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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晕倒了

  而上午的时候,王氏躲在树后瞧得清楚,秦氏被那男人一脚踹飞,连墙壁都撞塌了,不死也去半条命,定然没有精力来闹。这十两银子,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王氏打得好算盘,本来万无一失。谁知刘福贵正值年轻力壮,只见身下王氏扭动得有趣儿,愈发嘿嘿笑起来。这一番你挣我按,王氏乱了发髻,松了衣裳。藏在怀里的十两银子,也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掉落在凉席上。

  "这是啥?哪来的?"刘福贵眼疾手快,一把抓到手里。

  王氏顿时急了,刘福贵是个赌鬼,而且是十赌十输的那种,这十两银子落到他手里,便等于打了水漂!王氏藏着掖着,防的就是他,如何肯依?拼了命地去抢:"这是别人托我保管的,你还给我!"

  "谁这样有钱,托你来保管?"刘福贵压根不信,把银子往怀里一揣,从王氏身上翻下来。

  王氏从后头抱住他的腰,死也不让他走:"这是我娘给我的!你还给我!"

  从未干过农活的王氏该有多大力气?刘福贵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趿上鞋子便朝外跑去。王氏急得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着脚便追了出去:"刘福贵!你给我站住!"

  刘福贵哪里肯听?此时已经跑到大门口,身子一闪便窜了出去。王氏气得直跺脚,不禁骂道:"刘福贵!你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

  "作死的小娼妇,你骂谁呢?我看你才不得好死!"孙氏的声音从正房里传来,"我们福贵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却如此咒骂他?你是不是外头有了野汉子?我警告你,你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既然进了我刘家的门,便没有再踏出去的份儿..."

  孙氏是个精明又刻薄的女人,家里除了刘福贵,无人没有挨过她的打骂。大姑子秦氏,未出嫁前更是吃骂声跟家常便饭似的。此时王氏把刘福贵摸了十两银子去赌的事告诉孙氏,十有八九还有要回来的可能。可是听了孙氏的咒骂,王氏情愿把银子给刘福贵打水漂!心里骂了声老虔婆,扭脸进屋摔上门。

  坐在床边,想起自己冒着挨打的危险,辛辛苦苦抢来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不禁伤心地流下眼泪。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刘福贵,该死的孙氏!

  "哇——"这一番动静,吵醒了炕头上睡着的小娃儿,张大嘴巴哇哇地哭起来。王氏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打:"哭什么哭?跟你那死鬼爹是一个德行,索债鬼!我欠你们的啊?吃好喝好伺候着,竟然还跟我哭闹!"

  一岁的娃儿懂得什么?挨了痛揍,更加哭得大声起来。正房里的孙氏被吵得睡不着,挥着蒲扇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你作死啊?朝我孙子出什么气?谁又惹着你了?成日好吃懒做不干活,还有脸打我孙子?"

  一阵高过一阵的尖锐的妇人争执声,比那后山的蝉鸣声更叫人心生厌烦。隔壁院子里,青砖红瓦盖起来几间高大的房屋,刘大壮蹲在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偶尔朝隔壁刘大柱家的方向瞄上一眼,在田间劳作了大半辈子,被日头晒得黑红的脸上透着一股郁闷。

  刘大柱是刘大壮的亲弟弟,他们爹娘死得早,刘大壮累死累活给刘大柱娶了个娇婆娘,没有想到这个弟弟被婆娘吃得死死的,这些年愈发闹得不快,虽然住在隔壁,却几乎没了往来。

  耳边传来刘大柱的婆娘打骂儿媳的声音,刘大壮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那个侄儿媳妇也不是个好玩意儿,两个败家婆娘天天闹腾,把刘家的脸都丢尽了。

  "奇了怪了,秦妹子怎么还不过来?"儿媳妇李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难不成又打退堂鼓了?不能啊,我上午瞧着她的神情,像是不把银子要过来就不算完的样子。莫非出什么事啦?那姓顾的狼崽子又派人来抢孩子啦?"

  刘大壮低头抽着烟袋子,农家汉子粗噶的声音响起来:"你去瞧瞧。"

  "好嘞!"李氏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出屋门,往院门口跑去了。

  冲出家门的李氏,一路往村尾秦羽瑶住的地方跑去。心中想道,若是秦妹子再不争气,可一定要劝劝她才行。她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宝儿,哪有当娘的不顾孩子死活的?

  快跑到秦羽瑶家门口时,远远就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宝儿蹲在旁边,哇哇地大哭。

  "呀!妹子!"李氏哪里还认不出来,地上躺着的人便是秦羽瑶?连忙提着裙子,迈开大步跑过去:"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舅妈,我娘亲怎么了?"看到李氏过来,宝儿仰着泪眼朦胧小脸哭着说道。

  李氏搭眼一看,秦羽瑶的脸色还算红润,胸前微微起伏着:"你娘亲晕过去了。"说着,把秦羽瑶一把抱了起来。李氏常年在田里劳作,力气很是有一把,加上秦羽瑶身子骨纤细,故而很轻松就抱了起来,往不远处的院子里走去。

  宝儿跟在后面,仍旧呜呜地哭着:"娘亲,娘亲你醒一醒,呜呜..."

  "宝儿别哭,舅妈去村头喊白大爷,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听见没有?"李氏把秦羽瑶抱进屋里,平放在床上,对宝儿吩咐了一句,就匆匆往村头跑去。

  "嗯。"宝儿乖乖地点了点头,站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秦羽瑶,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娘亲怎么了?之前都好好的,还要带他去舅妈家,为什么刚走出家门两步就忽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不禁摇着秦羽瑶的手臂,呜呜哭道:"娘亲,你醒一醒,你不要不理宝儿..."

  秦羽瑶紧闭着眼睛,任由宝儿摇晃着手臂,一动也不动。她此时陷入梦里,梦中被冰冷而坚硬的枪口抵着后背。在她身前,顾子清穿着白色睡裤站在床边,眼神怜悯:"顾子清去哪里了?呵呵,顾子清不就站在这儿,在你眼前吗?"

  "不,你不是顾子清。"她坚定地说道。顾子清是她的丈夫,相濡以沫七年,他不会背叛她,不会让人用枪口抵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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