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鹿来了。"
终游恭敬的躬身行礼,禀明之后便将鹿溪白推过去。
看着那张笑意不明的脸,鹿溪白微微蹙眉。
果然终游回了话就直接走了,这次没有开门而是直接从门板穿出去了。
没错,是穿过去。
鹿溪白已经习以为常,缓步朝崖边那人走去。
月明风似乎是在打坐,盘膝坐的很正,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走到跟前,鹿溪白探头看了一眼,果然闭着眼,一时又怕扰了他便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站着。
崖外的风卷着雾灌进来,并不大,带着微湿的凉意,夹带的香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深深嗅了一口鹿溪白觉得整个人都通透起来,不自觉地也跟着坐下来闭上了眼。
脸上凉凉的,好像坐在白茫茫的雾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可体内却躁动起来,似乎有一股清流在引动。
那股力量像溪流缓缓流淌在周身上下,速度逐渐变快,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热了起来。
很快,汗湿如雨。
鹿溪白终于压制不住急忙收了势,猛然睁开了眼。
压抑着喘息,鹿溪白摸了摸额头,全部是汗,这才感觉到身上黏腻的触感,竟然连衣服都汗湿了。
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那股力量并不是她的错觉,原来当日与魔域那怪物纠缠时真的出现过。可她为什么压制不住它?而且这又是什么?
平时为什么没有,要在什么样情况下才会出现?那次是被刺激,这次是...不会是因为月明风吧?
月明风...
一想到月明风这三个字,鹿溪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糟了!
心中暗叫不妙,蓦地转身,正对上一双饶有兴味的眸子,月明风斜倚在一旁,手撑着脸正定定的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对上那双惊慌的眸子,月明风勾唇,"小鹿终于醒来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鹿溪白闻言一怔,"我...我睡了很久吗?"
她感觉并没有多久啊。
"是啊,你看瓷花都谢了呢。"月明风指了指崖边那几发探过来的花枝,"那花叫瓷花,陶瓷的瓷,因为色如白瓷才取了这个名字。但它还有一个名字,也叫辞花,不过是辞别的辞。这种花很奇特,每次花开一个时辰,又被称为报时花。小鹿方才来时这花才开,你看,它现在已经落了。"
话音方落,那花枝上的小白花便真的败落,一片片随风飘飞。
一片花瓣翻卷着落在了鹿溪白的鼻尖上,鹿溪白怔了一下,"二师父为何不叫我,徒儿怎么能让师父等一个时辰呢。"
这意思是说...这人也这样整整盯着她看了一个时辰。
太可怕了。
她方才被那股力量折磨的大汗淋漓他也看见了,那她方才的遮掩...
"看小鹿睡得那么香为师可不忍心。不过..."月明风起身缓缓靠近,"小鹿方才好像做噩梦了呢。"
看着那张靠近的脸,鹿溪白僵在原地,只能点头,"嗯,很可怕的噩梦。"
"是么。"月明风轻轻勾唇,突然伸出手去。
鹿溪白一怔反射性的想往后退。
"别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