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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碧天成?

谋天 韦某人 4507 2024-11-19 02:14

  车队的护卫们见无念出来了,便放松了些,向着无念聚拢过去。

  无念的功夫他们可是见过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制住暴怒的孙云,这份功力,恐怕是要比他们的领队陈复还要高上些许。

  而那群女子们和无念一同出来后,并没有回到小楼里,而是站在无念和众护卫的后边,有说有笑,时不时还伸手指指无念和廖桥风,随后又是一阵嬉笑。

  就好似她们并不是被打劫,而是出来看戏一般,嗯……其实众女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出来的,她们的想法想必也是和护卫们一般。

  其实无念的武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或许在内功修为上确实是要比陈复要深厚一些,招式之类的亦是要强于陈复,但是高手与庸手的区别并不仅仅是内功的深浅和招式的高低,大部分还是要看对战交手的经验,说到这对战经验,无念却是远远不如陈复了。

  无念虽说内力深厚,但是最多就和碧烟瑶和大黄过过招,而且大多数时间江沧云都会在一旁看着,并无什么危险。而陈复十五岁便开始混迹江湖,所经历的大小战斗怕是不下数百场,就是生死之战也经历过数次,故而对战经验丰富,所以要真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廖桥风见到无念一出来,众人便都聚集到无念身边,知道无念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了。再看到无念身边莺莺燕燕,一个个巧笑嫣然,顿时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心中妒意陡生。

  廖桥风也有些纳闷,这一群大老爷们怎么会认这毛头小子做首领呢?再一看无念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子单薄,跟个书生也似,觉得或许是他们的公子或者军师一类的人物。

  再看到众女们围绕在他身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道此人必定是一个花花公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于是猖狂地笑道:“哈哈哈哈,就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出来跟爷爷放对?莫不要三两招就滚到人家大姑娘裙底下了躲着了罢!”

  “哈哈哈哈!”周围的喽啰们也是一阵哄笑。

  无念见廖桥风取笑他,有些恼火,心道:“人家姑娘取笑于我,我动手不得,你这个粗野汉子,看我不打你个落花流水!”

  于是便走上前去,玩笑般地道:“呔,兀那蛮子,听起来似乎很了不得的样子,何不让小爷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廖桥风向着手下道:“听到了吗?他还真要跟老子干架呢,瞧他那样!”

  看他这狂妄的样子,似乎全然忘了之前在林中是如何教训周大鸟的了。

  而一旁的喽啰自然不敢说出来,触了他的霉头,于是谄媚道:“那是那是,老大英明神武,岂是这种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所能比的。”

  廖桥风听后又是大笑数声,走上前来,将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只伸出一只手来,不屑地道:“来来来,爷爷我便让你一只手,再让你三招,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一旁的喽啰见老大这般威风凛凛,也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兀自在一旁叫好,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喊了些什么。

  无念看着廖桥风自大的模样,也起了玩性,于是装作害怕地道:“那……那我……真打了,你……你可不许还手啊!”

  廖桥风见他这般模样,轻视之心更重,“你就尽管来吧,老子要是还手了,就不是男人!”

  听了这句话,原本躲在小楼里的女子们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早晨之时,孙云一掌便能击塌半边马车,而这掌法又是无念所传,无念的火候必然要在孙云之上,再瞧瞧廖桥风的身板……

  廖桥风见女子们都在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那些女子们虽不都是年轻貌美,但各有各的味道,便再挺了挺胸,想要表现一番。

  无念见他这样,只得强忍住笑,“小心翼翼”地走到廖桥风跟前,举起略显纤细的手掌,道:“那……那我真……真打了啊。”

  廖桥风不耐烦地道:“要打就快打,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无念见状装作底气不足地道:“那……那你吃我一掌!”

  说罢,挥掌便向廖桥风击去。

  廖桥风见无念这一掌轻飘飘的半点力道也无,不屑地冷笑一声,就那么站着不动,当真是不准备还手了。

  蓦地,廖桥风脸色大变,因为原本轻飘飘的一掌陡然变得浑厚起来,气势汹涌,如同海浪呼啸一般,而四周也隐隐有浪潮般的声音回荡。

  “该死!”廖桥风心中暗骂一声,身形急退,同时匆匆运起功力,出掌迎去。

  廖桥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终究是失了先机。只听“轰”的一声,无念退了一步,而廖桥风却倒飞出近三丈远,狠狠地跌落在地上,由于惯性太大,又向后滚了好几丈才停了下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廖桥风顺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调息了一会,才怒斥道:“小贼!你耍诈!”

  同时心中暗惊,没想到无念这么小的年纪内功竟然这么深厚。

  无念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啊,不是你说的让我三招吗?”

  他也知道自己的内力有多深厚,全力一掌下去廖桥风怕是必死无疑,于是刚刚那一掌只用了三成的内力,想把廖桥风打瘫了而已。

  然而无念却没想到廖桥风的功力也不赖,仓促之间出掌应对,才只是吐了口血,似乎还要比孙云强上一些。不过对过一掌后,无念也发现廖桥风的内力使用完全没有半点技巧可言,而且使用极不纯熟,仿佛这内力压根就不是他自己修炼而来的。

  廖桥风不知道无念这样就看出了他的底细,也不跟无念扯皮,自顾地调息着。过了半晌,终于是好受了些。看到呆立在原地的手下,怒喝道:“你们这帮窝囊废,也不知道过来扶下老子!”

  原本因为老大被人一招放倒而呆若木鸡的喽啰们听到他这一声吼,才反应过来,看到此时虽然站立起来却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廖桥风,赶忙跑过去扶住。纷纷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廖桥风也不想在手下面前堕了威风,兀自嘴硬地道:“呸!这小贼,竟敢阴老子,等老子调息一番,再好好教训他!”

  “就是就是,等老大恢复过来,定然会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得他!”顿时便有人附和道,看着无念的目光好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而无念就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看到廖桥风似乎已经调息得差不多了,便戏谑地道:“刚刚你说让我三招的,现在第二招来了哦!”

  说罢,再次举起手掌,这次无念并没有如先前那般藏拙,但其手掌上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却不似先前那掌那般浑厚且气势磅礴,而是散发出一股凛然于天地的气息,就如同齐天峰顶那万载不化的寒冰一般。

  廖桥风看到这一掌并没有先前那掌的威势,但那森然的寒意隔着十来丈都让廖桥风浑身鸡皮疙瘩乍起,显然比前一掌还要难以应对,不由心生惧意,暗暗叫苦:“为何老子的运道这般地差?每次打劫都要遇到这种高手?”

  又看了看周围那一群乞丐也似的手下,仰天长叹,无语凝噎。

  未等他做出什么感慨,无念便动了。看到无念动了,廖桥风心里便是一阵惊慌,对着手下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上去拦住他!”

  喽啰们听言,手忙脚乱地抄起家伙,叫喊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便冲上前去,而廖桥风却是趁此机会掉头便逃。

  其实在廖桥风来之时,为了图个舒适,以为了能赶上周大鸟动手的时间为借口,也带了一匹马儿过来。如今便拴在后方几十来丈远的一个小土包后头,故而只要他能逃到那儿,骑上马,以马儿的速度,想要逃出生天想必就容易许多。

  无念看着半点武功也不懂,乱哄哄跑过来的喽啰们,不屑地一笑,身形好似鬼魅一般晃了几晃,便在人群中转了几个来回,还顺带地封了他们的要穴,令他们瞬间瘫倒在地,之后嘿嘿一笑,继续向廖桥风追去。

  廖桥风跑了几步,回头想要看看无念是否追了过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晰,只看到无念身影一穿而过,他的手下便倒了一地,只道是无念一瞬间将他的手下全部杀掉了。

  廖桥风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暗道:“我的乖乖,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下手竟然这般狠毒,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还不想死啊!”这么想着,速度似乎又快了几分。

  很快,后头藏匿着马儿的小土包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廖桥风顿时觉得逃生有望。不料忽地脚下一绊,身子收势不及,就这么滚了过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抬头,一只略显秀气的手掌映入眼帘,凛然的寒意便扑面而来。

  “不要啊!饶了我吧!”生死关头,廖桥风也顾不得威风了,双手抱头求饶道。

  无念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戏谑地道:“不是说让我三招么?这才第二招,怎么就不行了呢?”

  说罢,作势欲打。

  廖桥风见他又要动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学着周大鸟一般连连磕头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少侠,小人上有八十个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幼儿,干这些无本买卖实乃生活所迫啊,少侠你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紧张之中,也犯了和周大鸟一样的错误。

  无念心善,本就不想杀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而已,此时又见他这般搞笑,于是忍俊不禁地道:“好好好,那本少侠便饶你一条小命,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行此打家劫舍之举,我定然不会再如此手下留情了!”

  廖桥风一愣,没想到无念这么容易就放了他,在想起刚刚无念“杀人”如割草的模样,心里一寒,暗想:“他该不会是想趁我回头之时偷袭于我吧?不对不对,他要是想杀我,刚刚那一掌就打下来了,莫非是……”

  廖桥风忽然想起猫在捉到老鼠后总要戏耍一番再将其杀死吃掉的说法,心里立马拔凉拔凉的。

  无念看他呆立在原地一直不走,不由有些纳闷,于是问道:“怎么?本少侠都说了放过你了,你还不走?非要本少侠把你五花大绑地抓起来么?”

  “你……你真的要放了我?”廖桥风诧异地道。

  这回无念倒是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说放了你就放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非要让我一掌把你打死不成?”

  说罢,又运起内力,凛然的寒意再次散发出来。

  “走走走,我这就走!”

  廖桥风见他又要动手,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无念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廖桥风跑到土包后面,终于是见到了那匹马儿,赶忙翻身上去。这时,无念的笑声传来,廖桥风听着好不恼火,暗想:“竟敢这样嘲笑爷爷,现在爷爷骑在马上,还怕了你小子不成?”

  于是扬起马鞭,指着无念嚣张地放狠话道:“臭小子,别以为你今日打败了我就很了不起,要不是爷爷我早晨和碧天成那厮动手,伤重未愈,今夜岂容得你猖狂?待爷爷伤愈,必定要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放完狠话,“驾”地一声,策马便逃。

  无念一惊,暗道:“碧天成?那不是碧叔叔吗?碧叔叔来了这儿?那臭丫头是不是也……”还未来得及细想,看到廖桥风策马狂奔,已跑了挺远,便赶忙驭起轻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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