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物从少年衣襟中掉出,少年惊慌的声音刹然而止,看着地上物目光闪烁。
那是一个淡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牡丹花,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个女儿家用的荷包。
扶风弯身捡起地上荷包,反手抓住少年准备跑的手:"偷了我的钱包不还就准备走?"
少年用力挣扎,脸上神色慌乱:"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少年目光闪烁,看扶风略白的脸和纤细的身子后眼中寒光一闪,脚下就要使力,扶风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步,膝盖一抬,趁着少年痛得弯身时手翻转,少年原本被抓的手被反剪在身后,痛的嗷嗷叫。
扶风现在武功虽然不怎么的,可眼神够厉,少年稍稍动下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少年挣扎无果,冲着那大汉大吼:"喂,还不快来救我。"
众人唏嘘:"原来是一伙的啊。"
计划被绕,那大汉恼羞成怒,提刀就砍了过来:"啊——"
大汉叫了半天却发现提刀的手落不下去,抬头时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正抓着自己提刀的手,厉光下,男人脸上阴沉一片,眸中散发着幽蓝光芒,大汉直觉的被什么毒蛇猛兽盯着般,一股子恐惧蔓延全身,手中刀一扔,跑了。
"..."少年惊讶的看着大汉越来越远的身影,惊的说不出话来,再抬头看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高大宽厚的背让他缩了缩身,然后那人转过了身,少年了眼在看见那人脸后惊恐的圆瞪,僵持的身子都忘记了挣扎,然后是没命的狂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扶风看着手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摇摇头,却在下一刻猛的拉起少年的头朝前面推去,正好撞上一步远的沈临风,少年有些僵硬的抬头,眼皮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扶风上前踢了几脚,在确定人是真的昏了后抬头看沈临风,惊讶的说:"你把人给吓晕了。"
以后看见歹徒也不用打了,叫来沈临风往哪儿一站就赢了。
围在四周的人群散去,街上再次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大婶讨价的,富家大少嬉笑,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头发半百的老妇撑着拐杖晃了晃身子站起,抬眼四处搜寻着什么,待看见那破碗时,泛散的眼中露出些许欣喜,匆匆上前捡起,宝贝般擦了又擦,待看见新裂开的碗口时,惋惜的叹口气。
"哐当!"
一声脆响,破旧的碗中多了定银子,老妇愣愣,抬头正对上一张恰静柔美的面容,老妇原本惊讶的眼猛的瞪大,眼中闪过激动,枯瘦如柴的手颤抖伸出:"小,小姐。"
扶风看了有些激动的老妇一眼,掂了掂手中荷包,然后整个放在老妇手中:"出门没有带多少,这些应该够你好好过些日子了。"
老妇却没看碗中荷包,只是紧盯着她看,眼中渐渐闪过泪光。
扶风想是这老人太感动了,一直拉着自己手不放,看着老人颤抖的双手又不好用力抽回,正犹豫间,不远处传来嘈杂,街上人都朝着酒楼的方向跑去,扶风循着众人的视线抬头看,酒楼的二楼,一个人被提起吊在护栏外,侧着看过去,提着人的那半个身影有些面熟。
身旁不知谁惊呼:"啊,那不是耀王吗。"
护栏的窗户遮了那人大半个身子,那俊美无寿的侧面却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由下往上看,男人头上紫玉冠闪闪发光。
不是他又是谁。
没想到还没到耀王府就看见了人。
感觉着手上力道松了,收回视线时,就见那老妇讷讷收了手,摇头叹气:"错了,错了,怎么会是了,仔细看是不太像。"说完拍了拍身子有些失望的离去。
老妇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那种风沙摩过后的声音,自言自语,听的不太真确,扶风疑惑问:"什么?"
老妇却是神情恍惚,拄着木棍摇摇晃晃远去,扶风看了半响收了视线朝着酒楼二楼走去。
本就热闹的酒楼现在更热闹了,大门外围满了好奇的人,却没人敢上二楼看个真确,酒楼掌柜急的跳脚,围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走来走去,就是不敢上去。
"又是耀王。"
"看吧,又是那个耀王。"
吵闹的声音此起彼伏,酒楼二楼,男人倾长的身子而立,俊美的脸上透着戾气,站在护栏旁,初冬的风迎面吹来,男人宝蓝色的衣裳随着额前碎发晃动,摩擦出声,上扬的眉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手中人。
封司耀手中抓的是个瘦高的男人,很瘦的男人,皮包骨般,瞳孔无神,目光泛散,却是一身奢华,手上,身上宝石金饰银饰玉佩闪闪发光,浑身上下就写着四个字——我很有钱。
典型的富家公子,游手好闲,流连花丛,内里亏空。
此时这个富家公子正惊慌失色的看着面前封司耀,双手如同抓着浮木般紧抓面前那只手臂不放,哭的比一旁几个女人还凄惨。
挨近两人身侧是个大圆桌,上面披着精致华美的桌布,桌上菜色更是比那桌布还是精致奢华,却没有动多少,酒壶倾倒,琼酿玉液洒了一地,几个绝美女子脸色苍白的坐在桌旁,缩在一起,姣美纤细的身子抖的厉害。另一侧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一脸惊慌的看着,却碍于身前几名高大男子的阻挡不敢上前,只得原地急的跳脚。
"耀,耀王息怒。"那富家公子一张脸白了青,青了又白,蹬了蹬腿,悬空的感觉让他直觉得阵阵晕眩,偷眼朝下看一眼,妈呀一声惨叫,更加抓紧眼前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