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腹诽:小肚鸡肠!“王爷,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草草了事,再说,奴婢是个粗使丫鬟,登不了大雅之堂,配不上您高高在上的身份!”
丫鬟?顾长勾唇一笑,他可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丫鬟,不卑不亢的的气度,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都比不得。只可惜,是个丫鬟,还是个害他被满城人嘲笑的丫鬟。
看外面日头高照,估摸着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他自怀中抬出一张纸摆到她眼前,“看看这是什么?”
卖身契?看清上面的字后,夏玲玲大惊,伸手就去夺,她的卖身契不是在姜老夫人哪里吗,什么时候到他手里了?
顾长欢身子一闪,夏玲玲扑了空,当着她的面,他慢条斯理的卖身契折好放入袖袋中,道,“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你……”她的自由全系在那张纸上,在他手上可不就得受他牵制。
穿过来那天,这具身体病的爬在街头奄奄一息,没人愿意花钱买一个快要见阎王的**回家,恰巧心善的姜老夫人上香路过,见她可怜便把她买入姜府,安葬了这具身体的父亲并请大夫帮她治病调养。
当时她病的头晕眼花,没看清卖身契上的内容就潦草摁了手印,后来知道自己签下的竟是终身契约后,她极度懊恼犯下此等低级错误,限制了自己的自由不说,还让某些小人抓了把柄。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顾长欢轻笑着离开,和来时一样,摇着折扇风度翩翩。
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可夏玲玲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
自由,她的自由啊!
逍遥王府。
一番折腾后,新娘总算被送入新房。
满身红妆的夏玲玲坐在床头,深思恍惚的想着前尘旧事,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那抹讨厌的人影,她的杏眸一敛,投出锐利的光芒,化作无形飞刀射向推门而入的新郎身上,因心情不好,她口气很冲,“顾长欢,你到底想怎么样?”
洞房花烛夜,合该是你依我侬,情意绵绵的浪漫夜晚,可这两人的洞房却有点波涛暗涌,剑拔弩张的味道。
顾长欢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手摇折扇,晃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王妃,直呼为夫的名讳似有不妥!”
夏玲玲秀眉紧蹙,美目横睨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最佳代言人,冷哼道:“想要报复,放马过来。”
顾长欢笑的温雅,可也带着几分冷意,走到桌前慢条斯理的斟满两杯酒,“本王疼你还来及,怎会报复,来,王妃,和为夫喝交杯酒!”
疼她?还是做梦比较快!这该死的顾长欢分明就是折磨她的,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看着就讨厌!
顾长欢身材颀长精瘦,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袭红袍映的脸颊如阳春三月枝头盛开的桃花。手中经常摇着一把绘有青竹图案的白色折扇,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许是嫌白色不吉利,他换了把蓝色的。他这举止潇洒,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迷倒多少怀春的少女,可在她夏玲玲眼里,只会用一个字评价:烂!
夏玲玲的挤出一抹讥诮的笑:“你要是有好心,母猪都上树了!”
“这是对本王的污蔑!”顾长欢端着酒杯朝床榻走去,神色坦然,可语气中满是自得:“这蒲城县谁人不知,本王造桥铺路,搭棚施粥,接济贫民,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夏玲玲轻蔑一笑,“欺名盗世!”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捐出去的钱还不是从下面剥削来的,大善人,他还真是好意思说。
“王妃,你对本王有偏见!”他抬手把酒杯递过去。
看着那杯酒,夏玲玲很想接过来朝他脸上泼过去,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卖身契还在他手中,她得先要过来,定定神思,她冷声道,“我的卖身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