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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秀秀绣店

为妻不仁 谁是谁的傀儡娃娃 5548 2024-11-19 02:19

  已修第9节:只要有爱就好

  看楚灵微笑着进入甜梦。楚言才开始清洗自己,当她把外裙解下,看到裙背上乌黑一片的时候,吓了大跳,眼神随之显出温怜色,看向楚灵。

  洗弄干净。

  看着带着血污的旧裙,楚言知道,就算自己用心搓洗上百次,裙子也是干净不得了,她利索的将污裙拿纸包上,出了客房后,扔到了角落的垃圾篓子中。这后,只身的向客栈外走去。

  楚言要去找纳兰风,眼下,她不单是需要他出个主意,更需要他温暖的肩膀让自己依靠依靠。当然,纳兰风的家,楚言是不会去的,她去找的地方,是纳兰风的书坊。几个月前,当楚言还在被姚氏当丫鬟使唤的时候,曾去过书坊一次,记忆里,他的书坊,就是城东的一条巷子尾。

  然而,当楚言凭借记忆找到这条街的巷子尾时,发现原先的书坊已经不在,代替的,是一家米铺子,楚言上前打听,米铺子的掌柜告诉她,二个月前,这里开的的确是家书坊,不过那时候的老板已经把铺子盘给他了。楚言谢过,带着失望意,离了去。

  楚言并没有直接回现在住的客栈,而是去了刚搬出的那家客栈,因为纳兰风最后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住哪里!”,楚言想,只要在原来的客栈留下口信,纳兰风来找自己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的。伴随着这个念头一起出来的,是一种如浮萍一般的游移感,楚言意识到,自己和纳兰风,实际上随时都可能断了联系,而自己,更是被动的。

  原来客栈的老板却并不愿意为楚言带什么口信,当然,这个不愿意到也非绝对,条件,自然又是银子了。楚言忿忿的摸向银袋子,当她意识到银子在逐渐减少,而纳兰风来找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却不定时,理智的抽回了手,对客栈的掌柜笑过,返身出的客栈。楚言并不是就此放弃联系纳兰风的机会,她出得客栈后,在街上寻了位小乞儿,给他几文钱,描述了纳兰风大概的样貌,然后手指客栈,让小乞儿给自己带口信。小乞儿欢喜的数着手心的钱,连连点头,可是楚言才离开五步,乞儿就追上来,说自己已经看到楚言说的人了。楚言欢喜的沿着乞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失,那人的长相,和楚言描叙的根本的一个天一个地。

  小乞儿看着楚言失望的神情,忙说自己不怎么记的住事儿,让楚言最好画个那人的画像给他核。楚言眼前一亮,让小乞儿等她一下,然后楚言找了个卖字以生的人,借用纸笔,画成纳兰风的模样,递给小乞儿。小乞儿憨憨的看着纸上人儿,稚气的道,“这个姐姐怎么梳妆成哥哥的装扮呢?”楚言笑笑,只是再次叮嘱乞儿见着画上想像人,就说小凤出了点事,每日午时,会在城南的城隍庙的香油树前等他,除非日落风雨起,否则不见不散!为了让小乞儿卖力些,楚言还说,画像上的人带时候还会给他钱的。一听还有钱拿,小乞儿连连点头,在客栈不远处择了个地儿坐下,两眼发光的盯住客栈里的人进进出出。楚言安排好这后,念着楚灵,赶忙的回客栈里去了。

  回到这头客栈,推开房门,见楚灵已经醒来,正自行的坐在桌子上啃吃苹果。

  “灵儿!”楚言笑着叫唤,惊动色溢于言表。因为在此之前,楚灵吃东西,怎么都是不肯用手的,楚言喂她,她还肯端正的坐好吃,若不喂的话,她又会和野兽一样,直接扑上去用舌头舔食。

  灵儿听得叫唤,微微侧头,啃苹果的动作并未停下,脸上多了份笑意。

  “肚子快饿了吧!恩,我们上点药,就吃饭好么!”楚言一面如哄孩子似的说着,一面从包袱里翻出一个药瓶子来,然后她拉了条凳子,在楚灵前头坐下。楚言拉过楚灵的手,将药倒于自己食指,再轻抹在楚灵的腐烂瘤子处。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的同时,楚言也和楚灵说着话儿,她告诉楚灵这一天的事儿,她告诉楚灵目前的艰难,告诉楚灵自己的焦急和无助……….楚言当然不在意楚灵是否听的明白自己说的话,她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人,听自己倾诉倾诉。原本,这个人应该是纳兰风的,只是,现在的他,不见踪迹。

  “不过,无论怎么艰难,我都不会抛下灵儿不管的!”楚言将楚灵的头发抚到耳后,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轻碰上楚灵的额头,喃喃着,“不管你以后能不能好起来,我都照顾你!”

  楚言没有看到,楚灵垂在两侧的手,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这次的晚饭,是楚灵自己拿着筷子吃的。楚灵的手对拿筷子吃饭还很生疏,好几次的大发脾气想要丢下筷子直接用手。楚言在一旁耐心的教,一顿饭,俩人差不多花费了近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是夜,过的并不安宁,原本好好熟睡着的楚灵突的脸色、嘴唇皆数发青,她手死死抓着被单子,痛苦的闷哼声从喉咙里阵阵发出。楚言本就入睡不深,楚灵一有动静,她就起身点起的油灯来,见楚灵青黑色的唇脸,她急切的穿好衣裙,准备带楚灵去找郎中,奈何楚灵的手死死的抓着床梁子不松开。“没事的,灵儿松手,松手,我们找郎中看去,我们找郎中看去!”楚言边说,边想要掰开楚灵拽着梁子的手指。

  楚灵抓的极力道,无论楚言怎么用力,也松不开她的一跟手指,正当她焦急的团团转时,楚灵自行用胳膊肘子撑坐起来,张开嘴,“哇-----”的吐出一大口腥气浓重的黑血来。

  “灵儿!”楚言伸手就要去擦拭楚灵嘴角的污血,却不想耳里传来一个轻细的冷喝声,“别动,血有毒!”

  说话的,自然就是楚灵。也就是说完这一句话后,楚灵的身体重重的向后倒去,眼合上,对楚言的叫唤无有反应,显然是失去了知觉。

  楚言确认楚灵呼吸尚存,又见之原先青黑的脸色和唇色复变正常,才安下了心。看看楚岭嘴角的血污,再看看地上的一大摊黑色血迹,想起楚灵最后的一句话是“血有毒”,楚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开门下楼,问小二要了些炉灶灰和热水。楚言先将炉灶灰晒掩在污血之上,然后用热水烫下棉花,揩去楚灵嘴角污血,这后,才用扫把将吸收了污血的灰扫却,再棉花沾说擦拭二次。

  等做完这些,楚言也没有了睡意,她走到床前,打算看着楚灵到天亮为止,然后再带她去寻郎中那瞧一瞧。当她的眼睛落在楚灵的脸上时,恐慌上再一次的弥上了她的脸,却见楚灵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红如重枣,楚言手摸之,滚烫热度立刻如蛇一样缠上来。

  楚言担心,若现在不给楚灵找来郎中的话,她怕是要被这般高的体温烧坏了。但是此时正为夜半,这条街上冷冷黑黑的,马车难觅。楚言一咬牙,从小二那打听清楚最近的医馆所在,便只身冲进了夜幕之中。

  而在客栈房里,楚灵睁开了眼睛,右手吃力的抬起,以一种很奇特的手法捏拿在她自己的左手之上,她左手的中指处,又有污血滴出,而随着污血渐出,楚灵脸上的枣红色渐褪去。

  天快亮的时候,楚言双眼红肿,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回了客栈,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的右手拉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头,老头脖子上挂着个大药箱,脸憋涨的通红,呼吸呼哧呼哧,如破风箱一般。

  楚言之所以回来那么晚,是因为她跑了小半个宛县城,却没有一个郎中肯在深更半夜出诊,尤其是在楚言支付不出另他们满意的诊金时,在和声相求不用的情况下,楚言怒气一脚脚的揣在最后这个郎中的药馆门扳上,每一脚,嘴里就大喊一声“医无德,菅人命!”这个郎中不奈,只能出诊。

  一进客栈,早起的掌柜就将之拦下,说他已经从小二口里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他希望楚言赶紧的带着那个半死之人离开。楚言心中担忧着楚灵,愤推开掌柜的手,瞪大眼一声“滚!”喝出,拉着郎中上得楼去。

  天色虽还很早,但客栈也有客人起了,在看到身为楚言身为女子,居然不顾及大妨,拉着一男人的手时,他们都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当然,楚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房内悄然的静意,让楚言的心揪紧揪紧的,尤其是当她再一次的看到地上那一大摊污浊的黑血时。楚言几大步跑到床前,伸手探楚灵的鼻息。感觉到楚灵鼻子里呼出的湿润气体,楚言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回原处,她赶忙推郎中上前,让他诊治。

  把脉后,郎中说楚灵只是有些轻度烧热,并无性命大碍,就是短时间里要在床歇息,不易起动。听此,楚言的精神才是真正的松下来。

  开过方子,收下诊金,郎中就急急的离开了。客栈的掌柜却是进来,嚷着无论如何也不让楚言她们再住下去了,尤其是当掌柜的看到被剪破的被褥和地上乌黑的血迹时。楚言咬咬牙,翻手将十两银子端到掌柜眼前,冷冷一笑,道:“你不挣,别人还抢着挣,没听到郎中刚才的话么?”

  掌柜的将银子摸入自己怀中,看了眼床上的楚灵,咕囔着被褥到时候要另外的收银,起脚离开了。

  楚言也没有歇下,弄干净污血后,去药铺子抓药,然后又是熬药,等喂完楚灵最后一勺子药的时候,已近正午了,想到让那小乞儿给纳兰风捎带的口信,楚言顾不得歇上一歇,急急的又跑向城隍庙。

  五月初的温度并不高,可是人若在正午时分在太阳下站上一个多时辰的话,人还是会有些眩晕意。楚言此刻,脸已感觉火烫火烫的了,而香火蜡烛引起的热浪,人来人去引起的喧闹,纳兰风迟迟不见出现的焦躁,以及奔波一晚不得歇的疲劳,越来越当她看周遭的人事混糊起来。

  她抹去滴落的汗,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但是纳兰风的身影,却并没有出现。带着失望意,楚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城隍庙香油树,留楚灵一个人在客栈,她到底也不是十分的放心。

  之后,一连的五天,楚言都来回在客栈于城隍庙这二点一线中,而一连的等候五天,纳兰风也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在他和楚言相认之后,整整五天时间里,这个男人没有去客栈找过她。楚言并没有往不好的方面去想,经管纳兰风是冯祥的另外一世人,但是他们的魂魄却是相同的,楚言相信自己爱的男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羁绊住了,所以才迟迟不曾来见自己,而这个羁绊,楚言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姚氏。

  楚言到也确是猜中了一半!

  纳兰风没有去找楚言,一半确实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姚氏解释自己和楚言的事情,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韩家小姐韩依依将在半个月后定亲。韩家的新姑爷是朝中人,年轻有为,自不是一无所有的纳兰风所能比的。虽然之前纳兰风对韩依依的示爱无动于衷,可是当韩依依要为他人妇的时候,纳兰风还是在心里生起了一丝挫败感,看着贫穷的家,想想自己渺茫的仕途,纳兰风很是不甘心。

  而当他来找楚言的时候,距离他们相认,已经是有十天了。在原来的客栈,纳兰风自没能找到楚言,不古尽职的小乞儿拿着他的画像认出了他。

  第十一天的午时,楚言才在城隍庙的香油树下,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当时候,她多么想要冲过去,投进他温暖的怀抱,告诉她自己这几日来的苦和不安,听他的安慰,感受他的手轻抚自己的发。但是她到底是顾虑到了周围的人来人往。

  让楚言嘭然心动的,是她看到纳兰风笑着向自己缓缓走来。于是,她也大踏步的迎上去,她心里在说,让周围的人见鬼去吧!

  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在即将正面的时候,纳兰风却是一错身,从楚言身旁擦过,他的眼睛依旧平视着前方,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化。她的心一寒,耳里却传来他轻声的话,“保持距离,跟上我!”

  俩人又是一前一后的走着,一直到拐进一条偏僻的街,走进一家冷清的茶舍,纳兰风才停下来,要了二杯茶,自端一杯缓品。楚言跟上,在其对面坐下来。在冯祥面前,小凤一直是乖巧的女人,自然的,在纳兰风面前,楚言依旧似小凤时候一样乖巧听话。所以她也轻啜着茶说,没有开口说话。

  一杯尽,新茶续上,纳兰风才开口,但是他是在抱怨了这几日自己的不如意之后,才问楚言为什么离开原住的客栈的。

  在听完纳兰风的不如意,楚言原本想要倾诉的心思也就淡了,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够累的了,不应该让他在为自己担忧。所以楚言骗说,是嫌弃那的房钱贵了,才换了家便宜些的。

  “钱化完了?”纳兰风皱了下眉头,从怀中摸出个银袋推向楚言,“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与娘亲说起我们的事情,所以暂还不能带你回去,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先省着点花着吧!”

  “那你呢?”

  “我总还是有口饭吃的,虽然现在书坊盘了去,可是我娘还是能挣钱的。小凤,哦不,小言,我发现……”纳兰风压低声音道,“这个世界,和我们一样来历的人怕早就有过了!而且说不好,这个朝代就还有和你我一样来历的人。”说着,纳兰风黯然的叹了口气,道,“我弄书坊,本是想把以前看过的小说复原出来的,一旦被这个世界的人接受,那可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可惜,好多书籍,这个世界都已经有了。这么些年,我怎么就没有早点看到呢!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

  楚言忙安慰他,并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纳兰风道,暂时他不打算再从商事了,家中的开销,他娘姚氏还是挑的起来的,他今年二十,打算好好的看些书,等明年的会考。

  “怎么说,我也是有秀才的头衔了!将来弄个状元,应该也不是那么难吧!这个世界的男人,只有位高权重,才算真的有出息了!和我们以前的不一样!”

  “你以前可是既不喜欢做生意,也不喜欢政治上的事情的哦!”楚言掩嘴一笑,打趣道“你以前不是说,你就是世界上最有主见、最专一的贾宝玉么,只和我论风月,其它一概随便!”

  楚言看到了纳兰风眼无奈色,她听他道,“你也看到了,我从商不行,若不考官,我这一辈子,怕是只能穷到底了,我到是不怕什么,但是我怎么能让我心爱的小凤委屈了呢!将来我当了状元,就让小凤凤冠霞披,过一把诰命夫人的瘾!”

  楚言笑着,“我相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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