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别等了,上吧。"
领头人眼中早透过嗜血光芒,站起来一招手:"弟兄们,上啊。"
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
那几个夜归人一看,脸色大变,扔了东西就四处躲命,更盘砸在村头的石头上哐当响。
看着拼命逃跑的人,一群人看向自己头,眼中殷红。
杀人,很容易上瘾,特别是看着刀下人痛苦挣扎时,更是兴奋。
这些天,他们早杀红了眼,早先的迟疑随着村人流下的血淹没进泥土中,踩严实了。
那种宣泄的快感使人疯狂。
看着领头人点头,众人欢呼,百来人分开,分别朝着逃离的人追去。
一场厮杀,刀过见血,那血又是谁的血?
残月隐没,似无声控诉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一群人蜂拥着朝村子内冲去,分散四方追去,兴奋招摇手中大刀,大声呼啸着,语音震耳,待到村口,前面人突然一抬手停下,身后人跟着安静下来。
皱眉朝着安静的村口一看,影子都没:"奇怪,怎么这么安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么大的声音,死猪也睡醒了。
"头,是不是知道我们今晚要来?"
另一人不以为然嗤笑:"放屁,那群泥腿子怎么知道我们今晚来。"
正在这时,前方十数米的的墙角,几个村人悄悄探头钻出墙角朝着拐角跑去:"快点,快点。"
眼尖的壮汉立刻发现:"快追!"
一群人就跟猎人看见猎物般兴奋追去,脚步纷乱,黑夜中一双双狼眼只看得见猎物,黑影戳戳闪过,脚踩泥土地,一片松软交叉的绳索唰的被抽离,待到发现已晚。
"不...好!"
刚要收刀转身,脚下哗的一声,泥土和木板稻草四散,身子一歪狠狠摔下。
"杀——啊!"
原本寂静无人的村子突然传来喊杀声,村民举着锄头铁锹由四周窜了出来。
被困的人如同笼中兽,在凶猛也只有等死的份,抬头只看见上面围成一圈的村民以及不断落下的铁锹锄头,晃的人无从闪躲,哀声随着鲜血四起。
"杀啊,杀啊——"
"打死他们!"
与此同时,同样的厮杀声由另外三方传来。
村口,等待在那里的人听见厮杀声一震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领头人眼露担忧:"是不是出事了?"
"不会。"一旁手下哈哈一笑:"您就请好吧,肯定是这帮小子正在村里大开杀戒了。"
"哈哈哈,定是,杀这帮泥腿子砍豆腐似的,被留在山上的弟兄估计正眼红了。"
"哈哈哈。"
领头人沉声开口:"我们的人一共进去多少。"
"先前打探的三十人,刚刚进去了一百人左右。"
"杀啊——"
话落,村中厮杀声传进耳,明明刚才一直都在的,此时听着却让人浑身一寒。那领头人一双眉越皱越紧,突然唰的拔刀就冲了出去:"不对,肯定是出事了,弟兄们,杀进村中。"
一群人厮杀的朝村内而去,待到村中,领头人一举手,停在村中,警惕朝四周望去,整个村子沉醉在夜色中,如睡眠一般寂静无声,四周漆黑一片,空气中却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群人警惕的朝四周望去,小心梭巡。
突然唰的一声,四周大亮,变的清明,一人惊呼出声,地上熟悉的人躺在血泊中,黑衣染血,心中同时一寒,抬头,刚刚还寂静无人的四周围着一圈人,人手一根火把,前方,一群庄稼汉子手拿着铁锹和木棍瞪着他们,火光下,人人眼中仇恨。
那领头人嗤的笑了:"几个乱泥腿子,平几根破棍子想跟我们作对,活的不耐烦了。"末了脸色一变:"弟兄们,给我上。"
得的令,一群人厮杀着急冲上前。
"杀——"
那庄稼汉子站在前也不动,只是看着人冲上前时突然一拉手中绳索,泥土溅起,平地突然多出数个竹排,顶端削的尖利。
"啊?"
急冲的人不等回神,身子直直撞了上去,待要停下已晚。
"噗——"
血花四溢,一时间死伤惨重。
"杀啊——"
原本立在四周的村名举着武器蜂拥而至,举起手中锋利铁锹就拍过去。
"乡亲们,杀了这些禽兽。"
那领头人眼看着自己人越来越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这一个月来少说也灭了好几个村子,那些愚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怎想会有这种情况,而且这其中竟然有人会武功。
惊讶之余也知道这次自己轻敌了,却也不甘心:"弟兄们,上啊。"
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泥腿子一定得死,不然...
心中一寒,眼中满是杀意,举刀就朝靠近的人砍去,双眼赤红。
"铛!"
突然而来的刀正正打在他的刀上,愤怒抬头,正对上一双乌灵闪亮的眸,轻轻眨动,笑的皎洁,以及浓浓的好奇,他的视线却落在那两把刀上,神色变了变,末了似想到了什么,松了口气。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而已,懂什么。
"你就是那土匪头子?"眸中是难掩的兴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地土匪了,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嘛。"如莺初啭的声音中是难掩的失望。
"..."领头人一张脸因恼怒而红,遮挡在黑布下,只露出一双怒红的眼:"去死。"抽过刀就狠狠劈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