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渐渐醒了过来,脖子像缠着一条毒蛇那种阴冷感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他双手撑地努力想让身子站起来,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砰”又在一次趴倒在了地上。全身带伤加上肚子饿于念感觉自己真的活不了了,他太弱小了,他现在连活下去的希望都变得那么渺小,还谈什么报仇,这一刻他想到了放弃,现在把眼睛闭下去那就真的解脱了。
就在于念刚要放弃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孩子,醒醒,醒醒。”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就被抱了起来被放到了阴凉的树下。“月灵,拿点水过来。”于念努力睁开眼看了看,眼前是一个满脸慈祥的布衣白发老者,往侧方看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娃用小瓷碗端着水走了过来。“爷爷,给。”用眼睛瞟了于念一眼后把水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瓷碗喊于念张嘴并把水喂进了嘴里。“咳咳”于念咽不下去又给吐了出来,他想喊痛但喊不出来嘴里只能“啊,啊”的叫着还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
年纪尚小的女娃见于念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想原来是个小哑巴。“你是哑巴?”老者试探性的问了问于念。于念听了快速摇头。“那为什么不说话?”老者见于念摇头又继续追问。这次于念不在摇头而是低下了头小声抽泣起来。旁边的女娃见于念在哭,心里有点不自在拉了拉老者的衣袖问:“爷爷。他怎么哭了?”老者摸了摸女娃的头后蹲了下来好好观察于念,于念几乎可以说浑身是伤,脸肿得老大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通洞,鞋子也不穿脚丫露在外面。看了一会转身从布袋里拿出了一瓶药就往于念伤口处涂。
“这是治疗外伤的虎骨玉髓膏擦上会好受一些,你虽是小孩但也涂上也无妨。”老者边涂边解释。涂完不久于念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脸也消肿了许多不经笑了出来。“爷爷,你看小哑巴笑了。”女娃指着于念说道。女娃这么一说于念赶紧收起了笑容,张大自己的嘴用手指着“啊,啊”的叫,老者会意伸出右手托住于念的脸往嘴里瞄了瞄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往下摸了脖子眉头又深了些,随后拿起于念的左手给他诊脉。
“我看你脉象平稳,但隐隐中又有股寒气乱窜似有似无,在加上你脖子处阴冷声带被损坏,不出所料,你是吃了玄阴丹吧?这种丹在魔教很普遍,皆用于惩罚那些泄露教派秘密的教徒,现在却用在你这个孩童上这心也是够歹毒的。”白发老者松开了于念的手摇摇头说道。
“不过这丹药不取你性命,在过几个时辰你就可以进食过上几天就和常人无异,只是不能说话罢了。”老者起身收起了虎骨玉髓膏把它放回了布袋里。“好了,月灵我们走吧。”说完拉起女娃娃就踏步向前。于念见老者走了就赶紧跑着跟上去。月灵转身看到追上来的于念扯了扯老者的衣袖:“爷爷,那小哑巴跟着来了。”老者停住转身看着于念:“其一玄阴丹的毒我解不了,其二我不想惹麻烦,其三我要去的地方太远,你还是去找你亲人,我们就此别过吧。”于念听完忙跑上前去跪在了老者面前,看着那老者用手指了指女娃娃在指了指老者后摇摇头哭了出来。“这也是你的命数,我也帮不了你的孩子。”老者看懂了于念的意思。“砰,砰,砰”于念往地上磕起了头一个接一个的。
“爷爷,你就带着小哑巴嘛,南疆古寨离这那么远多一个小哑巴我也好作伴,整天和你一起我都快闷死了。”大家本是相仿的年纪女娃娃泛起了怜悯之意。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于念,又看了看月灵转念一想月灵说的不错,路途遥远给月灵做个伴也好,一来月灵这丫头虽然才四岁但古灵精怪给她找个玩伴自己到也省心不少,二来四岁也不小了路上劳累给自己倒水捶背也是好的。老者想完开口说道:“好了,别磕了起来吧,我就看在我孙女的份上带上你,你以后就叫小哑巴。”听自己的爷爷答应了月灵跑过去扶起来地上的于念:“小哑巴以后你就跟着我知道吗,要听我话,还有爷爷的话。”于念听了直点头。
“哦,对了,小哑巴你以后可以叫我五爷,叫我孙女为月灵。”说完拉起月灵的小手走了。月灵回头见呆呆的于念招手大喊:“想什么呢小哑巴,走了。”于念听了赶紧跟了上去,这一切或许都是命数。
彭杰众人跟随杜克来到了少林的山门下“来者何人?来干什么”守门的僧侣见来人众多大声问道。“天净宫杜克,来贵派不干什么,只是来向主持讨个公道。”杜克说完挥了挥手只见四人抬棺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轰”的一声黑白棺材落在了山门前,大大的奠字实为扎眼。
“你”为首的僧人看了棺材气不过指着杜克。
杜克不理转身对大伙喊道:“各位可知棺内是何人?于葬海的妻子云娘!曾经忘仙阁的头牌。”
说完摇了摇头表情悲愤继续说道:“各位可能想不到吧,昨日少林派高僧打伤了于葬海,废了于葬海的武功并抓回少林关在苦崖悔过,这本是江湖恩怨也没什么,但是昨晚我师兄弟四人去广恩镇路途劳累在江边歇息看江边有人家想借个火暖身子,可谁曾想我们还没进屋,屋里先走出一和尚提着把滴血的剑手里还提这个孩子,和尚一见我们二话不说提剑就刺,怪我师兄弟四人学艺不精不敌那和尚,我和杜彬师弟,杜昌师弟都被打伤,我那小师弟杜超被那和尚杀害,可怜那孩子在打斗中被那和尚扔进了江里估计也是随江东流,无命了。说完用手擦了擦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被和尚杀死的就是云娘啊?”站在一旁的彭杰看着杜克问道。
杜克哭了一会缓缓说道:“师弟被杀后我进屋看躺着个女人尚有微弱气息,便询问于她这才得知她的丈夫是于葬海,那和尚扔进江里的孩子是于葬海的儿子。”
“你胡说,你竟敢编造如此故事坏我少林名声,看我一棍不打了你。”为首那僧人出言打断了杜克的话,说着就提棍上前作势要一棍打了杜克。众僧人看了赶紧拉住了那名僧人。
“我说小秃驴,你说我在编故事?那你可敢让你们主持智空大师出来讲讲于葬海昨日是不是被你们抓回苦崖了?在说说整个武林除了你们少林还有哪个门派剃光头穿袈裟?在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些武林正统是不是口中慈悲却心拿屠刀杀人不敢认呐?”说完一指指向了那名僧人。
“你,你好胆,快,快去通报主持。”领头那名僧人气极了拍打着拉住自己的僧众嘴里大喊着。旁边的小和尚听了赶紧跑山台阶往寺院奔去。
杜克不以为然悄悄给了杜彬一个眼色,杜彬会意悄然退出人群跑下山去。
少林无尘寺位于天海山上,山下是怀元城。不一会杜彬就来到了怀元城万红楼,这里等着他的是天净宫现任宫主杜守道。杜彬穿过那假山真水的大厅径直来到了后院见到了在喝茶的杜守道。
“启禀宫主大师兄已按照计划到了无尘寺,只不过还没有进入寺内而是被挡在了山门下。”杜彬站一旁小声的说道。杜守道悠闲的喝了口茶嚼着茶叶:“不错,是好茶。”
说完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脸色变冷“事情办的不错,但老四的死也不能原谅。”杜彬听完惊出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着头“徒儿知错,请师傅责罚。”
“有功要赏,有错要罚。少林这趟你就别去了,明天一早你就回去,等我们回来。杜昌去联络别的门派,就说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杜守道吩咐完右脚一踏跃上楼顶而去。
少林山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吵着要进寺院向主持讨说法。山门前的僧人有点抵挡不住了,因为有的江湖痞子开始骂娘了,平时这些人都惧怕少林不敢单独找茬,现在不一样了百来号人大家都壮着胆左一个小秃驴右一个老秃驴骂的好不起劲,有甚者更是坐在地下喝酒吃肉划拳起来,还时不时把肉递给门口的僧人问他们要不要尝一尝?一个佛门静地竟被这样的痞子搞得乌烟瘴气,僧众更是咬牙切齿巴不得现在主持出来打这些人渣一顿,全轰下山去。
等了很久聚集在山门前的人们渐渐不耐烦了,嘴里骂骂咧咧想硬闯了,僧众这边也巴不得他们硬闯好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不知轻重的江湖中人。突然人群冲入两拨身穿黑衣带头带斗笠的人,奔走速度极快不出声直接用手推开了众人不一会人群被分散,五匹黑色大马出现在众人眼前,来到山门前停了下来。这时台阶上也下来两位和尚身披红色袈裟手持金色禅杖,一胖一瘦到了山门前胖和尚笑着问道:“各位也是为于葬海一事而来吧?报了名号并可入院。”
“天净宫杜守道、幽月殿李良、碧云殿王恩问、柳兰山庄柳子昌”众人纷纷抱拳开口答道。“原来是三十六门的人,那这一位又是哪一门中?”瘦和尚听完指着马匹最后那人,马上那人身材较为娇小身红色衣裙,皮肤白净脸上裹着红纱甚是惹人瞩目。纱下的脸似笑非笑闭口不答,杜守道开口解释道:“这是我这位是忘仙阁林左司,是来替那人鸣不平的。”然后顺手指了指黑白棺材。
瘦和尚听了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侧身让开,杜守道下马率先而上,其余四人皆下马踏着台阶上进寺院去了。众人一看有人进去了纷纷嚷着要上去,瘦和尚也不阻拦皆放众人上山入院。
“悟念师叔这…”山门前的僧人望着瘦和尚刚要开口就被悟念摇摇头给拒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