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嘶吟,大红抬前蹄长叫。
"呼——呼——"
马蹄踩过落叶碾碎,在林间留下一个个脚印,原地打转,马上人拉紧缰绳焦急四处张望,俊美的脸上青黑一片。
"扶风!"
林中安静一片。
坐下马俯身轻嗅,血腥夹杂在寒风中飘散,锐利的眼一一扫过,地上残留的碎尸,树上直流而下的血,断裂的枝桠,不难想象前一刻这里发生了怎样的斗争。
"可恶!"
一声底咒,紧握的拳砸向一旁粗糙大树。
还是晚了一步。
双肩下垂,狭长的眼却阴沉的可怕。
明明就在一起的却还是出了事。
"哒哒!"
马蹄飞扬,疾驰声传来,惊起林中鸟儿,手中银鞭挥动,在看见封司耀时一拉缰绳停下,身后紧跟的侍卫同时停了下来。
"她人..."询问的话在看见四周一切后顿住,俊朗的脸蓦地阴沉,一伸手拽过身旁人衣襟:"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缠着不能脱身,加上封司耀特意的阻拦,好不容易赶来竟然...
封司耀不动,任凭他拽着,冷冷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封半城猛的甩开手一跃下马,绕四周一圈巡视,冷冽的眸光扫过地上一个个黑衣人,在确定没有那个人后,紧提的心稍稍松了些许,面上却是越来越沉重。
看着现场,定是一场大斗,地上流动的血几乎染红的落叶,残碎的尸块片地皆是。
手法残忍也利落。
封半城抬头看了看天,稀薄的阳光透过缝隙撒了进来,斑驳一片,林中却已呈现昏暗。
"天快黑了,这林中天一黑路就难认。"
话刚落,一声马啸嘶吟,疾驰的马快速擦身。
"皇上?"
侍卫询问的看向封半城。
封半城看着越渐远去的一人一马,拧眉沉默,末了摆了摆手:"让他去吧。"视线重新落回四周,走至一个尸身完好的黑衣人身前,拿过身后侍卫手中刀对准脸上布一刀划下,黑布由中断开,布下脸却完好,把刀仍回给侍卫,封半城盯着面前这张陌生面孔沉声开口:"认识么?"
十几位侍卫围着一通打量,最后摇头。
封半城的脸越加阴沉,声音更是冷的如冰渣:"刀!"
侍卫乖乖再度递上手中刀。
手握着刀,封半城眸光阴冷,银光刷过,手中刀直直插在黑衣人胸前,死尸碎裂,血肉飞溅,封半城转身上马:"分头寻找,天黑前找到人。"一声令下,马啸而去,身后插地的刀轻晃。
林中血腥始终不散。
"是!"
十数名侍卫分别策马散去。
"该死的!"
一声底咒,林中震响,本安静的群鸟再度纷飞而起,并发出刺耳声响。
"嘎——嘎!"
林中乌鸦的声音一阵阵的刺耳,太阳已下山,整个天空笼罩在昏黄之下,丛林内的光线却被遮掩,太阳一落山四周就呈现昏暗。
涓涓流水哗啦流动,水声回荡在开来,清脆悦耳。
扶风看着近在眼前的流水,伸手探了探,冰渣子一般,冷的刺骨,暗暗庆幸两人没有掉进去。
千钧一发之时沈临风勾住了一颗大树。
"你没事吧?"
瘫坐在地上仰头看不远处那正忙碌的男人。
两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又掉到这里,一路上又是树枝又是石头的,难免擦伤撞到,自始至终沈临风一直抱着她,整个脑袋被按进胸腔处,从头到尾她就感觉震动,面前漆黑一片,那是他的衣裳。
沈临风落地后一脸自若的站起,然后就不知道在那里忙什么,只听见偶尔几声砍动。
不得不说,这人太安静了。
"恩。"
那边背对的人简单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字眼。
扶风朝那背影看了一眼,依旧笔挺的如同一棵黑松,稍稍放下一颗心站起打量四周。
以往每次打猎行动都限制在圈禁内,这里从未来过,一片陌生,仰头朝上看,好像是个山谷。
"走吧。"
沈临风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个木头棍子,转身离去时,扶风终于知道刚刚他在干什么了。
扶风看着那地上木棍跑几步跟在身后:"何必这么麻烦,我带着你走就好。"
回应她的是木头落在地上的笃笃声以及沉稳的脚步声。
看着那黑色挺拔的背影,扶风觉得这人有时候有些独立孤行。
"再不走出这里天就黑了。"
而此时的狩猎区。
"什么?"
顾想大惊站起,震得屋中烛火闪动。
底下一黑衣人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略带迟疑开口:"跑出了狩猎圈,生死未知。"
"啪——"
扬手一巴掌甩去,顾想暴跳如雷:"什么叫生死未知,我是要教训她不是杀她。"
"..."那人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说话。
顾想焦躁的原地走动:"说话啊,哑巴了,你找的那都什么人啊。"
"奴,奴才怕被知道不好,所以找了些江湖人,谁想他们败了后竟然..."
"一群亡命之徒。"顾想指着那人的手颤抖:"你若坏了我的计划,看我不..."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皇上和耀王还没回?"
太阳快落山时,皇上身边一侍卫突然回来说今夜不回宫了,原地扎营,其他人不知出来什么事,他却再明白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