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偷偷摸摸的人影摸索的撬开紧闭的房门,偷眼朝屋内看去,香炉中迷香缭绕,随身携带的包裹就放在一旁,榻上人熟睡。
两人对望一眼,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小心探过身子,回转身轻轻把门关上,转身摸索着朝桌旁走去。
"啊!"
突然一声碰撞警惕的人惊慌叫出声,身侧另一人抬头看过去,不满说道:"小声...点。"
最后那字几乎是从喉间滑落的,惊恐的看着前方三尺内...繁星下,那人一身漆黑,单单露出一双眼,闪烁着幽蓝的光,如同鬼魅一般。
"啊——"
两声尖叫,烛光啪一声亮起,屋中一切尽显,榻上,那本来酣睡的人不知何时坐起,正眉目含笑看过。
"两位,我夜里好像并没叫你们来。"
那两人正是这'四通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
两人经过刚才那一吓,双腿都开始打颤了,那妇人尴尬一笑,转头面带僵硬说道:"哟,瞧我,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竟然听错了。"
"是么?"扶风面上笑意更深了,夜路之下,衣冠整齐,哪里像是刚睡醒的人,再看那高大的男人,简直是比鬼还恐怖,单单是一眼就让人手脚发软。
大半夜的,这男人不再自己房中呆着跑这里在做什么?
此时两人可没时间想这些,惨白着脸直点头:"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说着两人转身就跑。
"铛——"
一声震响,银白的光从两人中间快速刷过,剑锋哐当一声直插木门上。
"啊——"
一声尖叫,两人双腿一软顿时跪地不起。
"走?"
扶风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摆站起朝木桌走来,纤白的手轻抚过上面香炉:"还是先解释一下这香炉内的'熏香';吧?"
明明带笑的脸,眸光中却透着寒。
"另外..."纤白的手轻轻挑起一缕青丝,柔媚而笑:"不知小女子能卖多少银子呢?"
"..."两人面色具是一变,惊恐看着两人以及桌上香炉。
沈临风伸手拔了剑,朝后一抛,长剑入捎,居高临下看两人。
白日里两人就觉得这男人可怕,视线都不敢对上,现下在看,逆光中的男人面目冷硬,双目幽蓝...两人心下咯噔一声,再也顾不上其他,彷徨爬起就朝外跑。
"救命啊,杀人了。"
"想跑!"冷笑一声,扶风朝沈临风看去一眼,两人随即跟了出去。
"杀人了,外族人杀人了。"
"哐——当!"
"救命啊,外族人杀人了!"
"哐——当!"
"这是怎么回事?"
邓海震惊看四周满满当当的人以及对面正敲锣打鼓的两个为店老板,那凄厉的求救声在这夜色中简直形同如鬼嚎。
人手一根火把,火光冲天,照亮这本来寂静的夜市。
邓海朝身后两人靠了靠,扫一眼四周目露杀意的众人,低声骂道:"这该死的奸商,故意叫的这么大声好让街坊都过来。"
"涿鹿人十分排外,这下出了事当然向着自己人,拿外人开刀了,那店根本就是个黑点,这两个奸商还不知道利用此举残害了多少旅客,就他涿鹿的做法,受害了也只能吃哑巴亏了。"
邓海越想越气,可看眼下情况也是为难了。
"这下借兵不成到先被涿鹿的百姓给乱刀砍死了。"
"这三个外族人好生过分,来我涿鹿不成竟然还想杀人,呜呜,想我夫妇也是本分生意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如何斗得。"
哭哭啼啼的声音伴随着铜锣声,倒真成了六月的冤魂了。
"各位,为了我族安全可不能留这些外族人在此啊,今日要杀妇人及妇人家老爷,明日可就不知是谁家里了。"
"呜呜...呜呜..."
呜呜咽咽的声音,倒是好生可怜像。
"赶离我族,还我族安全。"
一声声嘶喊贯穿夜空,火把高举。
"沈临风!"
一声厉喝,黑影唰的而过,在这黑夜中绕一圈再回,幽蓝的眼不见眨动,'啪';一声,高举的火把由中折段掉落在地,火熄灭。
"..."嘶喊乍然而止。
清冷的眸光一扫众人冷冽开口:"再喊一声,接下来我可就不敢保证断的是什么呢?"话虽这么说,可那冷冽的视线却如刀子一般扫过众人露在外的脖颈。
"..."
四下更加安静了,连呼吸都不可闻,一双双眼直扫沈临风,顿觉那手中剑是地狱修罗勾魂的镰刀,在看那一身的黑的长相,怎么看怎么像,那原本哭啼的两位老板慌忙捂嘴抱脖子,具是惊恐。
"啪啪!"
突然而来的巴掌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伴随着愉悦男声:"好功夫。"
扶风抬头透过人群看过,只见一人缓步朝着这边走来,依稀可见微卷的发,待到人群朝两边散去,来人身形顿显,身形倾长高大的男人在一身绛紫华服的承托下顿显尊贵无匹,面上那纯金打制的面具更让人过目难忘。
昏黄光润下,男人脸上面具散发着淡淡金光,单单露在外的眼深邃凌厉。
"是你?"
"乌尔目将军!"
本来呆滞的人在见着来人后目露欣喜,更有胜者面带崇高钦佩,男人缓步走来,一张纯金打制的面具精致到唯美,却是遮了整张脸,举手投足间皆透着雍容高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