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管对方答应与否,开口说道:"妹妹好福气了,长了这么一张脸,真让姐姐羡慕啊。"话落,如葱的手指伸出,探进君王怀中轻碰女子细致柔嫩的面暇,姣美的脸上痴痴的笑着,却在下一刻痴笑变得狰狞,如葱般嫩白的手弯起,涂满豆蔻的指甲如同利爪,猛的袭去,面上一片疯狂。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女子凄厉惨叫,座下众嫔妃目露惊恐,心狂跳两下,阵阵寒意袭来。
"你敢毁了这张脸?"
君容变色,寒冷之极,猛的挥手,掌下人跌落盛宴之中的红毯地上,左手无力垂落,手中酒樽未碎,樽中酒液洒落一声,女子娇媚的脸因疼痛而扭曲。
挺拔的身形站起,沉冷开口:"来人,把昭仪幽禁宫中,封锁昭仪殿,不准任何人进出,直至终老,违者斩。"长袖一拂,协同怀中人而去。
"..."女子无力跌落在地,一张脸苍白如纸,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君王那道口谕。
"不——"
一声凄厉惨叫传来,却无人理会。
君王都走了,这盛宴还开是不开,众家嫔妃悄声看向德妃。
"都散了吧。"
一语如圣旨,众人面上松了口气,纷纷站起离去。
擦肩而过时,贺才人淡扫扶风一眼,嘴角一勾,秋水般的脸上盈满笑意:"就你这样,难怪那小贱蹄子又跑了回来,月儿,见了你前主子怎不打声招呼了。"
此话一出,贺才人身后那始终低着头目光闪烁的宫女匆匆站出跪在贺才人面前,信誓旦旦说道:"奴婢的主子只有贺才人一个,奴婢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见,奴婢今生只跪才人一个。"一颗脑袋磕的碰碰想。
贺才人扬起下颚,得意而笑。
扶风却是这才恍然想起,惊讶开口:"然来这奴才以前是朝露殿的啊,甚好甚好。"
"好什么?"没有看见预期的怒火,贺才人心有不甘。
扶风一扫地上一脸鲜卑的月儿笑道:"甚好妹妹接了去,不然姐姐我可要忧心了,此等见风使舵的婢子那天卖了主子都不知。"
"你..."贺才人美丽的脸上变了色,张了嘴,却碍于大家闺秀的风范,骂人的话到嘴边又给压下了,憋在胸口直气得胸前上下起伏,最终一拂袖愤愤离去。
"才人,等等奴婢..."
疾走的人猛然转身,莲足一抬用力踹下:"我还等你这贱蹄子再出卖一次不成,滚。"话落疾走而去,莲足踩在地面,过快的关系险些跌倒。
月儿大惊失色,顾不上身上擦伤,匆匆爬起跟上:"才人,您听奴婢解释,不是的..."
如同一场闹剧,扶风看着狼狈而去的人嘴角微微弯起成弧。
"这贱蹄子怕是以后在没哪个殿敢收了吧,只得去做粗使宫女了。"
一回首,那刚刚说话的嫔妃正站在自己身侧,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笑的分外妖娆。
"妹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姐姐,姐姐莫不是那吃人的妖怪不成?"说着,一个媚眼抛出,身侧,正好经过的内卫红了脸,匆匆低头走过。
"妹妹谱子摆的够足,贺才人连着登门拜访三次都被拒在门外,难怪恼了心,看了你自是要埋汰几句。"
扶风这才恍然。
"谢谢姐姐告知。"
那人娇媚一笑,纤细的手指轻抬,触碰她的脸:"奉劝你一句,安分些吧,皇上是不会看上你的,皇上所宠幸的女子皆有着相似的地方,有的是声音有的是眉眼,有的是唇,等等,不计其数,可像昭容这样的还是头一次看见,当真是一模一样了,那张脸像极了死去的皇后娘娘。"
"..."扶风沉默不语,微垂的睫毛掩去眼中波动。
"相似又如何,荣宠一时,最终还不是...你知道那些女子的下场吗。"柔媚的声音微顿,眸中笑意更深了,笑的妖媚,一双丹凤眼中精光闪烁:"那些人全部被皇后娘娘的鬼魂招去了,做了死人。"
"扶风。"
一声呼喊,扶风恍然回神,这才发现,那位嫔妃不知道何时已离去,轻松间,发现双手冰凉。
德妃不悦皱眉:"发什么愣了。"一抬眼,看向那离去的人:"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扶风循着德妃视线看去,一收眼,看向眼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说扶风长的不像死去的皇后娘娘,所以皇上不会宠幸扶风。"
"..."美丽的容颜瞬间扭曲,十指紧握,一切全没错过扶风的眼,末了,德妃脸上笑意浮上眉梢,紧握的手松开,轻握她的手:"扶风,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在了,皇后,这大都没有皇后,即便有,那也是我顾漫霜,那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华贵的人笑的端庄,轻拍她的手:"有我和我爹当你后台,你根本不用担心,今天不是就做的很好吗。"如葱的手轻轻撩起青白的衣摆:"你刚才可是出足了风头。"
"不过..."话语微顿,美丽的脸上变了神色,撩起衣摆的手猛地用力,青白的衣裳折起成皱:"以后不要在这么穿了,本宫看见这一身衣裳就想毁去。"
转身离去时,一脸阴霾,厚重的衣摆拖拽在地,宫女和内侍紧跟在后,浩荡而去,好不隆重,余下一场残败的盛宴。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淡色的唇微扬,笑的极冷,抓起长剑入捎,走至沈临风身前:"果然是一把好剑,谢了。"
若不是眼前人,今天这一曲剑舞怕是难以完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