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这不是师父最近才研发出来的方剂吗?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做到,太难了吧!”在场的木门弟子们听到华佗公布最后一轮考核题目之后,均敢不可思议。
樊阿也是十分意外,说道:“师父,我们尚未见过麻沸散药剂,只怕无从下手啊。”
司马懿也疑惑道:“而且三天内写出了方子但又不确,岂不白白浪费了剩下的时间?”
华佗补充道:“别急,一会儿吴普会取两份样品分发与你二人,然后我来监督樊阿,吴普来监督仲达,如此既可行也,汝等勿忘得最后期限才是。”
紧接着,吴普就取来了两支葫芦交到他们手上嘱咐道:“药剂为粉末状,极易溶于酒水,另外,你们需分别在草庐后的两间静室独自研习,期间不得出入,是以有任何需要,我和师父都在外提供,当然…麻沸散的方子除外。”说着,他竟难得开了个玩笑。
这下子让心里没底的司马懿压力稍缓,不过随着静室的房门一关,他又陷入了浑浑噩噩地发呆状态。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正午,吴普端着食盒从司马懿所在的静室中走了出来,正好遇到经过草庐的华佗,于是被问道:“仲达这边如何?”
吴普叹了口气说道:“这三天师弟一无所获,连试制的药方都没有递出来过一个…对了师父,樊师兄那里又如何?”。
华佗抚着胡须道:“我看他已有些头绪了,看来这回仲达有可能要落败啊…”
正说着,郭嘉穿过木门山隧道走了进来,见华佗师徒都在,于是上前行礼道:“华师伯,吴师兄,不知木门可曾考核完毕?”
华佗见是郭嘉来了,于是边回边问道:“木门这边尚未完毕,不过奉孝这么早来了,想必土门那边已经结束了吧,结果如何?”
郭嘉闻言顿时有些丧气道:“唉,门中四位师兄实在厉害,我只落得末等,夺魁者乃是田丰师兄,他将最终代表土门参加五行祭了。”
吴普感叹道:“田师兄毕竟是咱们亲传弟子中最早拜入山门的,而且天资过人,咱们几个师弟确实也不得不服啊。”
郭嘉知道吴普其实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叹了口气一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来草庐就是想看看仲达表现如何?顺便…取些酒喝,嘿嘿!”
吴普笑了笑,也不拆穿,说道:“酒在草庐后的静室旁,哦,仲达也在那里刚刚用过午饭,这会儿正在苦思最后的题目呢,如此关胜出,他便可获得头等,你是他二哥,相信他见到你一定会为之一振的。”
华佗闻言看了吴普一眼,说道:“稍后去通知所有木门弟子,未时初刻草庐取齐。”
吴普称唯。
接着,当他准备去五行观广场那边通知其他弟子时,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张飞,于是问道:“益德师兄这是要去草庐吗?”
只见张飞果然点头道:“金门就我一名亲传,是以不必考核什么了,而我眼看这三天期限将至,便来各山门走走,顺便看看考核结果,这不,我见水门那边考核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于是就先跑来木门这里看看,出结果了吗?”
吴普回道:“尚未有人解出最后一题,不过仲达和樊师兄正在努力,相信一会儿便有分晓了,我这也是正要赶去通知其他继传弟子们稍后聚齐于草庐呢。”
说完,吴普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益德师兄,草庐后的静室旁放着你最喜欢的金山酒,可自取饮之,恕师弟不能相陪了,告辞。”
张飞抱拳回道:“多谢!”
想起吴普酿的美酒,不由馋虫大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往木门别院而来。
静室这边,司马懿想了三天三夜却根本毫无头绪,要说前两天那一关是凭借自己未来者的身份优势险胜的话,那麻沸散这一关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因为在后世,这副药效神奇的方子早已失传。
现在,他身旁的葫芦里,那些样品早已被他试光了,结果就是除了让自己被麻醉了好几个时辰之外没有任何想法,这反而让他精神有些崩溃,只好躺在床榻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苦笑自嘲道:“罢了,我原本就是个普通人,何必再做奢望越陷越深,弄得自己和傻子一样。”
“嘿嘿,我看你现在已经够傻了!”
司马懿闻言立即坐起,只见郭嘉手执酒壶,边饮边倚在门边连声坏笑,不过你别说,他这样子有一种痞痞的帅气,放在现代社会里不知要迷死多少美眉。
司马懿整日一个人独处,早就郁闷不已,乍逢熟人到来,可算是来了精神,不由立刻笑骂道:“酒鬼二哥,你怎么来了?”
郭嘉撇了撇嘴道:“嘿?我好心来看看你这疯小子,没想到你却来骂我,真是没良心啊!”
“就是,若说奉孝是酒鬼,那俺岂不也得承认?仲达你这是讨打啊…”
只见张飞这时也拿着酒壶从郭嘉后面走了进来。
司马懿惊喜道:“呀!益德师兄你怎么也来啦?”
张飞看了看四周说道:“方才我在外面取酒,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于是便走进来一瞧,原来是你们两兄弟在这儿打趣闲聊。”
郭嘉看着张飞羡慕道:“唉,还是益德师兄省心啊,王师伯就你一个亲传弟子,根本无人有资格竞争山门人选,哪像我土门,四位师兄个个都是大贤,奉孝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司马懿听到这话不禁大感意外,因为据历史记载,郭嘉是曹操阵营中数一数二的智谋担当,居然会在此次选拔中落败。
张飞也是不解道:“你的兵法战策在门中绝对名列前茅,如何会落败?”
郭嘉摇头回道:“此次土门考核,共分三科,除了兵法战策之外还有治国理政与诗词歌赋,治国理政的头名是应师兄,诗词歌赋的头名被徐师兄获得,而最后的兵法战策一科我还是败给了田师兄,汇总下来我自然是垫了底啊。”
司马懿这才恍然,纵观历史表现,客观来讲,其实田丰每次布局献策的眼光均十分长远,不亚于曹操这边的荀彧等良平之才,如果当年袁绍能贯彻田丰计策的话,那还真有可能不会在官渡落败。
而且后来就连胜利一方曹操也曾感叹:若绍用田丰计,胜败由未可知也!
可见田丰的谋略拿下这头名也是比较合理的,况且此时的郭嘉还不到二十岁,经验上还是略逊了一筹。
正想着,只见张飞举着酒壶对郭嘉安慰道:“奉孝不到二十便可与田师兄等人对较兵法,实在是前途无量,师兄祝你将来一飞冲天,来!”
郭嘉笑了笑,与张飞碰了一下酒壶,说道:“那奉孝便呈师兄吉言,多谢啦!”
说完两人便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酒。
司马懿本来见两人这般狂饮正想吐槽一番,但这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跳起来抓着二人的胳膊兴奋道:“哈哈,我好像明白了!二哥、益德师兄,你们真是来对了!”
郭嘉错愕地看着司马懿说道:“什么意思?三弟明白什么了?”
司马懿越想越高兴,忘乎所以地高举双手在静室中一圈圈地跑着。
张飞凑过来看着司马懿披头散发的样子对郭嘉喃喃道:“仲达莫不是疯了…”
……
未时初刻,木门弟子齐聚草庐。
樊阿居左首第一排正襟危坐,而他对面的司马懿…居然在酣睡!
若不是张飞和郭嘉二人刚才将他抬进来的话司马懿铁定会迟到的,让人不解的是,就算他再贪睡,怎么会到现在还不醒。
看着围观的继传弟子们一个个面带嘲笑之意,郭嘉不禁捂着脸羞愧道:“唉!真真悔煞我也,方才不该纵容仲达胡来啊…”
旁边的张飞也是一脸尴尬道:“说来也怪我,太丢人了!”
“喂!师父来了!快坐好!”
在其中一名继传弟子的招呼下,众人纷纷又回到了坐席上。
只见华佗昂然入内,一旁的吴普则捧着两卷竹简在后面跟着。
就在这时,一道响彻天际的鼾声从旁边传来,打破了庐内的寂静。
华佗闻声看去,只见一旁的坐榻之上,司马懿竟然昏睡不醒,不禁眉头大皱,问一旁的吴普道:“仲达这是怎么了?”
吴普也是一脸茫然:“弟子不知,方才去收师弟的竹简时他便已在静室中睡着,我让益德与奉孝叫醒仲达,却不曾想…唉,师父稍候。”
说着,赶紧上前摇了摇司马懿,唤道:“仲达!仲达!快醒醒!”
但司马懿依旧毫无知觉般继续死睡,吴普不由得又看了看一旁的郭嘉。
郭嘉见吴普询问自己,于是臊眉耷眼地凑到吴普耳边悄悄地解释了几句。
而当吴普听完之后不禁哑然失笑道:“尔等也真够胡来的…放心,我有办法了。”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小玉瓶,拔开了上面的塞子后就凑到了司马懿鼻子,不一会儿,司马懿就慢慢转醒了。
随后,他便坐起身子睡眼惺忪地在朦胧中看到了吴普,不由问道:“三师兄?我这是在哪?”
“哈哈哈哈哈!”
后面的一干继传弟子们此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司马懿下了一跳,不禁转过头来朝四周瞧了瞧,发现自己原来已身处草庐之中了。
一旁的郭嘉赶紧拍了拍司马懿,给他使了个眼色,司马懿这才看见华佗已坐在了中央的高台之上瞪着自己,立刻心道不妙,赶紧起身赔罪道:“弟子这几日过于困乏,不曾想竟险些耽误了大事,请师父赎罪,仲达这就去静室取方子。”
吴普立马拦住了司马懿,将自己手里的竹简扬了扬道:“都在这儿呢!师弟赶快坐好,免得再让师父生气啦。”
司马懿看到吴普手里的竹简,立刻伸手解释道:“师兄,那竹简…”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吴普已然将两份竹简都放在华佗面前的案几上了。
只见华佗首先拆开了樊阿的那一份,仔细地看了看,越看越觉得高兴,最后甚至手抚着胡须道:“你们樊师兄虽然没有完全写对,但其上书的方子确也算对路,假以时日的话说不定真会制出比麻沸散更厉害的药剂啊。”
说着,又指了指樊阿说道:“你给大家讲讲!”
于是樊阿起身行礼,走到中央环视众人道:“此次我推敲再三,据麻沸散方剂之主要功效从八十三种试制方剂中留方有三,其一乃羊踯躅、茉莉花、当归、菖蒲等四味草药为主,其二主要为蟾酥、半夏、羊踯躅、胡椒、川乌、川椒等六味,其三则是介于前两种方子之间取材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等六味,弟子才疏学浅,望师父多多指点。”
众弟子细细品味樊阿的方剂之后均纷纷表示赞同:
“听闻若患者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樊阿师兄的方子药性倒确实符合。”
“是啊,若说此非麻沸散的方剂,我都有点不信啊。”
“樊阿师兄就算不全对,只怕也就差错在一两味只见了,实属不易了。”
“对对对,要是我只怕能想出一两味对路的就不错了。”
……
华佗也点头赞同道:“虽然曼陀罗花等几味药材毒性过大,但在三天时间内能得方如此已是十分了不起了,须知我亦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制出最终的药剂,由此可以看出,这几年你除了精研针灸,药草的本事也没落下啊。”
樊阿喜道:“这还是承蒙师父教诲,弟子感激不尽!”
这时,在场所有的人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放在司马懿所写的这份竹简上了。
当华佗缓缓展开之后,忽然脸色一变,意外道:“如何是空白的?”说着又翻来覆去地仔细寻找着。
底下的吴普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懿竟然交了白卷,回想起自己当时只顾着操心叫醒司马懿,却不曾打开检查一番就收拾起来,不禁有些懊悔。
这时,草庐一下子哗然了,大家纷纷猜测着原因。
华佗看了半天,发现一无所获之后,只好手持竹简,表情严肃地看着司马懿问道:“仲达,为何如此?”
司马懿起身,面带歉意地回道:“弟子…没来得及书写便睡着了…”
华佗一拍桌子斥道:“岂有此理!如此大事焉敢儿戏?成何体统?”
一旁的吴普忽然站出来对华佗说道:“请师父息怒,弟子方才闻师弟所言,似乎他已胸有成竹,不妨让他讲来,如讲得不对师父再做计议也好。”
华佗哼了一声道:“你就总是娇惯纵容于他,瞧瞧他现在这副疯样!”
说着又白了一眼司马懿,继续道:“也罢,你就以口述代为作答吧,若敢胡言门规伺候!”
其实司马懿也不是特别确信,本来打算趁自己去静室取竹简时补写在上面,谁知吴普在自己去草庐之前便已经“收卷”了。
所以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弟子记得麻沸散方剂可溶于酒水,于是便以此入手,最终推断此方主要以五味子、白芍、金樱子等酸性本草,混以桂花、川芎、野菊花、防风草、飞龙掌血等十几味辛性草药按一定比例调制而成。”
这下,在场的所有弟子更是各种非议:
“这两组药材一酸一辛,根本是相冲的呀,如何混之为麻沸汤剂?”
“简直胡言乱语!”
“我看他是疯了!”
…...
司马懿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不禁紧张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头都闭目不语,心想: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种了,不管了!
郭嘉见状赶紧悄悄地拽了拽司马懿的衣角小声道:“快跪下!我和益德师兄来帮你求情。”
吴普见场面混乱,起身喝道:“肃静!听师父评判。”
只见华佗缓缓拿起了司马懿的竹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仲达胜…”
说完,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
司马懿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华佗,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自己大脑顿时也一片空白了…
随后,华佗看了一眼吴普后,摇着头朝草庐后走去,并且一边感叹道:“天意啊天意…”
“恭喜仲达了!五行祭上好好表现,但愿你能获得天道传承,给咱木门掌脸呀!”
吴普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此时众人的懵圈的状态,尤其是郭嘉和张飞,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均欢喜地冲上来将司马懿一左一右抬了起来,在其他弟子一脸错愕之下,欢呼雀跃地往外走去。
樊阿走到吴普身边,目送着司马懿等人的远去背影,叹道:“仲达师弟当真不凡啊,酣睡一觉之后就把如此难题给解出来了。”
吴普略有深意地笑道:“师兄,若是你也睡上一觉的话,说不定亦可解出…”
其实刚才说了,司马懿本来也不是十分肯定自己心里的答案是否正确,所以直到郭张二人将他抬出草庐,脸上被冰雪激了一下之后他才从深深地震撼中缓过神来。
不禁问道:“我赢了?咱们这是去哪儿?”
郭嘉回道:“刚觉你聪明怎么又傻了,自然是你赢了!所以咱们赶紧去看看大哥那边的情况吧,听益德师兄说,水门要在今晚子时前决出胜负,咱们还来得及。”
张飞也点了点头。
又行了一阵之后,郭嘉问道:“仲达,你是怎么想出麻沸汤药方的?我和益德师兄只是各自给你倒了些酒,混成了一杯让你饮下…慢着,难道说就是这杯酒…”
司马懿抱拳道:“哈哈,二哥真是机敏,一下子就洞悉了关键所在呀。”
“难怪我上次偷偷混了金山酒进去,只饮了一口便睡死过去,原来这两种酒的配方混在一起就是麻沸汤的方子啊!这我也会啊!”郭嘉恍然道。
司马懿暗暗摇了摇头,其实这次胜出只能算是闭着眼睛赌了一把,其实就算知道把两种配方混合而成也只是第一步,其后还需要不断尝试十几味药草的各种比例,这样一来至少要几个月甚至数年时间才可调制成功,华佗和吴普二人合作才在三个月内完成,其难度可想而知。
张飞这时笑道:“哈哈哈,原来奉孝还有如此贪杯的轶事,倒是叫师兄我大开眼界了,今后酒鬼的称号非你莫属了,哈哈哈!”
“额…”郭嘉刚才一时失语,没想到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被抓人了“把柄”,不禁懊恼地胀红了脸。
司马懿在郭嘉面前从来没有讨得过任何便宜,此时见郭嘉难得吃瘪,忍不住乐道:“二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郭嘉气愤道:“就说你小子没良心吧,才助你取胜,转眼便来恩将仇报于我…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快点赶去大哥那里为他声援吧!”
说着,便率先往前赶去。
司马懿和张飞对看一眼,更是大笑不止地跟了上去…
话说由于水门别院一直对继传弟子及其他山门的弟子不开放,所以为了公平公正起见,这次的水门的考核就放了在五行观的水门堂中举行,这样所有山门的弟子便都有机会前来做个见证。
所以当司马懿三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堂前时,发现里面已挤满了各山门的弟子,他们在厅中围成一个大圈,而中间空出了一块地方供水门的人在其中比试。
于是张飞仗着自己身躯魁梧强行在人群中僻到一处靠前的位置,招呼着身后的郭嘉和司马懿前来落座。
三人刚坐下,就听旁边传来一声问候:“益德师兄,奉孝、仲达,看来你们考核完毕了。”
只见此人约十三四岁,细眉长眸,虽年纪稚嫩,但其表现出来的气质却似风轻云淡,洞悉世事的样子。
郭嘉意外道:“崇阳师兄?没想到你也来了…”
这位名叫崇阳的少年,正是火门飞羽童子之一,当年火门祭酒许劭自山门成立之后无意中收留了十二名孤儿,在火门山形成了一个情报组织,专门以飞鸽传书为手段来收发传递消息,所以起名飞羽,而这十二名幼童就被唤为飞羽童子,所以这崇阳虽然年龄小,但辈分却比郭嘉司马懿他们要大。
而山门中很多弟子出师之前是不能下山的,所以经常托飞羽童子寄信给家里,五行观里所有弟子自然也都认识他了。
其实郭嘉之所以这么意外,是因为飞羽童子一般都待在火门别院看守情报,从不主动外出,甚至都不参加继传授业,所以今天他能来观看水门的人选考核可以说已经算破例了。
果然,崇阳立刻解释道:“可能因为我从小对阴阳术数就颇感兴趣,是以师父便允我来此了吧…”
原来,许劭虽身为火门祭酒,但他除相术了得之外,对于阴阳五行方面的奇术造诣也颇为精深。
他见崇阳从小在这个方面具备天赋,于是教过两手,现在五行祭的水门考核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于是他就满足了自己爱徒的心愿。
于是郭嘉点头道:“原来如此…哦,我们确已考完,益德师兄自不必说,仲达可是胜了两位师兄成为木门的人选呢,至于我嘛…嘿嘿…还差得远啊…”
司马懿见郭嘉说完之后一脸落寞之意,于是马上手指场中道:“二哥快看,大哥在那儿呢!”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前方空地上,张角与王极分处两边,二人脚下分别各铺一张一丈见方的白布,上面画着一些图案,二人手持竹简和墨笔,正聚精会神地一边看图,一边在手中的竹简上记录着什么。
司马懿不解道:“大哥他们在干什么?这几日他们考核的是什么科目啊?”
张飞早晨来过水门这边,略知一二,于是回道:“今日我来木门前打听过,此次水门也是抽题考核,第一日考的是北斗真人传下来的刻玉指功夫,王师弟胜了。第二日考的是堪舆术,却是张师兄胜了,两人目前打平,而今日这一科…我就有些看不懂了。”
这时崇阳在一旁补充道:“这第三科考的是五行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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