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然后越来越多。
"就是,柳少主明明已经赢了,可以什么不说的,却还是说了,这叫光明磊落。"
"柳少主当真是不骄不傲,赢了也不自得,这点和某些人简直是不能比。"
"比赛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柳少主赢的磊落,没什么好解释的,合酒也好,普通酒也好,喝的都是相同酒。"
一时间,大家闹了开来,声音越来越大,直逼的那些公子们啪的坐回凳子,缩了身子再不敢出声。
比起这个,大家同样好奇另一件事。
"酒合在一起真的就可以变的不同吗?"
"当然,根据酒的不同,可以配置出不同的酒,有些甘甜,喝的时候透着芳香,有的还可治病,有的喝了还可以美容。"
"真的?"
此言一出,人人雀雀逾试,姑娘家更是爱美,听此一言笑颜如花。
"柳少主,真的吗,可以养颜美容么?"
"柳少主,除去花酒果酒,还有其他酒饮时透香,喝之甘甜么?"
"..."
庄内下人在看柳一言,那眼中神色都变了,在想少主先前所举,直呼叫好,人人眼露钦佩。
不远处,柳庄主见此,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来,扭头朝自己那一桌看去,那里,肖青云看着一言,先是怔愣,似在思索什么。末了露出赞赏,其他几人亦是相差无几。
柳庄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不枉此举。
一场比赛在一言一句——玩笑而已,大家不必当真而宣告结束,醉醺醺的吴石也保住了身上那几件衣裳。
一场闹剧,最终的结果不想而知,酒醒后的人算是再无颜面出门走动了,起先怎么也不会想到闹到最后自己竟然成了一个笑话。
柳青蓝轻哼一声,扭过身子走了。
也不知那脸上的薄怒是因为什么。
沈临风自是不用说,夹了自己面前盘中最后一颗青菜后起身就要跟上。
扶风微测过头,看着眼前人那挺拔的身子,漠然的视线,突然就有些好奇。
这么一个男人,若是遇到吴石那一众人又会做些什么举动呢?
视线一扫,落在那只孤零零的酒盅上。
这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饮一口酒。
不喝还是不会?
"喂!"
这么想着的时候倒是先开了口:"相同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话说出口就立刻后悔了,跟这人说话,无疑是对牛弹琴,自讨没趣。
果然,那人侧过的身子顿了顿,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很快的收回,黑色的身影擦过众人跟上柳青蓝。
走至一言身侧时,黑白鲜明,让人忍不住好奇的看过去。
这么两个人站在一起,存在感很强,不知哪来的一阵清风,吹起两人衣摆,遮了视线。
扶风微拉嘴角,低头饮茶。
"啊——"
突然一声惊叫传来,扶风本能抬头朝出声的方向看去,待看请后美眸张了张,微露惊讶。
只见吴石身上的衣裳突然一件件落地,犹如剥洋葱,与此同时,吴石那几个狐朋狗友手中的汤匙木筷啪啪断裂几节摔在地上。
衣裳和汤匙木筷断裂的痕迹整齐,平滑,刀削一般。
场中一时间大乱。
吴石一时酒醒大半,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扶风张了张嘴,眼帘抽搐,双肩轻轻颤动,最终忍不住趴在桌上无声的笑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沈临风那人竟然...
果然像是他的作风,干脆利落,不脱离带水,够直接。
也出乎预料。
再抬头看时,哪里还有那道黑色身影,自始至终竟是没人发觉。
"笑什么呢?"
一抬头,刚刚还在远处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摇了摇头,眨眼的功夫,笑意迅速收回,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她总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一言的脸上闪过失望,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扶风身旁:"以前的你很爱笑的,笑的粘蜜一般,很甜,现在到是不笑了。"
"那时你每次看见我都会飞扑过来,笑的很开心。"
"人总是会变的。"
扶风发现,最近一言很喜欢对她讲两人以前的事情,也不多,就小小提上一点,似是回忆般,就像现在,讲的时候嘴角都会带着笑意,眉眼间一片柔和,偶尔会神情恍惚。
"是啊,会变。"一声轻声的低喃后,一言拉回视线:"不过不管怎么变,你都是我的扶风。"轻声一笑,眼中恢复暖色:"身上的伤可好了?药都喝了?"
"恩。"
夜里净身的时候看了下,连条疤都没有。
只是这幅身子弱了些,很虚,像是先天不足加上后期经历了什么所致,对此一言总是小心翼翼的,每天都会让厨房送来大批补品补药,有时间的话会看着她喝下,没时间也会在事后细细询问。
一言对她算是放任的,可说是包容一切,唯独在这幅身子上容不得半点松懈。
"出门时多加件衣裳,不得吹风,小心寒气进体,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要去也得让人跟着,或是乘轿子,最好是等我有了时间陪你去。"
"..."扶风嘴角抽了抽。
这保护的也太过度了吧,跟个瓷娃娃般,一碰就碎了不成?
"可明白?"没有得到回应,一言稍稍沉了声音,语调不变的重复一遍。
"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