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这狗奴才苦苦哀求,她今天会在这柳美人面前落脸?
长袖一拂,愤愤离去。
扶风看着目送主仆三人进了德妃殿,即使隔得远了也可听见那一声低咒。
"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呵呵!"
一声轻笑溢出,姣美的脸上笑意更深了,微仰了下颚,秀眸紧盯面前这晶壁辉煌的殿宇,眸中一片幽深。
这话,你应该送给这殿中的主子。
不是么。
"臣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好。"
刚踏进殿中就嗅着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贺才人虽然进宫时间才半年,却也知道这德妃的性子,顿觉心中戚戚,再看满殿跪地的人,紧张的开始冒汗,腿都有些不稳了。
该死,来得不是时候。
她是来请安顺便拉拢关系的,可不是来寻倒霉的。
"嗯。"
一声不急不缓的沉吟由上方传来,便没的后话。
贺才人忐忑的站在殿中不敢动,偷眼朝上位看去一眼,却发现德妃沉着一张脸,那视线骇人。
贺才人心下跳的更厉害了,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退,抬眼朝四周看去一眼,赫然发现德妃面前的糕点,顿时眼睛一亮,想来话题。
"这翠玉豆糕做的真精致,远远着臣妾就闻着香味了。"
德妃淡淡扫她一眼,收回:"柳美人送来的。"
"柳美人?"
单是听见这三字,便足以让人咬牙。
看着那盘糕点和刚离去的柳美人,再看此时德妃难看的脸色,贺才人皱眉。
该不会是柳美人惹德妃不快了吧?
想想她那张利嘴,到是有可能。
暗道一声倒霉,她柳美人种下的恶果人跑了,留下自己来受罪,越想心中越挠,恼到极致竟是笑了。
柳美人得罪了德妃不是正好么,看有她好果子吃。
想到此时,痴痴的笑了,再看面前一切,越想越有这可能,看着德妃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是柳妹妹惹德妃不快了。"
听那三字,德妃柳眉顿时蹙起,面上更冷了几分。
见此贺才人更加确定心中想,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道:"这柳妹妹有太不懂规矩,娘娘您是这后宫之主,她也只不过是被皇上宠幸几次罢了,就赶在娘娘您面前放肆了。"
德妃面上神色稍缓。
贺才人见喜,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把那恨着的人说得十恶不赦才罢休。
"你活该皇上回到昭容娘娘哪儿了,就她这样的乡下丫头,皇上也就一时兴趣而已,她跟我们可不同,我们都是一个个根据家世相貌挑选出来的,特别是娘娘您。"
"你说什么?"
一声怒喝,震的贺才人忘了言语,看着眼前突然盛怒的人,也不知哪句说错了,上面德妃却是一脸威慑和震怒。
"贺才人,大家同进宫中为妃,所做的无非是好好伺候皇上,同为姐妹,怎能背后说闲话,在怎么说你进宫也比柳美人久,做妹妹的有不懂的可以教。"
"下去吧,若以后在让本宫听见此内话别怪本宫不客气。"
怕是直到最后贺才人也想不透德妃为何说变脸奇就变脸,起初明明还好好的。
怪就怪她说错了话。
德妃自视甚高,自然喜欢听恭维的好话,可她说皇上宠冰玉,最好不宠扶风,正道中德妃此时怨恨,再加上德妃这样出生的人不代表能容忍和自己一样出生的人。
在怎么说,扶风就她来说也是'自己人';,而眼前人就是'敌人';,孰轻孰重自是清楚。
"娘娘,臣妾总觉得那柳美人不安好心,定有什么目的。"
临出殿门,贺才人还不死心的说道。
她总觉得那位柳美人乖乖的,也不知是想多了还是...可那眼神,有时候看着时就像被另一个陌生的人盯着,让人浑身不舒服。
再抬头时,德妃眸中已经满是怒意。
"看来本宫的话贺才人是没听进去了。"
"臣妾..."贺才人被那视线看的一震,一股寒意由着脚底蔓延。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特意的讨好变成了得罪。
"来人了,送贺才人。"
而此时的朝露殿,王嬷嬷和小荷正一脸警惕的看着殿内那坐在自己主子身旁的华衣俊美男子,偷偷摸摸的站在殿外来来回回偷看。
"看什么呢?"
一声娇柔细语,藕臂搁在两人肩上。
两人吓得一震,小荷差点叫出声,多亏王嬷嬷严明手外。
"偷偷摸摸做什?"抽回按在小荷嘴上的手,王嬷嬷厉眼看过。
"我?"花奴难以置信的指向自己:"偷偷摸摸?"
拜托,偷偷摸摸的人究竟是谁啊。
抱怨的话在王嬷嬷和小荷瞪视下咽回肚子,偷眼朝内看去,这一看险些尖叫出声:"好一个俊美小哥,是谁,哪家公子?"
"耀王,当今皇上的胞弟。"
"王爷?"听着这两字,花奴眼更亮了,再看那厅中俊美的男子,就跟浑身踱了层精粉般,目光变得贪婪了。
"不愧是兄弟,一样的好看。"
王嬷嬷和小荷对望一眼,同时叹气。
也只有这被钱蒙了眼的人才敢拿有色眼光看屋中那人。
不明白的孩子是福啊。
两人的眼中快速闪过同样的光芒,最终落在花奴身上。
王嬷嬷拽人:"花奴,你喜欢耀王?"
不等点头,小荷手中托盘已塞了过来:"给你的机会,进去奉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