这里正是那些死士平时所呆的地方。
跃过众人直接朝内走去,室内昏暗一片,待到深入里面倒是渐渐转亮,里面的一切都方方正正,透着一股子严谨和萧穆之气,也简洁利落。炎帝熟悉的走过每一个机关,面上也如这内室一般冷硬。
"他呢?"
"还在哪里。"
终于来到目的地,炎帝看着面前紧闭石门:"打开。"
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意袭来,一道身影映入眼间,再来是一块冰床,那人清清秀秀的某样,一双勾人的眼。
显然有人比他们先到。
沉醉在自己思绪中的人没有发现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蹲在地上,双手搁置在冰床上,整个思绪都落在那一处,神色忧伤。
"已经半年了,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紧跟在炎帝身后的黑衣人显然也没有想过她会在这里,面色有些难看,怒道:"十七,你怎么又偷跑进来了。"
十七被震得回神,待到看清来人以及那张脸时目露惊恐,踉跄一下跪地:"主子赎罪,十七只是,只是想来见见他。"十七一跪,身后那块冒着寒气的冰穿彻底露出,冰穿宽厚,足有两人宽,细看上面还躺着个人。
"你经常来看他。"
"是。"听是主子的命令,十七赶紧回应,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抬起头来说话。"
"是。"匆匆抬头,却躲避着不敢看男人的脸。没带面具的主子让她不敢直视,也更加惧怕了。
主子只有在情绪极度激动时才会忘记带面具,而这激动十次有十次是因为生气。
"他一直都没有醒来?"
"是。"
"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话问的十七一愣,更是满腔疑惑,昏迷的人当然不可能离开了,却不敢质疑,匆匆点头称是。
"没有撒谎?"
这下十七整个脸惨白的吓人,身子一软匍匐在地:"十七纵有又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主子啊,若是十七做错了什么恳请主子责罚。"
"主子,十七平时虽然有些劣习,却是不敢撒谎的。"一旁黑衣服犹豫再三说道。
陌殇眸中神色复杂,盯着十七看了半响,那视线似是要把人看穿吧,末了挥手到:"都出去吧。"
仅剩一人的石室安静的可以听见寒气流动的声音,静谧的如同死寂。陌殇居高临下俯瞰病床上的人,两张脸相映如同重叠印在一起。冰床上的人如同睡着一般,整个笼罩在迷蒙寒气之中,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息,单薄的唇泛着白,立如刀削的面上沉静一片,周身一件黑衣包裹。
一样的脸,相同的容貌,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头墨发以及冰床上男人紧闭的双眼。
陌殇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声沉谷底,嘴角眉梢那抹笑让人不敢直视:"你已经醒了吧。"
"..."
四周一片寂静,冰床上人不动分毫,静静的躺在那里。
"不用再装了,本王已经都知道了。"纤长的腿迈过靠近冰床微微弯下身子,两张脸近在咫尺,陌殇嘴角微弯而起:"她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吧,我亲爱的弟弟。"
"..."
寒气缭绕,拍打在陌殇脸上,纷纷扰扰之间给整双眼蒙上了雾气,陌殇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石壁中回荡开来。
"砰——"
突然而来的打斗声让男人收了视线,眸光有一瞬间的凌厉,看冰床上人一眼拂袖朝石室外走去。
"怎么回事?"
石室外早已乱作一团,朝人群中一看,那正和死士打斗的人竟然是扶风。
"主子,柳姑娘好像是跟在您后面来的,您刚刚进去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在看人已经进来了,不知道是怎么破的机关。"那些死士们一看陌殇就知道不好,本来想私下解决的,结果还是惊动了主子。
"跟在本王后面?"
眸光一扫,落在扶风身上,眼中寒光一片,转手挥过,石壁轰然倒塌,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