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样下去怕是两败俱伤,当真如此他们也就两个,可我们的人就...得不偿失。"一旁老奴眼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忧心说道。
顾想的双眼却早被金光蒙蔽:"谁都不许停,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喧嚣厮杀依旧回荡,血珠如花滴落,余音不歇,直到...
"啊,怪物!"
一声凄厉惨叫,庞大黑影笼罩,众人惊恐看向面前之物——一条黑色巨蟒。
"嘶嘶!"
巨蟒发疯般四处碰撞,见物就毁,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所惊,甚至还来不及见发生了什么,就见壁上一线突然发亮,然后连接开来,绕一圈延伸,紧接着地动山摇,碎石滑落。
"那个是?"躲开碎石,发疯望向那道发亮的线,竟是一开始看见的那条两图相接的线,细看,那种误以为的亮光竟是石壁沿着线裂开的痕迹,突然手上一重。
"陵墓要塌了,快走。"
轰塌之中传来沈临风的声音,扶风不再迟疑,跟着沈临风快速逃离,刚转身却突觉腿上一重,低头看竟是顾想,巨蟒碰撞时顾想身后一块石壁裂开,碎石刚好压在他身上。
"救我,求你们救我,只要救我出去我便不再杀你们,不,我愿同你们共享这些宝物。"
"到死都不知悔改。"猛的抽腿甩开人,扶风怒极反笑:"相爷既然这般喜欢这些宝物就留在此陪着他们吧,沈临风,走吧。"
"回来,回来,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回来..."
"轰——隆!"
一声巨响,陵墓彻底倒塌,浓重的尘雾弥漫上空,整个天空都灰蒙蒙一片。
"呼!"扶风抓住面前石柱大口喘息着:"好险逃出来了,没想到那些奇怪的图形竟然是陵墓摧毁的记号。"
看了眼四周,两人竟然逃到山上那间古庙来了,也多得两人命大。
这么想着时突然就笑了,多亏沈临风半路运轻松带着她逃跑,不然就跟顾想一样了。
"沈临风,你没事吧?"
待到喘息稍稍平复,却发现沈临风半天没回话,疑惑问道:"你这么不说...你怎么呢?"猛的转头,惊愕当场。
身后,沈临风用剑支撑着身子,浑身颤抖,握剑的手更是露出青筋,更怪了是微微变色,那感觉就像不远处那片天空,蒙着一层灰蒙。扶风心下一沉,焦急扶起沈临风微弯的身子,拔开他脸上散乱的发。看不见他的脸让她心生焦躁,慌的厉害,却在看清时手上一颤:"怎,怎么会这样?"沈临风整张脸包括露在外的脖子都跟手一样,笼罩着一层灰色。
似是想起了什么,唰的一声撕开他身前的衣裳,在看见相同的颜色后不甘心的蹲下身子想撩起他的裤管,却被人阻止了。
"不...用看了。"沈临风的声音缓慢吃力。
扶风反手抓住他的手:"为何会这样,这是怎么..."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猛的抬头:"那个中年,他也是...他死的时候说毒,毒什么毒,是不是,对了,那条蛇,是不是那条蛇?"
怎么就没想到了,那条蛇,那么奇怪的蛇怎么会没毒了,中年突然就痛苦的死去,一个七尺男儿就这么瞬间死去了。
突然浑身一凉,握着沈临风的手更是没有一丝温度,试探了握了握,还是一样的冰,扶风彻底慌了,失去了冷静,中年的死不断在脑中回放:"怎么会这么冰,药呢,你不是都随身携带很多药么,一定有解药的,一定有。"焦急的找了一圈,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死心的一遍遍翻过,强烈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喝道:"你的药呢?"
沈临风见她满头的汗,想要伸手替她擦去,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连抬个手都吃力,最终用指尖点了点她的手心:"掉了...水,水里。"
先前从陵墓出来时水势大,又急着救人,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唯一抱住的就是那一物...不然在她发热的时候也不会那边焦急却无能为力。
掉了?
扶风直觉得自己整颗心也跟着掉了,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却在下一刻发现沈临风面上灰蒙蒙的颜色加深了,沈临风更是抖的厉害,连站的都困难了,心下一沉,突然拉住他的手把人背起。
"你在忍忍,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喃喃的自语,也不知是说给沈临风听的还是自己,颤抖的手奋力把人扶到背上,焦急之中脚上一扭,两人同时扑倒在地,身后人一声闷哼,感觉这那紧贴的身子越加冰冷了,也顾不上被压的伤口疼痛,匆匆转过身来,伸手把冰冷的身子紧紧抱进怀中,希望借由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身上人。
"这究竟是什么蛇毒,为何这般厉害,身子越来越冰了。"
"旧...疾...是旧..."
感受着身下人的温暖,想着那纤细的身子,还带着伤,怕是压坏了吧,想挪开,身子却动不得,冰寒自脚底袭遍全身,肉身化为冰柱,无感无觉。想要离开,却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这是第一次旧疾发作时有人愿意为他温暖。
第一次有人害怕他离去。
这种感觉真好,好到让人留恋。
这是第几次呢?
连着以前那次,上次冬猎...第三次了啊,这么快就最后一次了。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发了。
还和这烈性蛇毒一起。
"明明中毒为何不说,我知道你平时不喜欢说话,为什么连这种时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