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热,臭豆腐的香味顺着两人相贴的唇传了过来,那味道辛辣中带点甜。
"尝到没?"
扶风回味的舔了舔唇,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第一次知道原来沈临风这木头是闷骚的,偷眼朝四下望了望,伸出三根手指,弯下其中一根,再弯下一根:"你刚吃了我三块,其中一块是我逼你吃的,不算,你刚让我吃了一块,所以你还差一块。"
沈临风看着她伸出的手指,无声的笑了,再度蹙上去,衣下的手摸索到扶风的手指,竖起其中一根握紧。
"不用算了,都还你。"
"其实我小以前也很胖。"
"不会吧,也也会胖?"
"恩,那时候人小比较贪嘴,呵,都是以前的事,差不多都忘记了。"
"爹,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我。"
突然一声指控,正挑选糖人的扶风和沈临风同时一愣,就见那富家公子和他爹带着百来人咆哮着杀了过来。两人见此,对视一眼,扔了手中物尖叫一声笑着跑开了。
"呼——呼——这么远了,应该不会追来了吧?"
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乡间田野,扶风停下不确定的问道。"不会吧。"同样喘着粗气的沈临风答道。
"呼——"
轻松口气,扶风整个身子朝后一仰,躺倒在沈临风身上,面上布满了薄汗,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想着大街上被上百人尾追的画面,扶风忍不住低低出声来:"这也算是离开蓝炎的纪念了。"
"恩。"身后男人轻声应道。
不知何时,男人摘下一片嫩叶轻轻的吹奏着,那乐声依旧悠远绵长,却不再向初次所听那般空洞了,孤寂中透着绵绵情意。扶风听着乐声,闻着四周青草的气息闭上眼,顿时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休息够了,扶风让沈临风拉着她站起,蹙近了,扶风欣喜的发现:"你的蛇毒彻底解了。"
"恩。"男人随着她的笑而笑。
"太好了。"
就如同始终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全数落下,扶风松了口气,拉着沈临风两人沿着乡间小路行走,麦梗田边的路很窄,走上一个人没有问题,两人依旧是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似是已到响午,田中劳作的汉子走至田埂上歇息,家中妇人送来饭菜,两人围着田埂简单吃着放,并没有什么话,妇人偶尔掏出帕子为自家男人擦汗,男人回以一笑。
简简单单的幸福便是福,相携一生便是幸。
扶风望着远处两人微弯嘴角而笑:"以后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简简单单的,种田织布。"
"好。"
"该买的都已经买了,等明天我们就出发。"
"恩。"
"司耀早就闹着要离开了,这下估计要高兴了,他好像不喜欢这里。"
"恩。"
"你说我们离开这里后先朝哪里走?"
"..."
"是南方还是北方,南方气候暖,北方也有北方的好处。"
"..."
"沈临风,你说呢..."
回应她的是一片空寂,身后的田埂上早已无人,那刚刚还应着自己话的男人仰倒在麦田之中,正午的烈日照应在男人苍白如雪的脸上,风轻轻的吹着,却是悄无声息。
"陌——殇!"
一声嘶吼响彻天际。
"柳扶风,本王看你是他的人才对你百般忍让,可本王这宫殿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冷如浮冰的话自男人空中道出,幽深的眼冷冷看向大殿之中被扣押的人之人,面如寒冬的天:"你可知你伤了本王多少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扶风双手被人扣押在身后,挣扎着想要站起,双膝被人用力一踢,重新跪倒在地:"你一定知道的。"
"那又如何。"高高在上的男人面上一片漠然:"本王早已对你说过,你会后悔的。"
"..."扶风震惊抬头看他,整个身子如置冰窟,想起陌殇那莫名的笑,想陌殇最后那似有若无的一句话,蓦地抬头:"是不是跟那蛇毒有关,是不是?"
任凭她如何嘶吼,陌殇都端身做在上位,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
扶风却是赤红了双眼:"他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为何你还能如此冷静,你们可是亲兄..."
"柳扶风!"
一声震响,男人面前长桌硬生生断裂,一拂袖,四周人退下,男人绛紫的身影腾空而至,单手掐住她纤细脖颈。
"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轻易杀了你。"
被迫仰起头,扶风看着眼前男人冷冷的笑了:"我柳扶风从来都不是怕死之人。"
"好好好。"陌殇怒极而笑,一抽手,手中人被甩出数米:"你真那么想知道本王就告诉你,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在知道真想后是什么表情。"
"他一定告诉你了关于我们俩双生之事吧,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双生毒';,一种极为烈性的毒,一种只能下在同血同心双生子身上的毒,双生毒,无药可解。
"为了不给本王带来威胁,也为了更好的牵制他,父王给我俩下了毒,名为双生的毒,一个是药一个是引,他身上的是毒药,本王身上的是药引,每半年他都得喝一些本王的血来缓解体内毒素,如若不然毒素便会慢慢侵蚀整个身子,然后慢慢死去。"
"可笑吧,那毒就是这般奇特,让一个人只能像影子一样,依附另一个人而活。"
"双生毒发三次,毒发之时整个身子会渐渐失去温度,然后如置寒冰,最后呈现假死状态,两个时辰后慢慢恢复体温,而他应该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