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背后人稳了身形后沈临风站起,然后肩膀上传来两声响。
"再捡把刀待会或许有用。"
沈临风神情漠然的慢慢蹲下刚刚站起的身子,感觉的那人再次小心翼翼爬下,颤悠悠在死尸中捡起一把最长的长枪,然后折回,直到稳当后才慢慢站起,脚下刚走两步,背上两声响,那人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
"喂。"
沈临风停下脚步,却没急着蹲下来:"你先想想要捡什么,一次都捡齐了在下去。"
"不是。"扶风吸了吸鼻子蹙起柳眉朝四周嗅了嗅嫌恶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有。"
"哪里来的?"用大力嗅了嗅。
"你身上?"
"..."恍然想起自己多日未换洗的衣裳,扶风抿了抿唇干笑一声:"那什么,走吧。"
沈临风却不动了:"确定没什么呢?"
"咦,你话怎么变多了。"
"..."
"呃,那什么,还是等我再拿几个火折子吧,待会或许有用。"
"..."
走进密室里面扶风才发现,什么'巧';,这天下还真没那么多'巧';事,顾想的心眼更是比那牛毛还要多,整个密室莫说随便扔个石子了,就是随便走上那么一步都可能碰上机关,这密室整个就是一个机关室,藏的都是顾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也就算了,毕竟扶风对机关还算有研究,恨就恨在这石室做的跟迷宫一样,绕来绕去总会回到最初。
"真的没有骗你们,这路没有走错。"
胆怯的声音带着丝惊慌,中年看着面前两人就差没指天立誓了,却又碍于对面在恐怖的男人最终只能缩着脑袋放低分贝说着。
躺在高大男人背上,扶风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看面前畏畏缩缩的中年,恰静的脸上满是愤怒,一手朝身侧敲去:"那这是什么?"纤长手指落下,顿发笃笃响声。声音不大,却敲的中年本就畏缩的身形又缩了些。
"墙壁。"
得到回答,扶风不怒反笑了:"路呢?"
抬眼望去,一堵墙就这么赌的路,大摇大摆的昭示四字——此路不通。在望面前中年,也就是个普通人,是在她和沈临风第二次走回原处时从地上大批死尸中找出的唯一活口,被沈临风内力震的晕迷,找到后让沈临风给起运了运功醒了过来,费了这么大工夫目的很简单——带路。
有了这个人后的确没在一次次的绕回去了,可这路带着带着就这样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居心,毕竟是那老狐狸的人。
看了看面前愤怒的人,中年伸手擦了擦额头而出的汗:"要不...我们在换一条路?"
说道这个扶风更气了,周身气压也随之降低几分:"刚刚是谁说这是最后一条了?"
"我..."这下中年连汗都不敢擦了。
"我让你带我找出口,不是找死路。"
"姑娘,您让我带着你在这密室中行走,我带了,可是这密室再无其他出口也怨不得我啊。"
扶风唰的瞪起眉眼:"我就不信那老狐狸不留条后路,说,还有哪里可行,不然...救活你很简单,杀你更容易。"
中年被那威胁的眼瞪的腿脚发软颤的厉害,在看那另一个一直沉默的人,急的险些哭了:"这密室确实只有那一个出口啊,这一条条走来姑娘也见了,那一条不是走到尽头,我,我是真不知啊。"
扶风拧眉看着面前双腿颤抖到快哭了的人,见他确实没有说谎,这才转过视线打量起这路来。却是与中年所说,这一路走来他们把这密室所有通道都走了个遍,直到密室尽头都不见出口,密室中可疑的机关也都看了。
中年见扶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那堵墙,壮着胆子说道:"姑娘和公子有所不知,这密室是个半成品,初建时老爷是为了以防万一,后一切顺利后就放着不管了,加上那事宫中又出了些事,老爷就放着先处理宫中事物了,在后来小姐进了宫老爷就彻底放着这边不管了。"
扶风没怎么听他的话,让沈临风动了动身子,不甘心的看着面前阻拦去路的石壁。
"你们也知这上面是个古庙吧,虽然残破占地却广又远离人群加上这物主已不再,老爷刚开始就是看中这点,想做个大些了密室,以后把一切事物都搬移至此,可那事之后就工程就做到一半停工了。"
扶风看了半天却发现这石壁四周当真没什么怪异,坑坑洼洼的正如中年所说是挖到一般停工的,细看还可见锄头挖过的痕迹,扶风愤怒的伸手敲击着。
"笃笃"的响声在石壁内传开,并且随着手主人的心情而变得越来越大声。
"这古庙偏且破平时没什么人烟,又在这山上,这密室当真是挖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挖出出口了,姑娘就别白费力气了,再怎么敲也是座山,实心的,敲不出空心来。"
"笃笃。"
"姑娘,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笃笃!笃笃!"
"姑娘..."
"沈临风!"
猛的一声厉喝,扶风抓紧剩下人肩膀,激动的声音震得中年一愣。
"这一块。"扶风举起手中捡起的长枪在面前石壁上点画着,直到画出一个圈来:"用内力震开。"
"..."中年听了那话错愕瞪大眼,看向那长枪所画之地。
沈临风闻言二话不说找了个远点的地方把扶风放下,待到确定好位置后目测了下被圈点的位置,伸手瞧了瞧,只稍一下便顿住,又敲了一下,末了转头看向扶风,幽蓝的眼中闪过光芒,两人视线相对,扶风嘴角露出了笑朝着他点了点头,沈临风便不再说什么,开始运功于掌心朝面前墙壁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