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呢,吓傻了。"
对了,是那个女人,那个被老爷抓来叫柳扶风的女人,一个已经死去...
"啊!"头上突然一痛,中年尖叫一声抬头,正对上一张恰静柔美的脸,只是狼狈了些,白了些...
"啊啊啊!"反应过来后中年惊恐后退:"鬼..."
一个'鬼';在还没倒出,面前一寒,森寒剑刃直抵咽喉,男人那张恐怖的脸近在眼前。
"你倒出一个字试试。"扶风唰的一拂袖,冷冷说道:"最好连你脑中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也给我凭去,不然..."
不然什么没有说下去,中年却已经感觉到了足够的威胁,稍稍垂低了视线看抵在咽喉的长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面前一脸清冷的扶风,细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你,你还活着?"
刚刚明明葬身火海了,怎么就...
扶风示意沈临风把剑收了,淡淡瞄他一眼面上仍是不悦:"不管你刚刚看见了什么现在都给我什么都别想。"
"什么都别想?"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了,还一脸的慎重,不过咽喉上的剑拿开后这才松了口气,紧张的心也稍稍平复,这么一平静下来就发现不对了,偷眼看看了面前恐怖的男人,这人一直跟在柳扶风身边,刚刚她'死';的时候却不见他的身影,这点太奇怪了,而且...
"我们怎么又回来呢?"
看三人所在地,烛台,夜明珠,奇怪壁画,奇怪图形,青砖,青石墙...这不正是他们最先看见的么,怎么绕一大圈又回来呢?
"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怎么可能。"听了扶风的话,中年大叫不可能:"我们刚刚又遇蛇又受冻又被火烤的难道都是做梦。"
"也可以这么说。"
扶风不再理会他,开始在四处查看,伸手在壁上一块块的敲过,墙上的壁画和文字不管怎么看都是陌生,最终绕了一圈却是无果,思索良久后对沈临风说道:"你用剑撬开一块青砖看看。"
"不可能。"中年还在原地抓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梦,那种感觉即使现在还清晰着,被冻的颤抖,被蛇咬的疼痛,就连外衫都被烈焰烧去了大半。想着自己几经摧残的外衫,中年拉过衣摆看了看,这一看再度瞪大了眼:"我的外衫?"上面还残留着跟沈临风打斗后留下的血以及剑痕,却还算完整。难以置信的扔了外衫匆匆抬起手臂,根本就没有被蛇咬的痕迹。
怔愣在原地,在看看四周,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难道真的是梦?"
也不可能三人做同样的梦吧?
"铛铛铛!"
长剑敲动青砖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扶风的回答:"是瘴气。"
"瘴气?"
"是幻瘴。"等待的同时无聊,扶风就好心情的给他简单解释了下:"这屋子里面有瘴气,我们刚刚心绪不灵中了瘴气从而产生了幻觉。"
她刚刚进来就感觉这里面的空气有什么不对了,银雾缭绕的甚至越来越浓,她却以为是自己本身头昏的关系,加之夜明珠的光晕本就不比平常,散发出的光带着淡淡银白光润,这瘴气又是无色无味。
这东西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随着人的惊恐而加剧,直到困死其中。
中年一张脸惨白,不敢想象一直沉醉幻觉中会如何,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外走的,特别是山间峡谷,就怕遇见这些东西,比那些毒蛇猛兽还恐怖,一个不察困进去连自己都不知道,瘴气有的带香,有的会散发着腐烂之气,还有的无色无味却含毒,再来还有一种就是像他们现在所遇的,幻瘴。
所以说,不能胡乱想象。
现在想起扶风那句'有没什么闻到什么';才恍然大悟,活生生的人被烧死了,就只看见惨状却没那种烧焦的气味。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瘴气呢?"
"不知。"
连拳头大的夜明珠都有了,一个瘴气没什么奇怪。
"咔嚓!"一声响,青砖剥落。
扶风闻声匆忙转头查看,却失望的发现青砖剥落后墙还是墙,里面皆是山石,并没有想象中的怪异出现,再接过沈临风手中那块青砖,在手中绕了数圈,看过每一个纹路,怎么看都是快普通的青砖,只是年代久了点。
整个密室就跟中瘴气前所见一样,就连那扇门都...
走上前仔细看,石门还是那扇石门,打开石门的机关还是那处。
"这...确定要再走一遭?"看着眼前的石门,中年心有余悸的问道。
"你说呢。"回应她的是扶风一记厉眼。
中年面带犹豫,这里弥漫着瘴气,留在这里迟早会出事,可是...
"那,这门谁开?"中年还在做垂死挣扎。
这次扶风直接回他一笑,直笑得中年神情恍惚却又满面惊恐,悠悠转身一咬牙打开的石门,然后呆了...
金光刺得人眼险些睁不开,遍布金白的物饰直让人舍不得闭眼,中年瞪大了双眼底喃:"这是真的?"
这密室和外面那间差不多大小,却少了那份华美精致,金银珠饰古玩字画,把整个密室踱上了一层金,看上去有些金碧辉煌的感觉,中年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和嘴,看得痴了,直到一声西索声响传来。
"嘶...嘶..."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而且近在咫尺。
蓦地抬头,却见一硕大的头,腥红的信子梭梭探出,怕打在脸上,顿时一股咸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