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下去莫说是攻城了,还没摸上城门边就都死了。
相比众人的慌乱,扶风和柳一言到沉稳的多。
"莫急,总有办法破他这碎石阵的。"柳一言温润说到,话落转头看上面前那抹纤细身影,从后看去,分明纤细的背影,却给人异常坚毅的感觉,如同青松一般让人信任,炎夏的阳光打在她细腻的侧脸上,本来轻柔的轮廊如刀削般立体,眸中凌厉,樱唇紧抿。
松一口的同时,内心分外复杂。
这样的扶风很是陌生,陌生到让日人你觉得越渐远去,心下一震,紧握缰绳的手,朝着近在咫尺的柔荑而去,那手却一扬而起,清冷的声音传来。
"架阶梯。"
手持阶梯的人在前方盾牌的掩饰下躲过大石火箭朝城墙而去,死了,后面迅速来人捡起阶梯继续,一次衔接下来终于到了城墙,一个个阶梯衔接而起,搭向城墙,士兵快速攀爬而上。
大石火箭对得远处人,却抵不住四周越来越多的阶梯,推下后有重新换人架起,就好像怎么也杀不死的僵尸,都军想破口大骂,可碍于封半城在场,不敢放肆,只得咬牙奋战。
"停!"
穆远手中旗帜猛的收回,弓箭手和运石沟渠撤回,朝身后退步,紧接而来的时沉重滚动声,数人高的木头架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次排开四五个。这木头架子身得怪异,是个架势机关,前端棍长数米,绑有粗绳索,机关另一端侧有个控制木棍的把守,远远看去很是怪异。
"那奇怪的木头架子又是什么东西?"
自从穆远让人上了那东西,李师傅盯着观察很久就是看不明白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何将军赞同点头:"长的有些奇怪。"
"真想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待会不就明白了,你说是吧柳姑娘?"李师傅扭头朝扶风看去,却惊讶的发生扶风面色不太好,看着那木架的眼有些暗沉,正想问个明白,远处就传来了尖叫声,也算是知道那奇怪的木头架子是干什么的呢。
几个手持铁钩的士兵站到木架前,木头前端的绳索抽回,在士兵腰间绕一圈打结,而另一端的把守侧巧妙的控制着木棍收缩,轻轻一动便把绑上绳索的士兵送出,木棍由站在另一端的人控制把守,直把人送到正攀爬梯子的人身后,手中铁钩一划,带起一块血肉,人跌落在地,摇动把守,木棍旋转,换人攻击,依次循环...
"这也太变态了吧!"
何将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切。
早听闻穆将军守城有道,及难攻破,这么些年蓝炎的人几次攻打,却都不得其门而入,以前所站地不同,现在再看,不得不佩服。
当真是面面俱到啊。
"那为何和城就如此轻易攻破了?"
他穆大将军还当了逃兵。
这点莫说是何将军了,就是李师傅和柳一言也弄不明白。
若一开始可以解释说穆远知道不敌而逃,眼前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柳一言:"扶风,你上次从穆远那里就回青蓝,和他打过交道,怎么看?"
扶风背对的身影不动,只良久后传来一句波澜不惊的两字:"不知。"
何将军惊呼:"连姑娘都不知?"
"何将军太抬举扶风了。"前方一声轻笑溢出:"他穆远是人肚中的虫,却不见得我就是他肚中的虫。"
"再者说,像他们这地位的人,都有些别人弄不明白的事。"
"恩。"何将军大表赞同:"就好像封半城。"
扶风抿唇不语,微眯的眼却是淡淡一扫那城墙上两人。
看来这几年来穆远这关外也不是白待的,手腕越来越成熟了。
不远处的尖叫声越老越大了,城外一圈死伤的人躺了一地,那悬空的人如苍蝇,见一个抓一个,狠厉而精准。
"看来这城确实难攻啊。"
"那也未必。"
淡色的唇微弯而起,烈日下,眸光清亮一片。
战场上,她从不认输。
"麻烦李师傅找些武功高的人过来。"
秀眸直直望向城墙上那一皇一白两道身影,纤白的手微微一扬,烈日下,那白皙的手竟如同透明一般,冷冷道:"布阵。"
我凤素颜在此最后一次以'我';的名义说道,我势必让你们心服口服,我会亲手向你们证明,'我';的存在从来都不是...
唰的一声队形散开,依旧是手持盾牌,依旧是八人成形,只是这一次盾牌绕四周一圈紧闭挨在一起,如同龟壳,待到行至中间,紧挨的盾牌从顶端的最终露出一道口,一人手持长弓飞身而起,对准城墙上悬空的人射去。
腾飞的箭专门对准悬空的人,已经城墙上的人,依次下去越来越多,城墙上的都军渐渐乱了方寸。
箭如雨下,一时间也顾不上木架了,都军纷纷持剑抵挡,城下的箭却越来越快,不知是谁一生碰撞,木架轰然倒塌,朝着城下坠落而去,木头四散,余下四架无人顾及,木棍前端被乱箭射死的人悬空高挂。
木架倒塌的瞬间,沉重的声音震得下方人一怔,末了一声大叫:"这就是都城的下场!"哄声四起,欢悦笑闹中长枪莫过头顶。
"喝——喝——"
笑闹声中,扶风却始终冷着脸看着,直到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袭来,秀眸一瞪抬起朝城楼望去,烈日下依旧看不清那人面上摸样,却知道那人正看着这里。
"喝——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