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床前,孙乐晨的整个表情都显得有些踌躇不安起来,眼神中更是愁云满布,而这一切也许能够瞒得了孙承泽,确始终都没有办法瞒过杨采萱。
在孙承泽带着一份失望与落寞的表情离开后,杨采萱硬撑着自己那极度虚弱的身体坐起,眼神凌厉的划过孙乐晨那双忧愁的眼睛,焦急的问着:“告诉我,是不是伯母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乐晨的表情会是这般的凝重?又为什么刚刚对着自己的父亲,乐晨显得是那样的不安,欲言又止的摸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这杨采萱心理的猜测,向来藏不住话的杨采萱,艰难的向对方问着。
“老妈在李飞雪的手里!”
什么?杨采萱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孙乐晨。
“是真的!”孙乐晨的眉头紧锁,给人一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办?”本想劝慰孙乐晨的采萱,在看到乐晨眼眸中的那丝愤怒之后,果断的改变了主意,直接切入正题的问着。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对不起,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了你!”孙乐晨上前紧紧的将采萱怀抱着,是那样的不舍。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我在你的眼中竟然变得这么小气了?”杨采萱很牵强的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冲着孙乐晨打趣的说着。
眼神却将她出卖,先撇去眼神中那份悲伤不管,单单眼睛中闪烁的那晶莹的泪水便早已将她给出卖。
“你啊,总是这样的逞强!”就如今天的自己一样!孙乐晨眷恋的在杨采萱的额头落下深情一吻,带着些许安慰的说着:“只要几天而已!”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乐晨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的感伤?就如即将面临生离死别似得。
“乐晨……”感受到来自于孙乐晨身上的那份伤感,杨采萱想要劝慰,确在开口的那一瞬间,被孙乐晨的恳求给打断。
“不要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我抱一会!”就连那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些许的落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乐晨突然给人这么一种不好的感觉?
“好痛!”浑身上下本就伤痕累累的杨采萱,随着孙乐晨情绪变化而加重的力道,有些忍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喊了出来。
“对不起,我居然忘记了你的身上还有伤!”听到杨采萱的惊呼,孙乐晨恍然大悟般的松开了对采萱那不舍的拥抱,紧张的查看着杨采萱的伤势,担心的询问着:“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对不起,我总是这样的鲁莽!”
看到孙乐晨脸上的那份愧疚,杨采萱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含笑的对孙乐晨安慰的说着:“我没事,真的,我的伤已经全好了!”生怕孙乐晨在这关键的时刻在牵挂着自己,影响做事的能力。
“你啊!”原本落寞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一丝的暖意。
宠溺的伸出手来轻刮了下杨采萱那高挺的鼻梁,温柔的说着:“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定要按时吃药,如果老爸来这里……”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老爸,如果老爸来这里,见不到我的话,一定会生疑,到时候一定会追问采萱……孙乐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伯父来这里,我会想办法应付的!”杨采萱的目光中闪烁着肯定,让她那坚定的话语平添了几分的说服力。
“谢谢!”孙乐晨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对采萱的感激,为这个女人的聪明而折服,更为这个女人的善良与宽容所折服。
“今生能够遇见你,真的是我的幸福!”再次将杨采萱揽入怀中,只是这次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心有余悸的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
“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不安分呢,最近逃跑的现象越来越明显了,难道她就不怕我真的会杀了她吗?
玫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狠,走到沈珍的面前,将匕首狠戾的放到沈珍的勃颈处,满是警告的说着:“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还是你认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杀了你?”
“你……”这些天来,沈珍原本的嚣张跋扈早已被这个女人折磨的所剩无几,再次面对这把造成自己多处受伤的匕首,沈珍的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惊恐,身体本能的产生了轻微的颤抖,在玫瑰的面前胆怯的说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你这个老太婆记性还真的是不好使呢?”为了能够让沈珍在这里安分一些,玫瑰面露凶恶之色,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轻轻的划过沈珍的脸颊,警告的说着:“老太婆,这几天你似乎一直在挑战我的极限呢,是不是手上的伤好了,我对你警告也就烟消云散了?”
说着,沈珍面露凶狠,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在沈珍的脸上狠戾的滑下了一道血痕。
“啊!”沈珍那凄厉的惨叫声,在整栋房子里回荡着。
紧捂着脸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胆怯的看着面露狰狞之色的玫瑰,浑身上下尽是惊恐之色,微颤着身体在玫瑰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以为几滴恐惧的泪水就能够让我放过你吗?我不是那个蠢女人,即使你再怎么伤害她,她都不懂得还手、报复!”玫瑰无情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在沈珍的心理狠狠地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怎么后悔了吗?”看到沈珍眼神中的愧疚,玫瑰刻意抓住对方的痛脚,无情的说着:“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其实要论起来,我们还真的是同类人呢,都是杀害无辜孩子的凶手!哈哈哈!”
玫瑰那狂妄的笑意让沈珍猛的惊醒,胆怯的眼神中还掺杂着对玫瑰的恨意,就这样直视着玫瑰,语气中充满愤恨的说着:“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唆使的,我的孙子也是你害死的!”
“孙子?怎么现在承认采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宝贝孙子啦?你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够可笑的!”玫瑰无情的用匕首轻拍着沈珍那受伤的脸颊,话语中满是对沈珍的嘲讽。
沈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悔意,有关采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的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不断的折磨着她。
“老太婆,我看你啊,就别再枉费心机的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了,你想想看,你丈夫、乐晨还有采萱他们会原谅你吗?你觉得可能吗?”为了让沈珍打消逃跑的念头,省去自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玫瑰只是稍稍动了些脑子,针对沈珍的死穴讲出了这番话。
在医院的一幕幕就像是过电影般,不断的在沈珍的脑海中回荡着,对杨采萱的愧疚也在这段回忆中与日俱增。
“叮铃铃……”电话铃声就像是一个催命符般在沈珍的心理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看样子好戏就要上演了!”听到这电话声,玫瑰的嘴角立刻浮现出一抹微笑,盯着面前的沈珍面露狰狞的说着。
好戏?什么好戏?玫瑰脸上那狰狞的面孔,让沈珍的心理萌生了一种恐惧感,对这通电话铃声的象征性进行了一定的猜疑。
“你要干什么?”恐惧越演越烈,在沈珍的心理不断的撞击着。
玫瑰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的笑容,冷眼扫向一直在响的电话,语气冰冷的说着:“会不会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给我打来的呢?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玫瑰的刻意早已将沈珍的恐惧瞬间升起,惊恐的盯着面前如恶魔般的玫瑰,语气充满哀求的说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对孙乐晨在道上的实力一无所知的沈珍,心中装满了恐惧,为自己的儿子苦苦的哀求着。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还真的是感人呢,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心甘情愿的对一个晚辈如此的低声下气的哀求着,这幅画面若是被孙乐晨看到会是怎么样的心理?”残忍的将身边的沈珍甩到了一边,语气冷冽、眼神戏虐的说着。
玫瑰那孤傲的丽影坚定的向电话旁走着,拿起话筒,嘲讽的说着:“十天的时间,你足足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打通了这个电话,嗜血王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速了?
玫瑰的手里把玩着那把还沾有血迹的匕首,目光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沈珍,嘴角噙着一抹冷傲的笑容,另一只拿着话筒的手,很明显的因为愤怒而有些稍稍的用力。
嗜血王?难道这通电话不是乐晨打来的?
沈珍的心理有着失落更有着一份庆幸。
玫瑰眼神的恐吓早已经让沈珍忘记了在此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逃走,或者也是因为这通电话,沈珍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打来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玫瑰,祈盼一切都只是玫瑰的谎言。
“我妈呢?”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有胆量敢回来,是嫌我对她的惩罚太轻了吗?
孙乐晨的目光冷冽,拿着手机的手明显的有些用力,语气愤恨的冲着玫瑰说着。
“伯母啊,伯母很好呢,你要不要跟她老人家说句话?”还未等孙乐晨做出相应的回答,玫瑰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不远处的沈珍,眼神充满了威胁,对沈珍下达着命令。
“快点过来接电话啊,让你的宝贝儿子可以确定你在我这里过的有多么的舒心!”
不,我不能接这通电话,对于儿子,我是有亏欠的,我不能让儿子在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且她的背后有那么庞大的势力,我绝对不能让乐晨为我冒这个险。
面对那唯一能让自己脱离险境的电话,沈珍果断的选择放弃。
生生的向后退缩着,眼神中包含着坚定的信念。
“你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固执呢,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结束这场游戏吗?”玫瑰的眼眸中尽显邪恶之色,拿着话筒渐渐向沈珍逼近,冷冽的说着。
“啊!”想要逃离却始终都逃不开这个女人的魔掌,沾有血迹的匕首再次在沈珍的脸颊上划上了一个血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