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心中一着急就穿门而入进了云洛惜的房间。
映入他眼眶的不是空旷无人,而是那个熟悉娇小的身影蹲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捂住萌萌的嘴。
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红肿,难道是自己的杰作吗?
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下手那么重,明知道她现在虚弱无比啊。
无比懊悔袭上心头,“惜儿。”几步上前想要将云洛惜从地上扶起来。
可是手到了半空却停了下来,他看到云洛惜那双泪红的双眼,没有质疑自己,没有恨自己,也没有怨自己,只是带着无尽的绝望。
绝望?她居然对自己绝望了。
看着云洛惜的那双眼睛,他就感觉什么东西在离开自己,永远的离开,想要伸手去抓,却抬不起手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不敢在去接触云洛惜的底线。
在千叶的心中却还是以为云洛惜是错误的,自己最大的错就是不该用那中语气跟她说话,不该这么用力的伤了她的手腕。
他的错仅此而已,为什么到了云洛惜这里就让她绝望了呢?
云洛惜看到千叶身过来的手,一下越了过去,离千叶六尺远。
“阿修罗王还有事。”云洛惜没有给千叶好脸色。
她也给不了他好脸色,他都可以这么莽撞的就将她的辰珠个夺走了,他们那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更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同情和怜悯。
“惜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千叶没有转身看云洛惜依旧保持着蹲在地上想要扶起云洛惜的姿势。
云洛惜冷笑,他们一定要这样?他们一定要怎样?
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一个在做吗?她不就是负责配合他而已。
“我不知道阿修罗王在说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自便吧,我要休息了。”云洛惜说完就向着自己的床走去。
“惜儿,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般的一文不值吗?你就如此的不想看到我吗?”千叶几乎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还有那无尽的疼痛和强烈的窒息感。
云洛惜就是他生命力最重要的空气,现在让他有一种这赖以生存的空气在远离他。
云洛惜“……”
她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在她的心里千叶还是有位置的,过去千年的情谊,那里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她只是恨,他为什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消除了自己的法力灵力。
她只是怨,他为什么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她的辰珠给夺走。
她只是不解,难道他母亲失去的东西就一定要在她这里来取吗?
就算是世上就只有她才有辰珠他也不能这样的来掠夺,他外面不直接找她要呢?
千叶见云洛惜久久不说话,心里无比难过,果然,他在她的心中果然是一文不值,什么也不是,她根本就不信看到他。
想着过去的过往千叶只觉得心已经被掏空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千叶只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云洛惜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千叶,心里莫名的紧张,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也没有不想见他,他在她的心中也不是一文不值,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他是她在这个时代里的亲人,跟她的父母一样的亲人。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却已经离开。
一切都是他在改变,可是为什么倒像是她的错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背负了一身的错,她明明可以跟着离休四处的游历,是他将自己带回了阿修罗族。
想到离休云洛惜只觉得心无比的疼,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有没有在四处的找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阿修罗族。
……
……
祥玉殿
玉萝一身浅黄的薄纱衣一步步的走向那大大浴池。
浴池冒着隐隐的热气,浴池里面堆满了花瓣,玉萝轻轻的脱下了身上的那件薄衣,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进入了温水中。
水波荡漾,玉萝白皙的皮肤在众多的花瓣中显得更加的迷人,只是她的背部有一团黑色的像鸡蛋打的印记破坏了她整个背部的完美。
玉萝靠到了浴池的边缘,闭目享受着。
“倒是很享受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玉萝的沐浴。
玉萝猛一下的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背后,“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有事我回来找你的。”来人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大大的披风帽子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唯一可见的就是她那似血的红唇。
玉萝将浴池边上的衣服一抓一个旋转衣服就穿到了身上,“什么事,是不是可以杀了她?”
自从知道千叶心中的那个女子就是云洛惜之后玉萝早就忘记了她们之间的过往,她们一起长大的情意。
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怎么对付云洛惜,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云洛惜死。
“你就这么想她死?”黑衣女子冷冷的问道,只能看见她的嘴不知道她此刻脸上的喜悦。
“难道你就不想她死吗?”玉萝笑着反问道。
“这个你拿着,必要的时候你用的上。”黑衣女子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给了玉萝几张像是灵符的东西。
玉萝接过灵符看了看,“这是什么?”
不过其实玉萝不问黑衣女子她也知道,这东西绝不普通,就像给千叶的困仙锁一样。
“这个是给云洛惜的两个宠物准备的,你只要将这两张符贴在它们的身上或者关它们的什么东西都可以。”黑衣女子冷冷的说道,然后就消失在那里。
玉萝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不得不佩服这黑衣女子,都没有在云洛惜的身边,居然知道云洛惜的一切,还能这么快的拿来对于那两只宠物的利器。
她到底跟云洛惜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感觉好像比自己还要恨云洛惜呢?
云洛惜,即便是我不杀你,杀你的也大有人在啊。
不过你最好还是死在我手里,我会将你带给我的伤痛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玉萝收起了手中的那符纸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一个法术化作一团黑烟离开了浴池,只留下一阵含香的空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