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扬起的发丝轻轻拂过鼻翼,长睫扇动,月明风缓缓睁开了眼。
水面已经恢复平静,随着夜色降临水下已经让上了天空的幽暗,完全看不清楚。
晚风袭来,鸟雀盘旋。
仿佛那人自此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行迹。
月眸掠过水面,月明风一跃坐起身来,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已经过了这么久,这小东西该不会...
蓦地,水下传来一阵轻响,声音在急速靠近,终于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长发甩向身后,溅起的水花细碎如雨,纷纷水雾里,那张喘息的小脸终于抬了起来,苍白之后慢慢透出嫣红的色泽来。
大概是憋了太久的气。
月明风不自觉地盯着看,一时忘了说话。
察觉到那道视线,鹿溪白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抹了一把便睁开眼,正撞进那双幽静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一种奇妙的氛围开始慢慢滋生。
鹿溪白率先回过神来,"天...天已经黑了呢。二师父,要不要先回去?"
这什么奇怪的感觉啊。
而且他不是入定了吗?难道只是做做样子...果然不能掉以轻心,还好她一直都在水里,天也晚了。
"先?"月明风抓住了关键的那个字,眉头轻蹙,"小鹿的意思是让为师丢下你不管么?"
鹿溪白蓦地摇头,"不是!二师父误会了,徒儿的意思是让二师父先回去,因为徒儿还想留下再练一会儿。"
"小鹿还真是努力呢。"月明风勾唇,"不过小鹿让为师先走,小鹿确定你一个人能上得了山?"
鹿溪白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蔫了下去,"徒儿怕耽误二师父太多时间...什么时候徒儿才能像师父师兄们一样来去自如呢。"
月明风伸手摸了摸鹿溪白的发顶,"依照小鹿的灵性与努力程度应该太会太久。瞧瞧整个人都凉凉的,在水底呆太久了可不好,今日就到这儿吧,修炼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来日方长。"
"可是..."鹿溪白低着头,双眉紧锁,苦恼的不行。
听二魔头这话是非走不可了,可她的衣服不行啊!这毓舟山的衣服干嘛弄成白色的,她要是穿自己的黑衣就不会有这种苦恼了。
察觉到异样,月明风偏头问,"怎么了?小鹿好像..."
"没!"鹿溪白蓦地抬头,尽量笑的自然,"没什么。徒儿听二师父的,回去吧。"
再拖下去二魔头便会察觉,到时候只会更糟。
既然躲不掉就正面迎战吧。
掩去眸中的疑惑,月明风伸手探入水中揽住了鹿溪白的腰,微一用力不觉震了一下。
太细了,不盈一握,柔软到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虽然小东西还算不上男人。
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鹿溪白拧眉,良久却不见行动,不觉生疑,"二师父?"
月明风一怔回过神来,"小鹿抓紧为师哟。"
鹿溪白应了一声,只听得一声水响还没感觉到凉风,光影一闪已回到了玉室里。
透亮的光线里鹿溪白反射性的护住了胸前,只觉得毫无安全感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