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卢绡”
“邓素”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们素儿、绡儿了。”
“小姐想怎么叫都可以的”卢绡将盘子放下,近到楚妍欣身旁小声询问:“小姐,我们可以开始吗?王爷说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有轿子来接您”
楚妍欣从中挑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外加一件浅紫色的披风和两支玉簪,对于这些东西,楚妍欣并没有太多的奢念,所以并不知道这都是殷思瑜特意让人加工的产物,卢绡和邓素给楚妍欣梳了个飞燕髻,成八字形插着玉簪,楚妍欣任由两人摆弄,一个使的发着呆,突然之间她很想南宫逸,想要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小姐,可以把这个取下来吗?”邓素指着楚妍欣的脸,胆怯的询问。
楚妍欣收回了神,将铁皮拿下,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卢绡和邓素对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原本两人对楚妍欣遮着半边脸有些好奇,大胆的猜想面具下面定是奇丑的容颜,哪个女人不想把自己最亮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当她们想不通为什么令那么多女人痴情的王爷为何会为这样一个女人动心之时,如此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解释了她们全部的疑惑。
见两人都不动了,楚妍欣愣的回过了神:“怎么了,不至于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吧,你们随意一点。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就不要用了,我不习惯。”
“不,不是”卢绡的舌头巻在了一块,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先前的一点小心思被淹没得连影子都没有了,原来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找到最好的。
季节在变化在这样的国度里显得是那么的明朗,夜也来得特别快,楚妍欣还不知道北方的秋月竟然是那么的美丽,亮如晶,白似玉。
“小姐,王爷派来的轿子已经在楼下候着了。”卢绡变相催促着楚妍欣,能为殷思瑜所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这个机会多少人想要却没有这样的运气,所以她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邓素给楚妍欣蒙上一块深紫色的纱巾,这也是殷思瑜交待的,再三的检查有没有纰漏之处,直自己满意才扶着楚妍欣出了房门。
走到客栈之外,楚妍欣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果然如此,天启的早晚温差还不是一般的大,若非披风是用紫羽做成的可以防寒,说不定这一出门就得感冒。
客栈的门口停着一橙顶红身的软轿,轿沿垂着粉色的流苏,一袭秋风吹过,吹着轿帘,也舞动着那些不安分的流苏,煞是好看。
“请小姐上轿”站在前边的轿夫立刻掀了轿帘将楚妍欣迎了进去。
坐在这豪华的轿中,楚妍欣忽的想起了自己前去沐清柠浴时的情形,就是那样的一次沐浴,阴差阳错的红线就把自己与南宫逸接到了一起。不知道这顶轿子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命运。
轿夫的抬轿的水平十分的精湛,楚妍欣坐在轿中,却仿佛坐在了观音的莲花台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楚妍欣一直在想像着柳乐楼的样子,是一座花楼还是某些权贵潇洒的专用场所?而当她看到柳乐楼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有把眼珠子掉出来,因为牌匾的下面还有七个小字“右野王第七府坻”原来这是他的独家地盘,这哪是什么酒楼,完全和一般的农家没有什么区别,四周被柳树围得结结实实,在皓月之下还能感受得到杨柳拂风的清爽,许多的蔓藤顺着墙壁抓着壁垒。
踏进大门,又是一震,绿柳成荫,繁花似锦,若说外面的柳叶如金,那里面这些还穿着绿衣的柳枝就可以说成是错过了季节的守候者了。许多不起眼的小花杂交在柳从之中,让人立刻有种落英缤纷之感。
“小姐,王爷就在里面了,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就只能送您到这了。”四个轿夫都停在了门外。
楚妍欣眼里只有这些美景,目光游离在柳从里舍不得移开。月色如银,好景如画。
“喜欢这吗?”不知何时殷思瑜已经站到了楚妍欣的身后。
楚妍欣正用鼻子靠近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听到身后的声音,缓缓的回过头,这一回头,她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殷思瑜竟然离自己不到一寸之远,慌忙之中楚妍欣迅速脱身,差点就跌倒在地。
“先进屋吧,我为你准备了一桌佳肴,虽然紫汉城在七城之中的地位最低,但是紫汉城的菜色和菜品是最齐全的”殷思瑜一骨脑儿说了一串。
楚妍欣只是默默的跟在殷思瑜的身后,防备意识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她摸不清殷思瑜的目的和企图。
屋内火光很亮,亮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満堂的金光映着満桌子花花绿绿的菜色,发出诱人的油香。
楚妍欣的影子被夜色和火光拉得老长老长,一袭紫衣随着烛火移动,流光溢彩,殷思瑜挑衣坐下,指着对面的位置:“先坐下,这么晚,肚子应该饿了吧。”
楚妍欣应声坐下,对着一桌子的菜发起呆来,心思:莫非他是想毒死自己。也好,这种死法算得上是最善良的了。
“可不可以拿下纱巾,要不然吃饭不太方便”殷思瑜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期待,心脏也加速般的跳了起来,虽然见过她的真容,可是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精心打扮之后的样子,曾经他是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然而现在他似乎在期盼着楚妍欣对他笑一笑。
楚妍欣想都没想就摘下了面纱,仍旧不言语,她在等思瑜和她摊牌,他如此的处心积虑究竟为何,她一开始就把殷思瑜喜欢自己的可能给排除了,因为胡力曾经说过殷思瑜有性别歧视,就算自己有着倾世之容,可天启也一定不缺美女,所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一定是有目的的。
殷思瑜看着楚妍欣的脸,一种莫名的情愫游荡在心间,烛光之下,她整个人就像是立于淤泥之中的紫莲花,一时仿佛面前的美餐都成了她的陪衬“知道我为什么撤军吗?”殷思瑜稍稍恢复了面色,刚才的失态,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饥渴的狼,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未完待续)