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聚拢,成成叠叠覆盖,光线昏暗,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山峦的影子。
三三两两的农妇在田间播种,一名女子走前,几位男子背着孩童轻哄着,迅速跟上,从霁月几人身边走过。
以为听错、看错,霁月转身再看那抱着孩童的几名男子、女子时,人已经走远。
回过身,一名发丝飘逸,皮肤白里透红温雅少年,手拿花枝,羞涩递来。
"给,给你"
"给我的?谢谢"
花枝才接过手,却被夜染夺去,还给了少年。
本是羞涩的少年,眼中含泪,不接夜染还回来的花枝,转头恳求霁月。
"佘鳕会好好跟哥哥相处的,不让你为难的!"
这女子好美,在树间休憩的他,远远看到,她就是自己一直再等的人。
被女子幽紫桃花眸看着,好温暖,不管任何无理要求他都答应。
这样美好的女子,身边的男子不少,他会和他们好好相处的,成为他们的一员。
有些懵,这样的气氛,再回想先前路过抱着孩童的男子,霁月想到了一种可能。
少年那幽怨眼神,让霁月有些招架不住,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夜染。
"不能接霁月,接了你就要娶他了"
耳边传来绿悠的话,证实了霁月的猜想,同时也是新奇不已。
这里是一女多夫吧?呵呵呵,还真有,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是太有趣了。
"那个,先前我不明白,我有夫君了"
"是他吗?他那么霸道,没夫德,佘鳕比他温柔"
嘴角抽搐的夜染,被当面揭短,把花枝强行塞给少年。
拉着霁月就往前走,楠、君碧、绿悠连忙跟上。
砰!就在霁月走了几步时,传来了闷响声。
"佘鳕,佘鳕"
紧接着,是女子的惊呼声。
迅速转头,霁月看到,佘鳕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流如注。
挣脱开夜染的手,霁月虚影闪过,回到佘鳕身前。
蹲下身,祭出紫气,拔出佘鳕胸前的匕首,指间银光闪过。
刷!刷!刷三枚银针插入佘鳕胸前,互助心脉止血。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等先前呼喊的女子回过神时,佘兰胸前血止住,霁月正在把脉。
真狠,要不是偏离了一寸,就一命呜呼了,拿出一颗复元丹喂佘鳕。
丹药是霁月根据师傅丹书练的,加入了紫,倒是入口即化,霁月倒不担心吞咽问题。
没有拔出银针,霁月站起,紫气在从手掌流出,想送佘鳕回去。
"月儿,为夫送他回去"
"好吧"
听到楠的声音,霁月也没多想,收回紫气,让出位置。
抱起佘鳕,楠问过一直不说话的女子,由他带着去佘鳕家。
默默的跟着,霁月终于舒口气,真狠啊!扎自己都扎那么深,要不是她及时救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转头看向淡然的夜染,却是眼神闪烁,霁月知道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小月月,你太有魅力了,才来,就有人肯为你寻死腻活,呵呵"
"那是,羡慕吧?小君君,在这里有女恶霸哦,小心你被抢了去,当压榨男,呵呵呵"
"这个我不担心,怎么说也有小月月当挡箭牌嘛"
在这里,小月月那么耀阳,狂蜂浪蝶一定会很多,到时,一定很有趣。
刚才楠,那一身冷气,他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要不是夜染帮忙解决,拉着小月月走了,估计楠就要拔剑相向了。
脸上是玩味的笑,君碧跟着霁月进入一清幽的院子。
"霁月,我们是女子,不要进去了,后面的事儿,青君会处理的"
绿悠连忙拉住霁月,眼神示意,院中几个不好意思的男人。
立刻会意,霁月随着绿悠在院中椅上坐下,夜染也没进去,跟着坐了下来。
环顾整个院子,栅栏围着,有着很多藤蔓,相互攀附,上面有很多干瘪的果实。
直到现在霁月才发现,周围的树木、花草都在凋零,那是没有阳光的滋养,空气却异常炎热造成的。
出了飘梅山,才知道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了,云厚乌蒙,离彻底陷入黑暗,时日无多。
可霁月心中焦急,却不知找何人述说,相信大家心中都不好过,也只能自己琢磨。
在霁月陷入沉思中时,两名男子送上茶水。
"这位小姐,我家鳕,是个倔性子,又被逼婚,所以一时想不开,你别怪他"
这时,刚才引路的女子,在霁月身边坐下,歉意的看着霁月。
沉浸在心事中的霁月,被说话声惊醒,转头微笑的对女子摇摇头。
"不怪他,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事物,也是我等的失误"
"谢谢小姐体谅,只是我这个表弟,是死心眼,哎!"
人是醒了,伤势也奇迹般的恢复的很快,她知道是这位有着仙人之姿的女子治好的。
可是人变得木乃,至今都不说一句话,也是那逼婚闹的。
人都躲到这里了,还是不依不饶的,也不知怎么是好。
突然,一位浓妆艳妇,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嘿嘿!总算找到了,把佘鳕交出来,嗯?这位公子?!跟了本夫人如何?"
美妇环顾一圈,不见佘鳕,低头看到夜染,惊为天人,想去摸夜染的脸。
看到艳妇的动作,霁月也不出声,捂脸。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杀猪般声音。
"啊!!!我的手"
只见血花飞溅,放置香茶的桌上,出现一只断手,很是触目惊心。
连忙站起避开,才免了血溅到脸上,身上。
唇角有些抽搐,看到这家女主人一脸血点,呆愣的样子,霁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憋着笑连忙低着头,心中为艳妇眼光独到,竖起大拇指。
也是,那么摄人心魂男人,没有女人不喜欢吧?哪知那就是朵带刺的玫瑰。
"来人,把这个贱人,哦!不,把这个女的抓起来,夺她的手,"
本是血流如注艳妇,连忙掏出一颗丹药服下,血液止住,另一手指着霁月。
只因这个敢用妖术,断她一手的贱人,频频看向这紫衣女子。
一个男人能这么大胆,一定有夫人做靠山的。
哼!那就把他的靠山搬到,看你还不跪地求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